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认？那就酷刑
“温氏，事情调查得如何了！”眼看三日期限将至，沈怀川下朝后急不可耐地赶到温音荣院中。
刚进门，就见碧云手持一份名单站在温音荣身后，低声道：“这是近日购买腐肌散的人员名单。”
沈怀川闻言，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名单。待看清上面的人名，他瞳孔骤缩，怒喝道：“什么！竟有翠珠！”
“来人！速将翠珠带来！”
不多时，众人齐聚正厅。家丁押着翠珠进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翠珠扑通跪倒，浑身发抖。
沈穆昭高坐主位，冷眼俯视：“翠珠，从实招来，为何购买腐肌散！”
翠珠面如土色，咬唇辩解：“冤枉啊将军！奴婢从未买过什么腐肌散，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来人，带药铺掌柜！”沈穆昭见她抵死不认，薄唇紧抿，挥手示意。
不多时，药铺掌柜被带入堂中。那掌柜冷汗涔涔，扑通跪地：“小人参见将军，参见侯爷！”
“你且细说，”沈穆昭冷声道，“前日来买腐肌散的丫鬟是何模样？”
掌柜抹了把额汗：“那日天还未亮，一个丫鬟行色匆匆来店里，指名要买腐肌散。她身着绿衫罗裙，头戴银簪，腕上还有只雕花银镯。”
话音未落，翠珠慌忙将腕间银镯往袖中藏。
掌柜抬头一看，立即指着翠珠叫道：“就是她！那日来买药的就是这个丫鬟，连衣裳都一模一样！”
“血口喷人！”翠珠眼眶通红，声音发颤，“府中丫鬟都这般穿着，怎见得就是我？定是有人栽赃！”
李夫子是何人，若是自己认下了这罪状，恐怕是不能活着离开侯府了。再说了还会牵连柳夫人，她不能够认罪。
“掌柜的，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她道，“我绝对没来过你的店铺！”
确实，侯府丫鬟虽统一绿衫，但翠珠作为柳氏心腹，衣衫绣着暗纹，发间还多了一支柳叶银簪。
这些细节，与掌柜所言分毫不差。
“老朽绝不会认错！”掌柜斩钉截铁道，“衣裳可换，这张脸老朽记得真真儿的！”
“胡说，我从未去过你店里！”翠珠声音已带哭腔，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侯爷，将军，翠珠真的冤枉，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侯爷明鉴！”
一道柔柔弱弱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柳绵绵红着眼眶冲进堂内，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翠珠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地伺候妾身，怎会出府买药？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说着，余光狠狠剜向温音荣，又楚楚可怜地望着沈怀川，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侯爷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一番话带着哽咽。
闻言，沈怀川皱了皱眉又道，“你且退下，大厅正在审问，孰是孰非，一切自有论证。”
柳绵绵突然一窒，看着沈怀川的冷眼，她有些心慌，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侯爷妾身只是怕您冤枉了好人，倒是纵容了坏人。”
她垂着头，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
“掌柜的，药铺每日往来客人众多，为何独独对翠珠记得这般清楚？莫不是有人指使你作伪证？”
一番话，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掌柜慌忙摆手：“夫人明鉴！那日下雨，客人稀少。这位姑娘天不亮就来，行迹鬼祟，买的又是毒物，小的自然印象深刻。”
他偷瞄了眼翠珠，补充道：“寻常人买药都光明正大，偏她遮遮掩掩，小的这才多看了几眼。”
柳绵绵气得绞紧手中帕子，却还是压着怒火，脸上堆着泪水，柔柔弱弱地说。
“侯爷，单凭他一面之词，怎能定翠珠的罪？她这些日子确实从未离开过妾身身边啊！”
沈怀川高坐主位，面色阴沉。
想到李夫子可能向皇上参奏，他愈发烦躁。
自己本就政绩平平，若因此事触怒圣颜，日后在朝堂如何立足？
见沈怀川迟迟不语，柳绵绵心急如焚。
翠珠跪爬上前：“侯爷！奴婢对天起誓，绝没做过这等事，求侯爷明察啊！”
“人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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