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周韫玉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了。
他面无表情地听完霍既明那番颠三倒四的“解释”,漏洞百出。
他此刻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太阳穴突突地跳。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人直接踹出去的冲动,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然后回身盯着霍既明。
无声的驱赶。
“哎?韫玉?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霍既明还想挣扎着解释,手里还下意识地想去够那个保温桶。
周韫玉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另一只手抄起那个碍眼的保温桶,毫不客气地塞回他怀里,然后趁他手忙脚乱接住的瞬间,用力将人彻底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巨响,干脆利落地甩上了门。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世界终于清静了。
周韫玉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
但想了想,门外那个祸害源头虽然暂时清出去了,但还有个最大的误会还没解开。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认命地拿出手机,决定还是得给袁西回个电话,亲自解释清楚这离谱的误会。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那头立刻传来袁西略显沧桑的声音:
“喂?小周啊,额,那个,怎么样啊?你……还好吧?”
那语气,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欲言又止。
周韫玉一听他这含糊不清的腔调,就知道要糟。
他耐着性子,用尽可能平静、清晰、客观的语气,开始跟袁西解释:
“袁哥,你误会了。我和霍既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些话,全是胡说八道,是他自己脑子不清醒瞎编的。
他只是过来给我送个胃药,仅此而已,送完药他就该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为了让解释更有说服力,他甚至罕见地说了几乎是这辈子除了背剧本之外最长的一段话,把霍既明怎么突然打电话、自己怎么胃疼、他怎么送药过来、以及他刚才那番离谱“坦白”的前因后果,都尽量简洁明了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好安静。
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电话里微弱的电流音。
一秒,两秒,十秒……
就在周韫玉以为信号是不是断了的时候,袁西终于回话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沧桑了,试图表示理解和支持但其实完全跑偏了的语气:
“嗯嗯,韫玉啊,袁哥知道了,袁哥明白。
你放心,你袁哥我也不是那种对同……呃,就是对那种关系有偏见的老古董!真的!
我就是,就是提醒你们一下,年轻人嘛,感情热烈我理解,但是吧……还是要自己多注意啊!
这个,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悠着点,还有啊,在外面的时候,行为举止也稍微注意一下分寸,不要太……太外露,不要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免得被拍到,影响不好,对你对他都不好,是吧?
咱们还是得以事业为重,哎哟你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有点突然……”
周韫玉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到一半,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懒得再浪费口舌去解释,直接干脆利落地掐断了电话。
行吧。
解释不清了。
这误会算是彻底焊死了。
他刚把手机扔回沙发上,门口就传来“叮叮咚咚”和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百无聊赖地抠门板,又像是有人蹲在那里小声地吸鼻子。
周韫玉抓了抓头发,走到猫眼前往外一看——果然,霍既明根本没走!
这人高马大的家伙,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蜷缩着蹲在他门口,脑袋耷拉着,时不时抬头望一眼紧闭的房门,那样子,活像一只被主人狠心抛弃、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看着还挺……凄惨的。
周韫玉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但转念一想,这酒店走廊虽然人少,但也不是绝对安全。
霍既明这脸加上这副怨妇般的姿态,万一被哪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或者蹲点的狗仔拍到,那乐子可就大了。
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更不可控的地步,周韫玉黑着脸,极其不情愿地再次打开了房门。
霍既明一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里面写满了“你终于肯理我了!”的惊喜和委屈。
他半只脚才刚踏进屋,甚至还没站稳,下一秒就死皮赖脸地试图往周韫玉身边凑,脸上堆起讨好的的笑容,张嘴就想解释:
“韫玉,我……”
周韫玉毫不客气地伸手,用力将他推开,保持安全距离,声音冰冷,直接打断他:
“药也送了,粥也喝了。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蹲在门口像什么样子?你想明天一起上社会新闻头条吗?”
霍既明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又厚着脸皮轻轻拉过周韫玉的手腕,语气带着点急切和讨好:
“我不是想赖着,我就是担心你!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我是说,你那个住处不是暴露了吗,肯定不能回去了吧,要不……你先去我那里住?
我那边还有好几处空着的房子,安保绝对好,隐私性也没问题,肯定没人能骚扰到你!你……”
周韫玉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冰冷,直直地射向霍既明,打断了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人无端心慌。
霍既明被他问得一懵,眼神下意识地开始飘忽,左右闪躲,不敢与他对视,语气也变得有些结巴:
“啊?知、知道什么?”
周韫玉向前逼近一步,目光死死锁住他,语气更加冰冷,一字一顿地重复:
“我—的—住—处—暴—露—了。这—件—事。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既明被他逼问得节节败退,眼神慌乱,额角甚至开始冒汗,支支吾吾地试图搪塞:
“我,我就是猜的?对,我猜你今天突然住酒店,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方便回去嘛……呵呵……”
周韫玉根本不信他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
他顿了顿,脑中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骇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平静:
“那个打电话骚扰我,还精确报出我地址的人……是你安排的?”
“冤枉啊!天地良心!怎么可能!”
霍既明瞬间慌了神,脸都吓白了,猛地抬起头,声音拔高,急切地辩解,恨不得指天发誓: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要是安排人去骚扰你威胁你,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真的真的!你信我!”
周韫玉不再逼近,而是向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在胸前环抱,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那眼神分明在说:编,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霍既明眼见着怎么撒谎都圆不过去了,索性眼一闭,心一横,把好兄弟谢挽书卖了个干干净净!
他竹筒倒豆子般,颠三倒四地把事情“交代”了:
原来,周韫玉下午配合警方处理骚扰电话、做笔录的时候,因为涉及到精确住址泄露这种比较严重的情况,流程走得比较正式。
而谢挽书家里恰好有人在相关系统内任职,级别还不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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