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飞蛾扑火啊。”秦苑嘲讽道,连忙将人扶正端坐。
要是晚一点,螭离的脸怕是真的要“灰飞烟灭”了,好在秦苑反应快,没有酿成大祸。
螭离看上去状态很差,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就连嘴唇也微微泛白。他伸出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这颗脑袋是越来越重,重到身体都不能支撑。他望着自己的手,想要用力捏住什么却发现使不上劲,只觉得自己是被人下了邪咒。
秦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把手放在螭离额头上帮他测量一□□温。
她的手指刚触及螭离的额头,就被螭离甩开了,不知他从哪借来的力,刚刚还那般虚弱这回一下就把秦苑的手给打得生疼。
力道虽然不大,但毕竟是冬天,秦苑觉得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嘶……你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秦苑猛然收回手,来回摩挲着被螭离打红的手。
“我......”螭离偷偷瞥了眼她的手,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反复思量许久之后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不要碰我。”
秦苑不知他今天为何这么反常,只以为是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她道:“神君大人,我也不是故意要碰你的啊,虽然我不会医术,但你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要是就这样放任你不管,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我很好,没有事情。还有,不要这样叫我。”虽然他努力摆出一副很强硬的态度,但是还是很不争气地打了几个喷嚏。
秦苑疑惑道:“那要怎样叫你?”
“随你。”螭离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生硬别扭,应该是生病的缘故。
虽然螭离没有正面回答,但秦苑的心中已有答案。毕竟她只有当面叫过他“神君大人”和“少爷”两种称谓。不让叫神君大人,那一定是少爷瘾犯了,喜欢被别人叫少爷。怎么几千岁的人了,还喜欢这么幼稚的把戏。秦苑立刻意会道:“好好好,那我就暂且委屈一下当你的仆从吧。”
螭离不知道秦苑心中所想,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这些。下一刻,就听到秦苑在他耳边说:“少爷,有病就要早点治。”
螭离:“......”
见他没反应,秦苑又开玩笑道:“少爷,你不配合的话,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医术高超的大夫也很难为你医治。”螭离整个人突然坐直起身子,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缓缓道:“怎么配合?”
秦苑本来只是开玩笑的,万万没想到他真会如此配合,心中顿时方寸大乱,一番胡乱回忆后她想到了看医必不可少的把脉环节。虽然她并无医术,但把脉她可会啊,毕竟曾经招摇撞骗之时不乏给别人把脉,她道:“需把把脉。”
说完后她就有些后悔了,毕竟把脉也算是肢体接触,但螭离最讨厌的不就是这个吗?正当她思考该怎么圆场的时候,手上一阵滚烫,螭离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秦苑把脉多年,这一次居然半天没有摸到他的脉在哪里。
螭离见她在自己手上胡乱摸索,不禁问道:“大夫医术不好吗?把脉可不是这样把的。”说完,又将秦苑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脉搏处。秦苑只好装模做样为他把起脉来心里却乱糟糟的静不下来。
庙内静的可怕,只可以听到火星时不时迸发的声音和螭离沉重的鼻息。
“扑通扑通”的跳动声,紊乱而又清晰,秦苑分不清是他的脉动还是自己的心跳,她只好草草挪开手,用自己的江湖套话敷衍道:“施主,你脉象紊乱,定有血光之灾,施主您这是,发烧了。”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远离螭离道,“这里有些大米和柴火,我为你熬一碗粥,相信你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久就能恢复健康了。”
螭离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多久,在秦苑的倒腾之下,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出炉了,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她还是舀了一勺放入碗中,这一勺的大米,就是这座小破庙的所有积蓄了。
她将碗端到螭离面前,那碗里黑色黄色和白色混杂在一起,既有黑糊糊的不明结状物沉底,又有细小的黑线漂浮在粥的最上方,看起来异常诡异。秦苑不忍多看,对螭离道:“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我亲自看着煮的,你放心吧,绝对没有添加什么毒药。只是味道可能不怎么,不过正所谓,良药苦口。”
螭离看着碗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秦苑,道:“你先试试。”
话虽这么说,可这只有一个碗,要是秦苑试了,那他必然嫌弃。秦苑显然是饿昏了,看着这一碗惨不忍睹的粥居然感觉眼馋,她对螭离道:“没有多余的碗了。”
螭离道:“无妨,反正没有看到。”
居然只要没人看到就行吗......
秦苑喝了一口,略微有些发硬发苦。不过她深信是因为炊具条件有限才煮成这样的。秦苑将剩下的递给螭离,道:“我喝了,这下你信我没下毒了吗?”
螭离摇了摇头,道:“太多了,我吃不下。”
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这点东西都吃不下吗?算了,秦苑转念一想:他吃的少了,自己不就吃的多了吗。不吃白不吃。于是,秦苑又继续喝了一大口,直至剩下四分一时,忽然想起这毕竟是自己为“病人”熬的粥,自己一股脑全喝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思来想去之后,她又将四分一的粥端给了螭离。
螭离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好脏。”
早知如此。秦苑内心翻了个白眼,但表面还是和和气气道:“那你等会,我稍微擦一——”话还没说完,螭离已经将她手中的碗接了过去,喝了一口后眉头紧锁,评价道:“真难喝,你是怎么做到把米煮的又生又糊的?”
实不相瞒,秦苑自己心中也纳闷呢,她冲螭离笑了笑以缓解尴尬。螭离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剩下的粥都喝完了。
喝完后,螭离道:“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是不是大夫的医术不太好?”秦苑看着他愈发烧红的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会自己做的食物真的出问题了吧?但是她又不敢贸然帮螭离试探体温,一时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螭离道:“大夫怎么不帮我测测体温了?”
前不久这人还跟自己说不要碰他,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刚刚不是还让我不要碰你吗?”秦苑问道。
“可是我觉得越来越难受了......”螭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意识到自己没理了。不知道他刚才那股逞强劲去哪了,难道是真的烧坏了脑子?
秦苑将手伸到他的额前,试探了一□□温。
怎么感觉比刚才更烫了???
螭离道:“你的手好冰。”
这倒提醒了她,应该是她的手太冰了,才显得螭离的额头太烫。她犹豫了一会,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结果还是同样烫的厉害。秦苑怕他病情恶化,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觉得我的脸好烫,心跳好快。”螭离声音很小,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他说话的同时,双手覆在了秦苑冰冷的双手上,一股暖意从手心蔓延至全身。
他讲话的气息带着雾气化到秦苑的脸上,一开始是温热的,随后是一阵湿冷的寒意。她忽然想起那一日鬼界螭离将她压在身下,似乎也是这样亲昵。想到这里,她的脸立刻染上一丝红晕,像是触电般猛然抽回手和额头,与螭离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脸红心跳又何尝不是她的感受。
螭离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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