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朝颔首,示意程暮去讲。
程暮是极不情愿的,他知道,只要她二人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定是要跟着的。
但他还是依着程朝的意思,将事情讲了出来。
“你们若是想跟着便跟着吧,但要听命行事,不让你们做的,万不能做。能做到吗?”程朝道。
“能,你们放心,林师父教我们的功夫我们日日都练着,如果遇到事情,我们一定不拖你们的后腿。”傅冉冉立刻保证道。
“说的好听。”程暮撇了撇嘴。
“那我们先走了。”傅冉冉拉着傅昭昭快速出了屋门。
由于客栈人多,两间房并未安排在一起,中间隔了两个屋子。
直到回了屋子,傅冉冉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房门关紧,拉着傅昭昭在桌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傅昭昭疑惑道。
“姐,你不觉得程朝不对劲吗?”傅冉冉低声道。
“哪里不对劲?”傅昭昭倒是没注意。
“你没看见他刚才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怎么说呢,”傅冉冉想了想,形容道:“就像在看两只他随时随地就能踩死的蚂蚁。”
“是吗?”傅昭昭没有傅冉冉心思敏感,她说的这些,自己感觉不出来。
“是啊,”傅冉冉严肃道:“虽然我穿过来之前这本书还没看完,但前边对程朝的描写也有,但他毕竟不是男主,描写不是很多,但在我看来怎么也算个谦谦公子吧。”
“谦谦公子?”听到这话,傅昭昭却是轻笑出来,“你真这么觉得?”
傅冉冉点头道:“当时看书时只直到他说话的方式,但毕竟没有语气,可真正见到他了,起初我也只觉得他声音稳重、低沉,并未多想,可今日……”
傅昭昭道:“他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那哪是轻易就能坐到的位置?那都是血海里杀出来的,再怎么也称不上谦谦君子吧。”
傅冉冉歪头道:“血海?他又不用上战场,哪里来的血海?”
傅昭昭轻点了一下傅冉冉的头,“查案不也有追逃犯的时候?不也有陷入险境的时候?对方若是人多,可不就得拼命?再说……”
傅昭昭顿了顿,“传言很久以前程夫人便去世了,自那以后,程朝性格大变,其父也对他甚是严格,每日训练都是一身伤,后来便也很少露笑了。”
“那程暮怎么回事,我看他倒是活泼。”傅冉冉道。
“自程夫人去世后,程朝便时刻保护着这个弟弟,程暮的功夫都是程朝交出来的,他也事事挡在程暮身前。”傅昭昭解释着。
“可咱俩出嫁那天,甚至回门那天,程朝可都是一副规规矩矩、恭谦的模样。”傅冉冉回忆道。
傅昭昭摇了头,“看人不能只看一面,他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知道规矩的,长辈面前自然要恭顺,若是对谁都冷若冰霜,那他便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
“但他也绝非善类,”傅昭昭严肃道:“毕竟,程朝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之后,坊间便传出那北镇抚司是阴曹地府,而那程朝正是活阎王。”
“怪不得那大娘一听见锦衣卫便吓得大惊失色。”傅冉冉琢磨着道。
“不过……”傅昭昭又寻思着开了口:“我观他的言行举止,这人只是性子冷些,本性不坏。”
傅昭昭还是看着傅冉冉嘱咐道:“少招惹他便是。”
“姐姐,咱们日后行事,更要小心。”
傅昭昭叹气道:“咱俩那点儿小心思,他怕是早就看透了。”
次日一早,两个丫鬟便进了屋中叫二人起床,祭祖赶早不赶晚,都是上午或早晨祭奠先祖,因此几人须得早点儿出发,那观灵寺在一座山山顶,因为寺庙的名望,那山便被起名为观灵山。
车夫快马加鞭,不到午时便赶到了观灵山山脚,傅冉冉二人各自带着贴身丫鬟,其余马车、下人们便都去城中宅院收拾了。
那山不高,既然傅冉冉二人要练武,此时哪还有乘轿的道理,几人便徒步上山。
上山的达官贵人大多都乘轿,这倒显得几人有些格格不入。
登上山顶傅昭昭倒是没感觉很累,但也微微喘着气,傅冉冉就不太好,呼吸急促,弯着腰,扶着膝盖,就差坐地上了。
“你这不行啊。”程暮又开始笑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习几年武了,我才练几天?”傅冉冉不停喘着气,也不忘怼回去。
“你要是求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教教你。”程暮又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
“不,用!”傅冉冉用力说道。
因着要祭祖,几人前几天便开始斋戒,其实傅昭昭和傅冉冉也没那个习惯和说法,不过府里近几日连肉都不买,不戒也得戒。
祭祖既然定在寺庙,按理说应该比较重视,大多都是全家出动,规矩是一个不能少的,但念在此次只这四人,还有其他要事,便一切从简,只迎神、上香、焚帛。
简单祭拜后,几人便凑到一处商讨案情去了。
“你二人去守着门口,不许人进来。”傅昭昭吩咐两个丫鬟。
二人称是,便守在了门口,几人在屋中桌边坐下来。
“说说你们的想法。”程朝看向傅冉冉二人。
傅冉冉犹豫着先开了口:“我觉得要先确认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准备怎么查?”程朝继续问道。
“挨个查。”
这话一出口,程暮便反驳道:“挨个查?耗时耗力,你确定是个好法子?”
“那怎么办?没法确定哪个环节一定没问题啊。”
“那是你脑子不够用。”
傅冉冉无奈地点了点头,竟没跟他吵,而是挂了个假笑,道:“那您来说说呢?”
“矿石开采无非就是采矿、筛选、运输,采矿无非就是矿工把矿山上的矿石采出来,不管是露天还是地下,现在做了手脚,那筛选那步岂不是就暴露了?”
“那如果筛选的人也是那些偷梁换柱的人其中之一呢?”
程暮摇了头,“如果对方能在采矿和筛选中都安插人手,那还偷梁换柱干什么,直接每次少运一些,岂不是更不容易被察觉?”
傅冉冉思索起来,是自己刚才卡进死胡同里了,她道:“有道理。”
傅冉冉鲜少认同程暮的话,多半时候都是同他怼来怼去,这番请教和认同倒叫程暮有些不适应。
“接着说。”程朝道。
“什么?”傅冉冉显然不懂查案那一套。
“若是查到哪个环节有问题之后呢?”程朝好似在引导二人思考。<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