谢氏哪有什么嫁妆?
谢家会为一个假女儿置办金银?
谢氏不清楚这些?怎么好意思理直气壮地问?
杨二老太太和身边管事气势汹汹地瞪着谢玉琰,旁边的张氏都跟着心里发颤,但谢玉琰却像是没看到似的。
“谢家不给嫁妆,老太爷凭什么与他们议亲?”
谢玉琰道:“凭白捡了个为国捐躯的女婿,蹭上了忠义的名声……这么好的事,老太爷为何选了谢家?”
杨二老太太突然愣在那里,谢氏这话让她没法反驳。
“嫁妆单子在我这里。”
杨明经的娘子何氏快步走来,杨二老太太见到何氏,不禁松了口气,不过脸上也多了几分埋怨。
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何氏却没赶过来,等到巡检衙门的人走了才肯露面。
何氏边走边用帕子掩嘴咳嗽几声。
走到跟前,她先向二老太太行礼,又唤了杨明经,这才看向张氏和谢玉琰。
何氏生得皮肤白皙,面庞略微圆润,眼神温婉,看起来十分和善。
“这都怪我,”何氏道,“这段时日身子不太好,有些事也就疏忽了,嫁妆单子没能送去给三房弟妹。”
何氏病了有几个月,这是杨氏一族都知晓的,也是因为这个邹氏才会帮着管家。
“谢家都送了些什么都在这单子上。”
这桩亲事是冥婚,大多数陪送都是纸活,谢玉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指使杨钦烧了。
何氏将嫁妆单子递给张氏:“的确还有两抬嫁妆,都放在了西院里,没来得及转交给弟妹。”
若是平时,张氏也只能点头应承,想要的东西有了,还能说些什么?
可现在她身边多了谢玉琰。
“除此之外,咱们家可请谢氏帮过忙,或与谢氏有什么生意?”谢玉琰盯着何氏,“伯母可知晓吗?”
何氏本以为拿了嫁妆单子前来,一切麻烦也就迎刃而解了,不料四哥儿媳妇还有后话。
“这……应该是没有吧!”
谢玉琰松口气:“那就好。”
众人盯着她瞧,所以呢?后面的话怎么不说了?“这就好”是什么意思?
杨二老太太一口气提不上来,何氏的面色也渐渐变得难看。
杨钦看着眼前这些人,心中满是欢喜,没想到嫂嫂几句话,就让她们这般狼狈。
要知道杨二老太太一向讲究多、脾气也大,动辄就会训斥母亲,二伯母何氏倒是脸上总摆着笑容,让人觉得好说话,其实……去年冬天母亲生病,杨钦也曾找到何氏,想向族中赊些银子,何氏硬生生拖了三日才给。
若母亲的病症没能及时好转,恐怕那年冬天就剩他一个人了。
眼看着谢玉琰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杨明经硬着头皮问:“四哥儿媳妇,你为何要问这些?”
谢玉琰道:“我要去衙署状告谢家。”
杨二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眼前发黑晕厥在地,却又被谢玉琰接下来的话,激得清醒了。
“只要我们杨家没有因此收受谢家的好处,”谢玉琰说着将张氏手中的嫁妆单子接过来,叠好揣入怀中,“没有变向的利益交换,那我的这桩案子,就与杨家无关。”
“四叔、四婶还在衙署里没回来,所以有些内情我也不知晓,故提前证实。既然二伯母说没有,我就能放心地写状纸了。”
“这嫁妆也不是我想要的,都是交给衙署的证物,二婶好好保管,莫要丢失。”
杨二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喘不上气了,她伸出手:“谢家是什么人家?你怎么敢……”
谢玉琰淡然道:“他们害我,难道我不该告?”
杨二老太太咬牙:“你这是……这是……要节外生枝。”
“心里没鬼,怕什么节外生枝?”谢玉琰有些奇怪,“也不光是我,四叔、四婶也被牵连下狱,这都是谢家害的,难道不该向谢家讨个道理?不去状告,才会被人议论我们杨家心里有鬼、遮遮掩掩。”
“再说,六哥儿不在了,我为何要答应嫁入杨家?”
“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在大名府没有户籍就算是流民,一个女子势单力薄,怎么与谢家斗?现在不同,我有杨氏一族做靠山,无论告到哪里,与谢氏纠缠多久,我都不怕。我是杨氏的媳妇,我的事就是杨氏一族的事,身后这么多族人在,就算再难我也能撑下来,直到冤情得雪的一天。”
杨二老太太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她几乎能预见到,杨氏一族会毁在这“谢十娘”手中。
“既然嫁到杨家,就要听从族中长辈安排,”杨二老太太声音颤抖,“你若是敢胡来……”
“有德者掌家,家族才能昌盛,寡廉鲜耻、武断、蛮横,不弄清是非曲直,不问情由,便作的决定,不能遵从。”
谢玉琰沉下脸,神情中多了几分肃穆:“老太太可能不了解我,我失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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