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廖妈妈退出去了,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的身体遮住了头顶的吊灯,洒下一片阴影,凌芋瞬间感到一股可怕的气压。
他的声音却像是温润的书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港市那边天气不好延误了。”
凌芋仰视着他的脸,讶异地发现他和秦正宇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但他看上去确实显老一些,头发浓密但夹杂着几根白发,仔细看两人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他的冷和秦正宇那种生人勿近的冷不一样,更像是极地里与生俱来的,不需要依靠任何制冷机器的自然寒冷,即便在面对一位可敬的长辈时,他给人的感觉依然冷冷的。
老太太面对秦启帆的时候,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恢复了一往贯之端庄的家长姿态:“最近过得好吗?家里父亲可还好,替我向他问好。”
“劳烦老太太担心了,家父和继母一家去新西兰度假去了,这个时候应该在游艇上海钓呢。”秦启帆阴阳起来也是冷冷的,毫无个人情绪的语调。
老太太依然保持从容得体的微笑,继而问起:“那你呢?卞之笙是个好姑娘,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归家庭,生个孩子才是啊。”
凌芋正襟危坐丝毫不敢动,差点连呼吸都忘了,只有眨巴的眼睛表现出她在思考,这么隐私的话题是她能听的吗?
还有,在场三人只有他一人站着,凌芋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椅子,她还犹豫自己是不是要站起来让位给他,正好自己也有借口退出去了。
“哼。”
秦启帆发出一声冷哼,他明明在笑,凌芋却感觉房间好像降了几度,“老太太还是操心自己能不能抱上曾孙吧。”
他走了,说完他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凌芋的犹豫多余了。
凌芋听到身边的老太太轻叹一声,好像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提起孩子的事他会不开心,他一不开心谁都奈何不了他。”
她面对对凌芋,担忧地说:“看来你与正宇的事,秦启帆会是最大的阻碍。”
嗯?凌芋睁着大大的眼睛,心想我和秦正宇的什么事呢?一老一少坐在椅子里对望着,身后未关上的门,出现了刚刚离去的男人。
他带着强大的气压走进来,一脸从容地说:“放心吧,我不会阻碍他们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凌芋,好像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家父让我带了盒雪花膏来,特地嘱咐要亲自交给老太太,我的事办完了,先走了。”秦启帆放下一个端端正正的盒子,就如他所说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盒子外面用丝巾包裹着,老太太轻轻拉开系着的结,丝巾顺滑垂落,一方小巧精致的盒子俨然出现。盒子表面使用掐丝珐琅工艺手作的花纹,色彩华丽夺目,纹路精致充满巧思,最显眼的还属盒盖上印着一个方正的“赵”字。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同一种路数。”老太太没有打开盒子,转而放到桌子上,再面对着凌芋,那种胜似亲人般的亲切感又来了,只见老太太双唇开合,“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我去过很多地方,交往过很多男人,只有一人令我无法忘怀,我的丈夫也知道,他甚至会抱着我安慰,it'ok,是人都会有遗憾。这一场婚姻虽然是被安排的,但我嫁得心甘情愿。只是看到你们,跟章泽一般大的年轻人,我总忍不住回想过去,如果当初做了另一种选择会怎么样?我是无法重来了,但你们还有机会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去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
她的言语恳切,那一瞬间凌芋看到她脸上浮现了那个明媚少女的笑容,“人不分高低,真正的普通人是庸庸碌碌过完一生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的人,你还有大把时间,去追随一生所爱,去寻找想要完成的理想,只要你愿意重新认识自己,发现身而为人一生想要追寻的目标,你就是你自己,不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
“不要害怕,孩子,勇敢才是至高无上的品德。”
凌芋没想到正是这一句话,一直支撑着她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老太太早早入睡了,几个年轻人待在古典洋楼里发闷,凌芋随口提了一句,据说这附近有个夜市,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章泽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早点说啊。”
不是?也没人问她啊,而且她第一次来这里,看起来他们比自己对这里熟悉多了,怎么也不该由她一个外地人来提议啊,凌芋有苦说不出。要不是上网刷到了,她也不会问。
秦正宇看出了她的情绪,一把抓住章泽,就对他说:“对凌芋说谢谢。”
他不太理解,但似乎有些惧怕秦正宇,只好照做,虽是无奈之举,但他态度还算诚恳,看着应该也不太清楚自己一开始那句话有所冒犯了。
凌芋笑笑打个哈哈,这件事就过去了。
想是过节夜市无比热闹,就商贩们坚持出来摆摊的精神,涨的那点售价不算什么!反正都由章泽买单。
这一决定的过程特别像小朋友举手表决后以少胜多,秦正宇首先提出章泽应该表现出地主之谊,清风很快就举双手赞同了,凌芋犹豫之下还是觉得秦正宇的压迫感更强一些,也举起了手。
对于他们的行为,章泽嗤之以鼻,无所谓道:“随便,小爷有的是钱。”
全程只有凌芋和清风一路兴致勃勃,看到新鲜的食物总想试一试,章泽和秦正宇两人虽然没什么兴趣,但买起单来很是爽快,有两次秦正宇都忘了该是章泽买单,一个顺手就付了钱。
对此,章泽虽不爽但只是小小啧了一声来表示。
几个小姑娘从他们身旁路过,兴许正是心大的年纪,毫无顾忌地大声讨论说,这四个人好有意思,一对异性情侣,一对gay。
给凌芋和清风听了笑得不行,反观一旁冷脸组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清风问章泽听到了吗?他把脸别过一边,倔强地说没有。
彼此分别后,清风和章泽回小洋楼,凌芋和秦正宇在当地一家酒店住下。
房门打开瞬间,凌芋脸一下子红了,“怎么还是圆床啊?”
秦正宇似是想起什么,说:“忘了,这家品牌的酒店就是这种风格,就住一晚凑合着过吧。”
凌芋跟在秦正宇身后走进房间,环顾整个房间无不透露出情趣的小巧思,就连灯光也很暧昧,想到山庄那两晚自己是被折腾得全身酸痛,多少有些心悸。
下一秒,凌芋猝不及防摔在床上,柔软的弹性温和地接住了她的身体,以至于没多少疼痛。她的双手举起,被钳制在两侧,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秦正宇俯下身子与她耳鬓厮磨,任彼此的呼吸来回萦绕。
有那么一瞬间,凌芋意乱情迷地闭上眼睛,脸贴了上去。
吻迟迟没有落下来,凌芋睁开眼看到秦正宇的眼神已然清醒,他抱着凌芋轻吻了下她额头,就离开了,“今天有点累了,洗澡后睡了吧。”
细想起来,从小洋楼出来后,秦正宇整个人看起来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凌芋从二楼书房下去时,秦启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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