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薛松急切的,用英文喊出的声音:“我这个大女儿有钱!她有钱!你们问她要!”随即又切换成中文,带着哭腔和祈求:“小柠,把你的现金和卡都给他们吧,都给他们吧,算是救救爸爸,救救你妹妹,爸爸真的走投无路了!
“等爸爸有钱了,一定还你,一定还你的,好不好!”
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真正令她胆寒的并非面前的两个男人,而是薛松推她的那一把。忽然,一个冰冷的念头窜入她的脑海——
这一切,从见面到同行,或许根本就是他设计好的。他早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而她成了他带来的“羔羊”。
闻言,两个大汉朝她逼近,目光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下流:“谁给都一样,我们只要见到钱!”
瘦黑人下意识抹了下嘴角流出的口水:“不然嘛,就还有个办法,逮你这个小妞给我们玩几天,我们享用完了再送去赚钱。”
“前提是,你不可以报警!”
胖黑人吹了声口哨,露出淫邪的笑容:“就是不知道这小bitch能不能受得住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的话,薛以柠如坠冰窟,转头看向薛松,入目的却是一个瑟缩发抖,目光躲闪的陌生人。
“呵——”薛以柠不由讽笑了一声。
不,还不是陌生人,他是一个为了保护小女儿,毫不犹豫地把另一个女儿扔出去的“父亲”。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笑自己竟会因他一句“想她了,想见见她”便前来赴约,笑自己竟会因他说“想尽一次父亲的责任”便应允同行。
沉默片刻,薛松终于开始“安慰”她:“小柠,小柠别怕,把钱给他们就没事了,他们,他们不会那样的,相信爸爸,相信爸爸啊。把钱给他们,你妹妹,妹妹也就安全了......”
他完全慌了神,早就忘了薛以柠刚刚表达过对他另一个女儿的敌意,只是下意识地胡言乱语。
紧接着,他颤抖着手去扯薛以柠的挎包,想亲自拿出钱来平息事端。
薛以柠猛地将包拽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东西!”她死死瞪着他,目光嫌恶鄙夷。
紧接着,她又用极脏的英文骂了他几句。
薛松狠狠一愣,手僵在半空。
薛以柠不再看他,趁那两个黑人一时分神,用身体挡住手机屏幕的微光,凭着肌肉记忆飞速给Sylvan发去了定位和求救信息。
紧接着,薛以柠便开始用英文控诉起了薛松,企图拖延时间。那些积压了十余年的质问与伤痛在这一刻尽数倒出,字字泣血。
两个黑人看戏般站在一旁,不管这亚洲男人和他女儿想耍什么花招,都只是垂死挣扎,他们有着绝对的胜算!
听着她的话,薛松额头青筋暴起,眼看就在爆发的边缘。
没过一会,两个黑人大汉失去了耐心,他们挥舞着棍棒,粗暴地打断她:“够了!我们没兴趣听你们的家庭伦理剧!我们只!要!钱!!”
“再不乖乖交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们亲自动手了!”
薛以柠紧咬牙关,信息才刚给Sylvan发去不久,警察不会这么快就到。
虽然替他还债很不情愿,但为保自己的安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她准备一会儿将现金全部抛向空中,趁他们捡拾时冲向不远处的火车站,只要进站就会有工作人员,那时她便安全了。
薛以柠这样想着,将手伸进了包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传来,声音刺耳,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这里逼近。
"Whatthefxxk?!"
瘦黑人咒骂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狂奔。另外一个猛然一惊,跌坐在地,但很快又扭动着肥硕的身子爬了起来,边逃还边骂着丢下他的瘦子。
薛松见状,神色复杂地瞥了她一眼,也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街角。
薛以柠顿时脱力,背脊重重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息。
然而,预料中的警车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Sylvan眉头紧锁,从一辆单车上猛然跃下,那辆可怜的车子倒在地上,轮子转动着,车把上的蓝牙音箱还在模拟着逼真的警笛声。
她一愣,下一秒,便被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Sylvan的气息和体温瞬间将她包裹,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鼻尖一酸,眼眶发热。
“你怎么,这么快?”薛以柠的声音带着哽咽,原本她只是想让Sylvan帮她报警,没想着会亲自过来,毕竟伦敦和朴茨茅斯还有20分钟的火车距离。
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抱着她:“我担心你,所以下午就悄悄跟着一起来了,后来实在太困,就在餐厅门口睡着了,醒来就发现你们不见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满溢出自责,薛以柠拼命摇头:“这怎么能怪你。”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劈下一道闪电,紧随其后的是轰隆隆的雷鸣。
尚在惊魂未定中的薛以柠控制不住地一颤。
灰绿色的眼眸中溢满心疼,他一手紧紧环住她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胸膛上,隔绝了闪电的光芒。
“姐姐别怕,”他柔声说着,将她拥得更紧了,“我在。”
他平时虽然害羞腼腆,可在她需要他时,却总能将她稳稳接住。
薛以柠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将他回抱住。
英国的雨总是这样说下就下。
薛以柠不知自己是如何到的火车站,待她回过神来,已坐在候车厅的长椅上,Sylvan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他沉默着,她没有看他的表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深深的担忧。
望着站台上往来的火车良久,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Sylvan,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
去酒店的路上,雨势更疾。
梧桐叶上的雨珠砸在红砖上时,薛以柠握着伞的手不住地发着抖,虬结的枝干在暴雨里疯狂摇曳,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低头,看见水洼倒影里的自己正随着涟漪片片碎裂。
Sylvan未发一言,默默收了她手中的伞,将自己的稳稳地罩在她头顶。而后身体微微前倾,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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