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族舒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他站在大厅,把房契放在一旁红木桌案上。
大厅中无人说话。
秦望溪坐在主位上,低眸看着那纸房契,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董氏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目光如刀般在秦族舒和几位族老脸上来回扫视。
"五老爷已经搬离祖宅,一切都按规矩办妥了。"终于,一位身着青灰色长袍的族老讨好道。
"是吗?"秦望溪缓缓抬起眼帘,目光清冽如水,"那想必宗族族谱上的更改也已经完成了?"
族老们闻言,面色微变。其中一人急忙道:"这个...这个自然是要办的,只是需要时日..."
"时日?"董氏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搬出祖宅倒是快得很,怎么到了改族谱这事上,就需要时日了?"
秦族舒咳嗽一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老夫已经派人去准备了,最迟明日就能..."
"不必了。"秦望溪轻轻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既然诸位族老远道而来,可要派人去通知祖母?"
秦族舒与其他族老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沉声道:"不敢打扰大长公主。只是...我等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秦望溪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希望郡主能与卢县令说句话,让他网开一面,放出族中那些孩子。"秦族舒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董氏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秦望溪又端起茶盏,不发一言。
见她不语,有族老慌了神:"郡主,族中半数子弟被关押,人心惶惶啊!这些都是你的族人,你总不能..."
"诸位说得倒是轻巧。"董氏猛地站起身来,声音如寒冰般刺骨,"我且问你们,这些人犯了什么罪?莫非是想让我女儿仗势郡主身份,徇私枉法不成?"
秦族舒面色一变:"董氏,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血脉相连..."
"血脉相连?"董氏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年我夫君和威霆将军为国捐躯,你们这些血脉相连的族人在哪里?"
一旁的冯嬷嬷看着这一幕,想起那些所谓的族人不仅不曾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
秦望溪看着母亲愤怒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放下茶盏,站起身来。
"郡主,"秦族舒转向秦望溪,语重心长道,"宗族兴衰,休戚与共。这些孩子都是你的堂兄弟,你总不能看着他们..."
"强抢民女,打死良民,强占店铺,逼死掌柜..."秦望溪一字一句道来,"这些罪名,堂祖父可知?"
族老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人站起来想据理力争,听到此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荒谬!"董氏豁然起身,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你们这群无耻小人!"
董氏终于忍不住爆发,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仗着族中长辈的名头,就想让望溪为你们那些龌龊事开脱?"
"阿娘。"秦望溪按住董氏颤抖的手。
董氏却甩开她的手,眼中含着泪花:"这些年你为秦家殚精竭虑,他们不感恩也就罢了,如今竟敢拿宗族来压你!"
"阿娘,"秦望溪打断她的话,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董氏,!"秦族舒的拐杖重重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你当真要与宗族撕破脸皮不成?!"
秦望溪眼神狠烈:"堂祖父这话说得不对,撕破脸皮的是宗族自己。"
"放肆!"秦族舒暴怒,拐杖猛地往地上一顿,"区区一个女子,也敢如此目无尊长?!"
"尊长?"秦望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仗势欺人,这就是秦族舒所谓的尊长之道?"
一旁的三族老连忙上前打圆场:"郡主,不过是想请您在卢县令面前美言几句,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美言?"秦望溪的声音愈发冰冷,"让我为那些欺凌百姓的人开脱,这就是族老的请求?"
"你......!"三族老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秦望溪环视四周,朗声道:"我在玄州立下的誓言想必诸位都还记得——但凡宗族中人,仗势欺人者,一律除族籍!"
"你敢!"秦族舒的拐杖直指秦望溪。
庭院内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曳,秦望溪站在灯光下,神色如霜:"不仅要除族籍,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逆不道!忤逆不孝!"族老们纷纷怒骂。
"你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董氏再也按捺不住,"欺压百姓时可曾想过秦家的颜面?!"
秦望溪拦住暴怒的董氏,转头吩咐道:"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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