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非然五百岁的时候,化人形时已经是个十四五岁岁的少年人模样,个子拔高了不少,就是那一双大眼睛还像从前一样,眨巴眨巴的,还一如既往的可爱、天真。
白昊说做兽可以没头没脑,脑袋空空,可化了人形做了人,可不能像做兽那时不管不顾。要读书认字,要懂理识趣,要知礼通达……他不像白昊刚来的那几年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总围着白昊问东问西。这几百年,他跟着白昊学到了不少东西。虽然他很佩服白昊的学时,但是对于白昊爱念叨这件事情,他还是主打一个爱憎分明。
每每白昊一念叨,他那一张小脸都要皱成包子褶了。他就应付不了,就跑去找郁离告状。白昊也不是真严厉,就是看非然总好奇地问他这啊那啊的,像极了从前他在人间看到的学堂里,请教先生的学子,他骨子里那点礼教就一下子涌上心头了,就忍不住要教非然,平白生了要让非然成才的念头。
非然受不了到郁离跟前告状,他也更不会真的和非然较真儿。以前郁离总宠着非然,小家伙儿一跑到他跟前,他就帮着小家伙儿糊弄白昊,时间久了,连白昊都看不下去了。
白昊:“小孩子贪玩,你也跟着他糊弄我,日后闯祸了可如何是好?”
郁离不以为然:“他好好地在荒川待着,能闯什么祸,你别操那心。”
白昊:“孩子大了,总要离家,你总不能将他拘在荒川。”
一听这话郁离就不乐意了:“那怎么拘着他了,荒川就是他的家。他可从没说过要到别出去,我可没拘着你,妄溪的结界开了好几回了,你要走大可自己走,别勾着我的小非然去那劳什子人间。”
白昊一听更是无奈:“我为什么不走,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嘛?”说完还觉得不够,又叹了口长气,“我也是知道人间常说的‘慈母多败儿’是怎么一番光景了。”
这话一出,郁离哪里还坐的住,隔着好远都要骂骂咧咧几句:“臭白泽,你说谁呢,你你你……”
白昊收了书,笑着进了书房,只留郁离一个人在那郁闷,非然听到两个人说话,见缝插针地说了句:“慈母多败儿我知道,下一句是严父出孝子。”那声音着实大,书房里的白昊更是毫不掩饰,哈哈大笑起来。郁离揪着非然的耳朵,眼神阴暗,幽幽的说:“你刚才说什么?”非然不知道为什么郁离突然对他下手,他龇着牙,喊疼。
后来非然再跑来告状时,郁离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惯着他,在白昊那学烦了,到他跟前来,他也见缝插针地教非然一些修炼的心法,督促小东西多学点本事。
就这样插科打诨,热闹成趣,日复日,年复年。
……
这天,非然像往常一样跑山去,在妄溪边喝水时听到阵阵雷声,很快妄溪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他没见过妄溪变得这样奇怪,是发生了什么?郁离说过,妄溪封着结界,轻易不会有变化,想到这里他心有不安,一心只想往家里跑。
雷声没有停,越靠近家的方向,声音越是响亮,他以为像是之前白昊渡劫一样,可能是有人来了。想到这里,他就更开心了,速度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他兴致勃勃地往家里跑,可到了近处才发现眼前浓烟滚滚,亭子和书房的连廊被雷劈毁了,上头竹叶铺成的顶还着火。他来不及多想什么,捏了个口诀,将火灭了。他这才出去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家里就一片狼藉。他大喊着“郁离——白昊——”可连着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慌乱地往屋子里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瞧见人,就连竹林里郁离的竹子也都变得干枯,非然给竹林罩了一层结界,整个荒川都被非然翻了个遍,忽然,他想到此前郁离和他说的话,转身就往妄溪源头的方向去。
妄溪的水不再像刚才一样湍急,溪水流动的速度变得缓慢,水流变得很小,好像马上就要流干了。他顺着妄溪逆流而上,到了妄溪的源头,那是一谭平静的池水,只裂开一道小小的口子,顺流而下的池水在一瞬间变得湍急,而后自北向南流淌出去。
非然站在池子边,环顾四周找人:“郁离——白昊——”,还是没有回应,
他守在谭子边,他记得郁离说过,荒川的命脉是妄溪,只要妄溪的水没有枯竭,荒川就不会有事。荒川出了异象,郁离一定会来查看妄溪的情况,他只要守在这里,就能看到郁离。
连着好几日,妄溪的水流变得越来越慢,慢到几乎静止。非然从一开始的淡定,到后来几天都没看到人,他心里越来越慌,五百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身边没有郁离,没有白昊。他自降生那一日起,就和郁离在一块,他不知道离了郁离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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