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温柔托起她的后颈,指腹在耳后勾缠摩挲,沈绾再次乱了呼吸。
湿热的舌尖先是在唇缝吮舔试探,待她不慎轻启檀口,他便毫不犹豫钻了进去,攻城略地。
耳畔车辙辘辘,伴着男人的低沉粗喘,沈绾脑袋变得晕晕乎乎,难以思考。
这男人的吻技简直进步神速,相较之下,她逊色极了。
不知不觉,那股湿热滑过唇角、脸颊、耳珠,堪堪落在颈侧,恣意辗转啃咬。
“唔……”电流酥酥麻麻窜过脊背,因顾着外面驾车小厮,她竭力抑住声音。
这男人属狗的?怎么这么爱咬她?
“阿鸾,我好想你。”
磁性喑哑的声音钻入耳蜗,沈绾心头一颤,小声咕哝:“今早不是才见过嘛?”
“嗯。”谢翊埋在她颈窝,低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半日未见,怎么算也有个一年半载。”
“……”
“今晚的事你都知道了?”沈绾定下心神,蹙眉追问:“那个代鄯,是你让他来的?”
“阿鸾果真冰雪聪明。”谢翊坐起身,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你放心,你那三姐姐不会有事,代鄯那家伙虽然油嘴滑舌,但人并不坏。”
“倒是你,你早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为什么还要去?”谢翊神色担忧,“我今早便说过,即便是皇后懿旨,我也可……”
“我不能叫你为难。”不知是虚情还是假意,沈绾眼神定定,认真解释:“你如今身居高位,明面上多少人奉承,暗地里就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越是如此处境就越是要如履薄冰,怎可因为我屡屡违抗圣命?”
“况且,咱们要有长远打算,我也总不能事事依靠你……”少女的面容掩在阴影里,半明半暗,或许是这样昏暗幽闭的环境,她一时松懈,兀自喃喃出声:“总有一天,我是要……”
谢翊的眼睛暗得发亮,将人搂得更紧,轻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阿鸾,其实你可以试着依靠我,你也许不知道,我愿意为你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如履薄冰如何?违抗圣命又如何?若是她愿意,他甘愿做她身边的一条狗,只要她不拒绝他就好。
沈绾水眸眨了眨,灵动一笑:“将军这么紧张做什么,妾身的意思……”
长指抵住红唇,谢翊皱眉:“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自称‘妾身’,在我这,你永远不会是妾。”
“……哦。”沈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换了称谓继续道:“我是说,今晚虽然知道这宴无好宴,可如果真的不来,就一直弄不清楚对方目的,自己也会陷入被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你弄清楚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说到这,沈绾眉头微蹙,有意轻嗔:“皇后一心为了自家妹妹姻缘,这才有意拿三姐姐试探,要我说,将军不如早早娶了那位东厥公主,也省得夜长梦多。”
话音刚落,沈绾立刻意识到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认怂:“将军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男人下颌紧绷,面上似有化不开的墨,久久没有说话。
沈绾坐立不安,过了半晌,只听男人低低道:“那你哄哄我。”
“……”沈绾一时语结,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该怎么哄?
纠结片刻,沈绾小心翼翼抬起手在谢翊额发上抚了抚,柔声道:“乖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摸头的动作,跟哄一只狗子并无区别。
“……”
谢翊眼底倏然窜起一团火苗,炙热灼烈,沈绾吓得连忙道歉:“对不起将军,我、我不太会哄人。”
谁知谢翊只紧紧盯着她,那眼神似是要将她拆分入腹。沈绾心脏砰砰直跳,这男人阴晴不定,她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冒犯了?
刚要开口,下一瞬,谢翊竟拉起她的手像先前那样覆在额头,低着脑袋蹭了蹭,似乎极为享受。
“你……”
“以后,这个动作只准对我一个人做。”男人似是下命令般哑声开口。
沈绾瞬间心领神会,原来这狗男人喜欢这一套。
“好。”她眉眼弯弯,灿若春花,“现在将军不生气了吧?”
谢翊顿了顿,凑上前沉声道:“还差一步。”
“什么?”
薄唇再次压下,顷刻夺去她所有呼吸。
“将军——”车轮行了半日终于停下,驾车小厮恭声在外提醒:“到府上了。”
“唔……到、到了……”沈绾强撑着推开身上男人,娇喘微微,“我、我先下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谢翊不觉勾了勾唇。
当晚沈绾本想睡个好觉,可谢翊竟像个尾巴似的跟进了她房间。他平时若有公务,都歇在自己房间,今日倒是格外黏人。
“将军今日有心事?”沈绾服侍谢翊脱下外袍,打来热水擦脸。
谢翊将热气腾腾的棉巾捂在脸上,再取下,嘴角已噙着一抹淡淡笑意:“你怎么知道?”
沈绾将冠服在衣架上铺平,边打理边道:“将军每回遇到烦心事,左侧眉头都会不自觉下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时间久了只要留心,就能发现。”
谢翊感到不可思议,转身朝铜镜看了两眼,他自问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也只有和沈绾在一起时才松懈许多,可她在他身边不到两个月,怎会这般留心这等唯有天长日久才能发现的细节?
难道说……
脑中灵光一闪,他怎么忘了!他们之间的相处何止两个月?还有那朝朝暮暮、日夜相对的三年。
眼底微光化作柔情,他蓦地从身后将人抱住。
“怎么了?”沈绾手中动作一滞。
谢翊只静静拥着她,好半晌才说道:“我可能要离京一段日子。”
“怎么这么突然?”沈绾侧过头,目露讶异。
“南部残军煽动匪寇作乱,大有北上之势,皇上命我前去镇压。”
谢翊简要解释,这种涉及到两族厮杀的事,他不想跟沈绾谈论太多,毕竟那些都是大胤子民。
“多久回来?”沈绾面色淡淡,并未感到意外。
如今的拓摩虽自立国号,可只不过占据了大胤的一半江山,传国玉玺尚且在外,南部也有大片中原残军,局势并不明朗。谢翊身为国朝将军,自然需要时刻面对战事。
“快则半月,慢则一月。”
“嗯。”沈绾点头,“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
“那……我为将军收拾行装。”
“阿鸾……”谢翊拉住她转身欲离的手,嘴唇翕动几下,欲言又止,“我不在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
沈绾仰起头,浅浅一笑:“将军何时变得这般唠叨?我好好待在府里,等将军回来过年可好?”
是啊,还有一个月就是新年。
“好。”谢翊眼神幽邃,将她的手握紧。
说来奇怪,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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