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从宫门口出来的时候果然瞧见了沈嘉岁。
她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牵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纤细的手指与缰绳交缠仰头望天看得入了神。
八月的风轻轻拂过几缕发丝调皮地从她耳畔滑落她也浑然未觉。
江浔快步迎了上去还没等走到近前沈嘉岁就敏锐地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下意识回望过来。
江浔弯了眉眼靠近去牵沈嘉岁垂在身侧的手温声道:
“岁岁回家吗?”
沈嘉岁摇了摇头笑道:“两边长辈我都安抚过了不急着回我想先去看看老师。”
昨夜尘埃落定后蔺老便被接出了诏狱只是一直昏睡着实在不宜来回颠簸便被安置在了宫中。
沈嘉岁昨夜在榻前守了许久可蔺老始终没有清醒过
江浔闻言当即点了头牵着沈嘉岁往里走宫门口的御林军见江浔去而复返急忙躬身行礼。
二人并肩走在宫道上。
这时候江浔朝沈嘉岁递去一条帕子掀开里头躺着根染了干涸血渍的金簪。
“我想岁岁或许想知道结果。”
江浔到底是懂沈嘉岁的。
她虽没有问但忙碌了一早上又匆匆赶来除了挂念老师或许.
沈嘉岁垂眸看到熟悉的金簪时果然神色一怔。
她顿了脚步细细打量了簪子一番忽而开口:“所以顾惜枝还是留手了?”
江浔轻轻颔首。
沈嘉岁闻言嘴角一牵脸上却并未有意外之色。
在别院时她已然注意到顾惜枝看陆云铮的眼神了假戏真做她顾惜枝到底还是动了真心。
那时她便想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他二人两世情缘纠缠不休索性便由他们决定彼此的生死。
所以她特地将簪子还给顾惜枝而后又寻了太子妃帮忙让顾惜枝和陆云铮无论如何都要再见上一面。
她了解顾惜枝。
以顾惜枝的性子明知自己必死无疑定恨不得拉陆云铮一起下地狱。
而她毫不怀疑顾惜枝一旦对陆云铮出手便必死无疑。
那是人
在受到伤害后迸发出的本能。
陆云铮本就武艺高强前世连她都没躲过透胸一剑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惜枝?
她只是好奇陆云铮的最终下场。
她连顾惜枝可能手下留情都考虑到了所以特意为陆云铮重现了前世的死法。
恐惧有时就是夺命的利刃。
它会攫取理智放大忧虑乃至让人不知不觉自寻死路!
就算顾惜枝或收手或脱力这一簪子不足以致死但陆云铮会在恐惧的驱使下挣扎、爬行呼救而后血流不止!
这就是她给陆云铮和顾惜枝定下的同归于尽的死局。
她唯一的顾虑是陆伯伯。
此番沈陆两家被围爹爹曾事先同陆伯伯通过气彼时陆伯伯甚至都不曾多问一句就毫不犹豫应下了。
他是爹爹结拜兄弟亦是至交好友。
陆云铮死有余辜只可怜了悠悠慈父心的陆伯伯。
所以若这般死局陆云铮都能苟延残喘那么.
江浔知道沈嘉岁好奇什么正要开口可沈嘉岁却在这时眼前一亮抬手冲前方摇了摇疾声唤道:
“宁儿!”
江浔话到嘴边蓦地一顿循着沈嘉岁的目光望去才瞧见不远处正匆匆路过的安宁郡主。
“嘉岁!快来!”
拓拔宁似乎有要事在身闻声停下脚步急切地冲沈嘉岁招着手。
沈嘉岁见状扭头看了江浔一眼。
她的脸上因瞧见拓拔宁而扬起的笑容还未敛去此时语调轻松地说道:
“阿浔不必说了。”
“我先去寻宁儿你自己慢慢走过去吧!”
沈嘉岁说着冲拓拔宁应了声随即快步追上前去。
江浔被留在原地不由一怔。
可当他目光追随着沈嘉岁瞧见她步履飞扬的背影时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快意恩仇时绝不心慈手软。
而待恩怨皆了过往便如泥淖再不值得驻足挂怀分毫。
吾妻即吾师岁岁身上的大智慧他实在该好好学学。
只是
不是说好
一起去看老师的吗?怎的半途就把他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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