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九千岁反攻略日常》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王管事觉得自己差一点就交代了。
他白着一张脸,若非山羊胡遮住他微颤的嘴,当真会叫人起疑。
不会有人知道的,这群人若是将他告发,也会被军爷抓走的。
思及此,王福顺仿佛更有了底气,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道:“这些时日山庄要修桥,娘娘也知晓,咱们庄子大,地也不平,夏日难免积水,冬日修桥免得春日又同蝗灾那年一般。”
他这话说的合理,谁也不能说出二话来反驳。
明月山庄是除了公主手上的燕山水榭以外,最大的庄子了。当年被收回后转头赐给了裴音嫦,便成了贵女们游玩赏景之地,裴音嫦自然也赚的盆满钵满。
明月山庄之大,而今约莫数十条小溪,每每凌汛总会冲毁那几根独木桥,早前便曾征集过佃户的意见,而今他这话倒也无人反驳。
听他提及当年蝗灾,沈卿欢眼眸微眯。
而今他们对明月山庄的庄主抱有敌意,若非庄主不通情达理,他们如何会易子而食。
沈卿欢眼眸弯了弯,却无半分笑意:“对了,说起这个,当年母亲削减了山庄的银两,管事还分文不少的送来,当真是治理有方,不似旁的庄子损失惨重。”
此话一出,一旁规规矩矩站着的佃户面上用上意思愤怒,却不敢太过于明显,只恨恨地看着他。
察觉到这一束束目光,王福顺如坐针毡:“您毕竟是主子,如何能短了主子的用度,但毕竟此事是我的不对,辜负了庄主的一片美意,还请庄主责罚。”
好话赖话都让王福顺说了,她总也不能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责罚,以免寒了佃户们的心。
“倒也并非责罚,只是本宫瞧这明月山产业如此之大,里面的佃户竟是穷的叮当响,本宫觉得是有人从中贪污了这笔银钱,王管事说呢?”沈卿欢面上仍是那般和煦的淡笑。
王福顺依旧脸不红心不跳,挺直了脊背:“娘娘说得对,若是叫我发觉是谁贪污了这笔钱,定然不会轻饶。”
“王管事能这般说是极好的,既然本宫今日来了,便是要彻查此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事说是也不是。”沈卿欢接过谢谨庭递来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原本分明狗腿的动作,他做起来倒是那般自然,脸红心跳的居然是她。
没办法,谁叫他生的好看,又是大名鼎鼎的修罗大人,他这幅顺从的模样,才是真的叫她怕。
王福顺那一撮山羊胡颤了颤,像是被人污蔑,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还请娘娘明鉴。”
沈卿欢只微微颔首,那只素手抚上了袖口上繁复的暗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人,给娘娘呈上梅花酿。”王管事扬声招呼着,转头看着她笑道,“还请娘娘赏光,这梅花酿乃是明月山庄的特产,好喝不醉人,还有养颜的功效。”
沈卿欢不推辞,将面前的酒盏推了过去。
只是谁也未曾注意到,那被遣去膳房的小厮朝着他们这处偷瞄了一眼,而后轻轻抖了抖袖口,像是将什么东西不着痕迹的放到了酒盏中。
那盏清透淡香的酒液放到面前,身后的桃之持着银针上前试毒。
而今在外,这般也不过是唬那王掌柜,在外却不可掉以轻心。
只是这王福顺胆子极小,虽是贪财,却没有胆子敢对她们下手。
谁都知晓,倘若太子妃在明月山庄出了事,他们这群人皆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沈卿欢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淡淡的梅花香混着微甜,没有女子会不喜欢。
“不错。”沈卿欢看向身旁的谢谨庭,亲自为他推过一盏,“你也尝尝。”
如今谢谨庭虽是臭名昭著,可也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他的长相,而今除了许江阂,想来都认为他是她身边的太监。
毕竟她而今是皇家的人,身边跟随着太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佃户们也只当他是极为得主子青眼的太监,朝着两人纷纷侧目而来。
谢谨庭轻轻看了她一眼,同她一般轻轻抿了一口,便见她耳尖微红。
他微微扬了扬眉头,却并未说些什么。
沈卿欢身子燥热了起来。
她脑子昏昏沉沉,想到方才受了凉,许是高热,而今整个人都不大清醒了。
谢谨庭亦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自她耳尖泛红,一股淡淡的玉兰香便泄了出来。
“时候不早了,本宫去对对山庄的账目。”沈卿欢被桃之扶着起身,面上仍是那般镇定的模样,除了面如粉桃,倒是瞧不出别的什么。
王福顺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的斜阳:……
而今想来才申时。
这位年轻的小娘娘许是怕喝酒误事,那账目又多,没有个三五天是看不完的。
“禾儿给娘娘安排好了厢房,”王福顺招呼道,“禾儿,带娘娘去。”
一个梳着双丫鬓的丫头应声而来,禾儿在前引路,沈卿欢隐隐觉出不对劲。
而今身子一股潮热汹涌而来,她不是未经过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她如此小心,也糟了人的暗算。
她每走一步都异常困难,身子的异样伴随着走路时衣料的摩擦,逐渐令她头皮发麻。
若非有桃之搀扶着,她几近瘫软在地。
也不知是什么药,药效竟是这般大。
正是头脑发昏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小臂:“娘娘这是怎么了。”
谢谨庭声音不大,只是他凑得她格外的近,那股好闻的松竹香险些让她软了腿脚。
“我中了药。”沈卿欢咬了咬牙,抬眸看着他。
谢谨庭一怔。
那双往日清透坚定,又故作媚态的眼眸中如今染了欲.色,眸底一丝微亮的琥珀色是动人心弦的惊艳。
沈卿欢虽未说明,他也意识到了究竟是怎的一回事。中了药,怕是没那么简单。
两人现如今还在明月山庄,在外不好多问些什么,谢谨搀着她到了一间宽敞整洁的厢房内,转身将那扇门关严。
沈卿欢放松了警惕,她扯着水红对襟的领口,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她动作的幅度大了些,腰间那一组莹白的长玉也跟着叮当作响。
“咱家叫人为娘娘寻药了,娘娘若是褪了衣衫,染了风寒该如何?”他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谢谨庭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若是旁的男子,即便是太监,瞧见这一幕也是挪不开眼的。
沈卿欢脑子虽是纷乱,却知晓倘若谢谨庭来上前她,是算不算同他关系更亲近几分。
干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秉笔。”许是中了药的缘故,分明是个寻常的称呼,从她嘴里出来偏偏带了几分千娇百媚的意味,宛若娇嗔一般。
沈卿欢自己也怔了怔,却咬着牙强行起身,朝着谢谨庭走了过去。
不知有意无意,她腰肢软的一塌糊涂,虚浮的踉跄两步,竟是径直扑到了谢谨庭的身上。
谢谨庭眼眸冷的吓人,动作极快的闪身到一旁,微凉的长指勾住她的袖口,只微微一用劲便将她拉了回来。
“身子不适,便安分些。”他淡声道。
沈卿欢咬紧了下唇,眼眸朦朦胧胧地蓄了水意。
半是因为羞耻,半是因为药的缘故,他身上那股味道先前还不觉得如何,现在萦绕在鼻腔,勾人得很。
神使鬼差的,她缓缓勾上了谢谨庭的脖颈。
谢谨庭生得很高,偏生她在女子中也算不得高的,这个动作做起来格外的吃力。
若是说她方才不是有意的,现下便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出乎意料的,谢谨庭没有甩开她的手。
“娘娘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须臾,谢谨庭开口道。
他并没有避开她炽热的眼神,只清清淡淡的对上,像是说着最寻常的话一般。
“我知晓,”时辰拖得越久,原本身上的燥热逐渐变成的微痛,沈卿欢贝齿轻咬着唇肉,殷红的下唇逐渐泛了白,“秉笔,秉笔帮我好不好。”
她微扬的眼尾也跟着泛了红,佳人噙着一汪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谢谨庭没有多说什么,微凉的长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颌,感受到了她面颊的热气。
她方才旁若无人般扯着衣襟,意图让热气散去些,他是太监,并不能对她做些什么,可若他是寻常的男子,沈卿欢又是否还会这般。
太监不是全人,在她这儿更是算不得人,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当年沈卿欢多么厌恶太监,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可她这般看着他,口口声声说着心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死的也说成了活的。
见他没有反应,沈卿欢卷翘地长睫眨了眨,白里透粉的面颊一掐宛若能出水儿一般:“谢谨庭,你当真铁石心肠。”
她都这般了,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心中正是委屈着,然窗外窸窸窣窣的传来的动静。
一只寒凉的手猛地捂住了沈卿欢的唇,谢谨庭只轻扬起一指抵在唇边,示意她莫要出声。
寒凉与那股熟悉的味道使她心安不少,好似不管在哪里,有谢谨庭的地方都能叫她安心。
沈卿欢被他带到榻边,那处正巧有个衣柜,虽简陋,但胜在干净,亦能躲避。
偏是这一刻,那人破窗而入,手中那银匕首在屋内闪着寒凉的光泽。
刺客。
她原想着今日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刺客定然是冲着她来的,不曾想,那蒙面人转头冲着谢谨庭而去,他却像未曾察觉一般,仍泰然自若的扶着她的手。
沈卿欢微微瞪大了眼眸,素手揽住他劲瘦的腰身,只用巧劲边疆两人换了位置,整个人直直挡在他身前:“小心!”
银匕首吹毛断发,已然将她的发髻弄散。
她害怕地将那张俏脸埋在谢谨庭的颈窝,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从身后传来,却听清脆的“当啷”一声。
“主子,您没事吧。”裴安江那刺客的尸身扔到一旁。
沈卿欢轻颤着抬起头来,对上谢谨庭的眼眸,她满是迷茫。
那股清苦的药香在鼻尖萦绕,像是在嘲讽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沈卿欢觉得自己被耍了。
“分明那么怕,怎么偏为咱家挡这一下?”谢谨庭那双手好似是在乱中环上了她的腰身,此刻微凉的温度方被她发觉。
沈卿欢劫后余生,没好气的挂着的泪痕瞪他:“早知秉笔运筹帷幄,我便不扰乱秉笔的计划了。”
谢谨庭轻笑一声:“做得好。”
“?”沈卿欢抬眸看了他一眼,待看道他是朝着身后那小小少年说话时,冷着脸偏过了头。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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