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偷心窃欲开始成圣》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白屋庄军营。
顾安看着众人进进出出搬运金银。
发了一笔天大的横财,又能除去张若之这个心腹大患。
心中虽高兴,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无论是金银,还是除去张若之,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为了自保的手段罢了。
顾安真正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修为。
他此时所想,却是之前逃走的那个所谓的道门真修。
确切地说,是这人的手段,还有他在施展手段时,自己所感应到的那种宛若冥冥中存在的无形波动。
那究竟是什么?
顾安不由掏出那本《名物蒙鉴》翻阅起来。
其实这本书上的内容,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但背诵的东西,总不如一个一个文字细细阅读咀嚼来得有意味。
“乾坤交媾,是生五炁。天人感应,名曰浩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劫炼金身,四大空空……”
还是那几句所谓的《三教修行歌》。
这书中对于道、佛两教提及的内容不多,且多含贬低之意。
“乾坤交媾,揭日月,生五炁,洞源与洞明,万道由通生。”
“五根增长,渡万劫,脱轮回,寂灭与真实,如来不动藏。”
除了这篇《三教修行歌》,便只有寥寥几句,对于道、佛两教修行根本,十分笼统的概要。
顾安对于大庸道、佛两教修行法的了解,也仅限于这寥寥数句文字。
不仅简洁,还晦涩。
完全看不懂。
除此外,就是道佛两教的根源了。
这书上提及,道门修行之法,源自“天上”。
佛门修行之法,乃佛陀西来,布法天下。
“天上”?这世间,真有仙界?
顾安摇摇头。
不是不信,而是离自己太遥远,没必要去猜度。
倒是这佛陀西来,怎么也跟上辈子的传说相似?
将一本手稿反复翻来覆去,却始终无法从中找到半点答案。
顾安有点丧气。
他不是武痴,修炼武道只不过是因为只能接触武道。
在这世间,三教才是修行之正统。
有机会接触,他自然是想要窥探其中奥秘。
可惜了。
那个道人身上没有出现性灵。
甚至连张远和另一个修炼烈火神功的人也没有发现性灵。
那门烈火神功,和张远所使的烈火掌。
其实已经有些超出普通武道的范畴了。
这世间道术再是精奇奥妙,恐怕也未必能比这烈火神功、烈火掌高妙到哪去吧?
想到这里,不禁招手叫来白楼子:“白兄弟,那个汉子现在如何了?”
他说的就是那个使烈火神功的汉子。
白楼子闻言挥手道:“那小子,俺把他捆在‘小黑屋’里了!”
小黑屋,听名字就知道是顾安的手笔。
训练军队,当赏罚有度。
有赏无罚,有罚无赏,都不行。
可顾安不喜欢体罚,自然就得祭出这项法宝。
连名字都懒得换。
效果也是拔群。
别说这些军兵,连白屋庄有些耳闻的村民,都对这小黑屋闻之色变。
顾安不由生起几分期盼。
“可有问出什么?”
白六六摇摇头:“这小子嘴还挺硬,啥也不肯说。”
“俺倒是从慈心会那些打手嘴里打听到,这小子叫张百虎,那个逃了的邪道叫张千鹤,”
“都是张若之派来的,既是监视慈心会,也是护着那个地窟的高手,”
“六郎你也别在意,那小子嘴硬不了几天,扔小黑屋里不去管他,饿他个五六天,我看他还硬不硬。”
“张百虎,张千鹤?”
顾安念叨了一遍,便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如今也只好这样。
他将张百虎擒回来,就是想从他嘴里撬出烈火神功。
“指挥使!外边有个叫春诵的求见!”
这时,有军兵来报。
顾安一愣,旋即让人放行。
不多时,春诵小书童便出现在他面前。
“春诵,可是水石先生有什么事?”
顾安不认为这小书童会没事来看自己。
春诵见了顾安,脸上有些不忿的神色,不情不愿道:“水石先生给你捎了句话。”
“哦?什么话?”
“风雨未光,君子慎行而无后忧。”
顾安眉头微蹙。
沉思片刻,便有所得。
“替我拜谢先生。”
风雨之下,天光未见,君子当慎行。
显然,王涳已经知道今夜里发生的事。
这是在警示他,还没有到高兴的时候,不仅如此,还有凶险暗藏,让他小心谨慎,还有……斩断遗患!
这些高人,真是讨厌。
有事不明着说,非得要让人猜。
春诵翻了个白眼:“要谢你自己去谢,先生还说了,让你最近有暇,尽快去一趟书院,说是怀瑾先生要到了。”
顾安疑惑:“怀瑾先生?
”
春诵撇嘴鄙视道:“顾瑜,顾怀瑾,前宰辅横滔先生唯一在世的弟子,”
“连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先生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他愤愤不平。
怀瑾先生那是什么人物?
虽说当年只是顾横滔的一个书童,却是唯一得到过顾横滔儒学真传的人。
如今天下都将其当成顾横滔唯一弟子。
顾横滔是谁?
只差半步便成圣的人物!
纵然这天下给他头上栽了许多罪名。
但在读书人心里,这就是圣人!
圣人弟子,岂是一般?
如此人物,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要来朔邑。
怀瑾先生要来西州为阴家老太君拜寿,倒没有隐瞒行踪,很多人都知道,也不觉奇怪。
毕竟阴老太君曾对那个人有恩。
但突然转到来朔邑,却出乎不少人意料。
顾瑜手握顾横滔当年的文道传承,其一言一行,天下瞩目。
莫说西州边远之地,连京城的达官贵人,甚至天子都有关注。
这样的人到来,也不知引得多少人激动,各显神通,只求得到一个面见怀瑾先生的机会。
水石先生不说趁此良机,广设经筵,遍邀名士。
也没必要特地来通知这顾六这小子吧?
他何德何能?
春诵虽然不知其中究竟,却知道顾六这小子肯定又要得天大好处了。
哪怕只是能当面拜见那位怀瑾先生,也是读书人毕生幸事。
这样的机会,水石先生为什么要给他?
这小子虽有些歪才,可还不是书院弟子!
春诵咬着牙,不停地腹诽着顾安。
其实他知道顾安才情不凡,书院里恐怕只有寥寥几人能及,受院里先生器重,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心里不忿,或者说是嫉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所以每回见到顾安,都横眉毛竖眼睛。
无他,念头不通达!
就算不用镜子照,顾安也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思。
闻言一笑:“行,我知道了。”
王涳没有说让他具体什么时间去,本身也是一种提醒。
现在还不是他“闲暇”的时候。
“我走了。”
春诵见他沉默不语,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看着这张令人不爽的脸。
生硬地说了一句,甩着大袖就离开了。
一旁形影不离般跟着顾安的白楼子磨了磨森白的牙板:“这小东西,好生不知礼,也就是六郎你大度,”
“要是俺,就算不打掉他半条命,也得让他掉几颗牙”
“稚子心性,不必苛求。”
顾安笑着说了一句,神色便淡了下来,目中闪过几丝寒光:
“唤白教头过来。”
为了便于白六六统领、操练这几百军兵,顾安给他安了个总教头的头衔。
大庸并没有教头的官职,所以也不算是私授官职。
不多时,白六六便来了。
“白大叔,可曾安排好那三十一位兄弟的后事?”
这一战,损失了三十一个人。
一支多是由山中猎户组成,操练不足两月的所谓军队。
以寡敌众,战胜三倍于己的敌人。
只损失了三十一人。
传出去,是足以令人震骇的奇闻。
但对顾安和白屋庄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
毕竟这都是各村自己的儿郎。
白六六也有些脸色不好:“都安排好,雄海伯亲自带着抚恤银子,逐一拜访各家。”
刚刚得了一笔横财,这点银子顾安自然不会省。
雄海伯在这一带威望极高,有他在,更不会出什么事。
其实顾安的这一番安排在众人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当兵吃粮,怎么吃?
把头揣在裤腰带上吃。
脑袋随时会掉。
这是共识。
是天经地义。
没有谁会因为当兵丢了性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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