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听后面带歉意道:“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昨天喊了一群道士一起到山海观去请愿,不可让他们多等。有个道士说要做法三天,恐怕这一去三天都见不到你们了,三日后我定会再来拜访各位。我到时候还想向各位请教请教符箓呢!”
秦苑选择性地忽略了他后半句话,三天后说不定他们早就离开了烟雨镇。正不知用什么借口离开的秦苑大喜过望,欢快地和他道了别便去追赶螭离了。螭离果然是去了客栈门口的字画处,秦苑和白鹤三步并作两步终于赶上他了。
“兄长,哪有你这样一声不吭就把人丢下的,”秦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略微弓着,双手搭在大腿上,说话也不利索,一句话也讲得断断续续的,“你就不担心我被精怪掏去心肝吗?”客栈外人多而杂,秦苑不好称呼他神君,更不好直呼其名,只好以“兄长”相称了。
螭离头也不回地继续看着眼前的字画,无情地嘲讽秦苑道:“谁是你兄长。若是这种级别的精怪也能将你心肝挖去,下辈子还是找个安安稳稳的营生吧。那种行当最适合你这种庸才。”
什么叫这种级别的精怪,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螭离性格一向如此,所以秦苑才不放心他自己下凡消灭精怪。就凭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指不定哪天就给他口中“这种级别的精怪”给偷袭致死。秦苑心里暗骂螭离,嘴上说的却是:“兄长教训的是,对了,兄长看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出这画的名堂?”
又听到秦苑喊他兄长,螭离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斜了秦苑一眼,还在对于秦苑这个庶民和自己攀亲带故之事感到不满。待气消了一点,他才缓缓开口道:“刚才林渊说的,你可有听出什么?”
秦苑笑道:“官人、画家还有书生,若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恐怕就是都是会用到笔。而那个画家和赵枯,一个是在画画画到一半的时候被发现死了,而另一个是在写信写到一半的时候死了。所以我猜测,这副字画的内容应该和毛笔有关。”
螭离听后难得点了点头,难得没有数落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方才又仔细端详了这幅画,发现它像一支颠倒的毛笔。”秦苑听后凑上前去将那画的细节里里外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果然从中隐隐约约看出一支毛笔。不明所以的白鹤也将脸几乎都要贴在字画上了,可是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明白这幅画,他不明所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一支毛笔呀?”
自然没有人理会他。白鹤不服气地仍旧在那里自娱自乐,可就算他把这幅画看出花来恐怕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这也太巧了,怎么会有人故意在画中藏一支笔,刚好这支笔就引起精怪了。”不过有一点秦苑一直不明白,那就是她上辈子阅遍世间精怪之书籍,可是并未见过这种在客栈出现专杀拿笔的人的这种精怪。
螭离冷冷道:“恐怕未必是巧合。”秦苑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当他是吓唬自己。
“先不说这个了。”秦苑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半垂着眼睛思考道,“既然它会攻击使用笔的人,那到了晚上,我假装拿笔写字不就能把它引来了吗?”
秦苑要写符箓,依赖笔和纸,所以一直都有随身携带很多纸笔的习惯。
“你虽然庸才,但勇气可嘉。”螭离语气里并无褒奖,只有酸溜溜的尖酸刻薄。
确实,如果真如秦苑所言自己连五行的符语都写不明白,那以自己为诱饵钓出精怪确实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秦苑想起自己应该装作愚笨一点,于是便顺水推舟道:“既如此,你来引出精怪呗。”
“你们晚上又要......我可不跟着去了!”得知他们晚上又要去招惹精怪,白鹤总算是决心不干了。
傍晚,白鹤以害怕为由拒绝了跟随他们一同进入客栈,而是在客栈外面游荡。螭离和秦苑则在一间同一间客房,此情此景,秦苑不禁打趣道:“神君大人,我们人间可是说——”
她故意在关键时刻停住,不继续说下去,而是眉眼弯弯地盯着螭离的眼睛。这次螭离终于肯正眼瞧她了,只是他的目光依旧目光就像腊月里的湖水一样冰冷上了冻,从中看不出一丝人情:“什么?”螭离见她一本正经的以为她要说什么有用的话。
换个人对上螭离这样的目光就不敢再说话了,得亏是抗压能力顶级的秦苑。她见螭离反应无趣,便也不再卖关子:“可是会损害你的清誉的,我一介平民百姓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只是不知高高在上的神君你介不介意这个?”
螭离叹了一口气,看上去颇为无奈。这人根本不近人情,秦苑没法通过打趣他获得半点乐趣,自知无聊,便老老实实开始办正事。她在自己袖中胡乱掏了起来,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一把颇为潦草的毛笔,随后将它拿了出来,一张被蹂躏得皱巴巴的纸张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给你。”秦苑并没有注意到有东西丢了,伸手将毛笔递给螭离。螭离确实接了,只不过是用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毛笔的挂绳,然后用纸团将笔身包住。这番准备工作完成,螭离才能够拿起这支毛笔。
“我的东西有那么脏吗?”秦苑内心不悦。既然这么嫌弃自己的东西,下次再想要她的东西可就没门了。
螭离收起毛笔后,视线一直盯着秦苑掉落在地上的类似符箓的纸团。秦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不看不知道,自己写的保命符箓正躺在地上呢!
万一被螭离认出,保命符箓弄不好就成了送命符箓。好在秦苑一向不喜欢整理自己的东西,所以她藏在袖子里的符箓也扭曲得不成人样。就凭它现在在地板上的扭曲程度,别说螭离了,就是秦苑自己来了也认不出来是谁写的。
秦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弯腰拾起了那张符箓。“是我偷偷仿着符语书上的内容乱画的。”秦苑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道,“我果然没有这方面的天分,这些符箓都是些废纸,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