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金老太太自杀的事很快就在村中传开了。当然,这对村中的人来说可能算不上坏事。听到这个消息的村民都对伥鬼不关注了,他们有的笑着,有的干农活都利索了不少。
如果一个人的死能换来全村的快乐,那么他自杀也算是平生做的最大的善事吧。
即使如此依然不能掉以轻心,伥鬼并未被找到。
“东山脚那个疯子盲人又发疯了。”
就在三人对伥鬼之事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一个中年村民在村中大喊大叫。秦苑趁势拦下那个村民,微微勾起嘴角礼貌地问道:“大哥哥,你说的这疯子是什么来历呀?”
那村民活了这么久,不是被人喊老弟就是被人喊兄台,哪里听过“大哥哥”这样令人舒心的称谓。一转头看见是个笑靥如花的妙龄女子在冲自己微笑,从来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一时间痴痴笑了起来,乐呵呵地为她答疑解惑。
“我记得那疯子小时候家境还颇为殷实,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疼爱他至极。后来一场大火,家业毁于一旦,他父母也在大火中纷纷丧命,他的眼睛可能也是被烟熏瞎了,自那以后,那孩子就又傻又呆。村里人见他可怜,挤出一口吃的喂他到这么大。他时不时发起病来就要烧自己的房子,即使每次村里人给他重新盖完他还是隔三岔五就会烧一次,这不是,又犯病了。”
秦苑听后点了点头,和村民道了谢。白鹤见微笑这么好用,也想要出一份力。他依葫芦画瓢地拦下一个村民,笑盈盈地想要打探点消息,可那村民一见到他就像撞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
“为什么他们一见到我就跑?”白鹤灰头土脸地问道。
秦苑当然知道原因,但为了不伤害白鹤脆弱的心灵,瞎编道:“这不是晚膳时间到了,人间有句古话‘一寸光阴一寸金’,可见人们有很强的时间观念,你在晚膳时间打扰他们,他们自然没有时间理会你。况且,我们已经知道的够多了,不需要再去问什么了。”白鹤信以为真,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借了金府的东西还没还,我得先去一趟金府。”说完,白鹤就离开他们一人去往金府了。
*
白鹤离开后,秦苑和螭离二人去找伥鬼了。
东山脚下,一个人在一个烧得面目全非的屋子旁边,围着一棵树绕来绕去。那是一棵异常高大的榕树,有三四座茅草屋那么高。
此时大火已经散去,只剩下被火烧得焦黑的土瓦和灰烬的余味,怪难闻的。
秦苑走近那传说中的疯子,只见他头发稀疏,只有几根杂毛凌乱地种在头顶四处。他的眼睛凸出暴起,却没有颜色,脸上可以清晰地看见青色的筋脉。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却异常瘦削,瘦的只剩下骨头。
“你好。”秦苑道,那人没有说话。
“你好?”秦苑觉得是他的耳朵不太好使,加大音量又说了一遍。
“都没了......都没了。”那男人终于开口,口中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伏虎村的伥鬼,应该和你脱不了关系吧。”秦苑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直接问道。那男子听后愣了愣,随后口中又开始胡言乱语。看样子听得懂人话,也不是完全是个疯子。
秦苑道:“如今金氏一家已经全部死了,若再放任伥鬼逍遥,还会祸害其他无辜的人。还请你尽快告诉我们伥鬼所在。”
那男子用粗哑的嗓音冷冷地道:“那和我什么关系,他们死了便死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是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那正好可以与家人团聚。”
他说的话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刚才那个村民还说这个男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如今却一点都不关心这些村民的死活,这些村民也是可怜,殊不知养了一个白眼狼。
周围围满了一大堆村民,听到这话后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纷纷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他身上丢,还有不少误伤到秦苑,她倒也不在意。
秦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紧不慢道:“看样子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和家人团聚,死了只怕是见不到了。”她再清楚不过,死了就是一无所有,哪来的什么黄泉下相聚,不过是世人的痴想罢了。
见男人不肯说,秦苑也不再客套。没有得到男子的允许,她擅自闯进了房中想要寻找伥鬼的痕迹,可这房子却小的可怜,根本容不下伥鬼。
出来后她冲螭离摇了摇头,表示屋内并没有伥鬼。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棵古怪的大榕树。
伥鬼不是普通的老虎,想要躲在这棵树上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秦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符纸,将它摊平之后,朝门口边那棵大树扔去。
那符纸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随后自己着了起来,在半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苗碰撞的声音。
火符将树燃了起来,苍天古树就这样结束了它的一生。这张符烧的,不只有这颗树,还有那潜伏在大树枝叶中的伥鬼。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震得整个伏虎村都陡然一惊。那伥鬼从树上跳了下来,疯也似的乱窜,试图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可是它越跑,那火势就越大,只是徒劳地加快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在一旁围观的村民生怕老虎会咬伤自己,作鸟兽散,撒丫子就跑,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秦苑和螭离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半分。
最后,伥鬼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了一团灰烬,最后那灰烬被一阵风卷走,不知去向。
它可能去了芦苇荡,也可能去了山中,也可能回到了金氏。也可能,它哪儿都去不了,只是在原地万劫不复。
看到伥鬼已经被消灭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那疯子还蹲在地上哭,哭得眼睛红肿,涕泪纵横。
既然伥鬼真是和他有关,想必他知道什么内情。秦苑必须从他身上套出一点话。
男子坐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顺着凹陷的脸颊落到落了灰的又脏又旧的衣服上。
人群觉得无聊纷纷散去,只留下他们三人。
待他停止哭泣,秦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那疯子顿时身形一顿,面上闪过一丝惊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吗?”
秦苑点了点头,她回身看了眼螭离,和他说在外面等她一会后,自己和男人进到了屋内。
“你当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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