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大街之中,怎容乞丐横行?”试想这边正吃着喝着,那边厢滚过来一个不修边幅,浑身恶臭,甚至是不成人形的东西,任是谁一番好胃口也失了个干净。
“啊啊……”
“听说齐鲁那边有不少这样的东西,莫不是一路流窜到了京城来了?”
不是,裴鸣月知道面前这些人定然不是齐鲁来的——齐鲁那些乞儿大多年纪不大,不需细思就能联想到那些走失的孩童。
一个外人能联想到的,失去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联想不到?可无钱又无权,即便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自家孩子,又有几个养得起已经残废了壮年儿郎?
当这一世渐渐比上一世还要长,裴鸣月很难把这一切都当成梦境。以至于明白书里那样少年气的故事只能是幻想……自知没有能力改变现状,裴鸣月只是站在院子里望着这边。
“走了走了,当真是晦气得很!”
刚才上桌的菜还冒着热气,华表楼一样菜式的价值也从来不低,只是对于京城里面的世家公子来说,又确实算不得什么。
“也不知道我们说的要他听去了多少?”
“还怕这样的一个乞丐听?听便听了,又能听懂多少?”
裴鸣月知道这二人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并不可能像是自己见过那些作者的小说一样,每个人的出现都有自己不可或缺的作用。
或许某个乞儿正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或许某个店主人又是重生而来,带着什么特殊的使命。在这里,擦肩而过的人可能明日就命赴阴台……就像是面前这个乞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贵公子眼中的不值一提,倒是一些人命中的全部。
“这些菜……”喂猪?又或者干脆倒掉?
“公子的交代是都晾起来,等到他们再来,便做给他们吃。”
隐隐约约,裴鸣月想到了个似曾相识的故事。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刚才回话的人已经带着一应手下操办起来,不再关注自己。
晴阳诉春至,浅草远近无。在华表楼这几日,裴鸣月其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只是算一算,渊唳云应当已经照自己所说启程西北,裴鸣月只怕这人半路上又犯傻起来,自己同自己较上劲。
那时节,想必是没有谁能帮得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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