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杀了他?”牛万里语气冰冷,眼神儿里像是含着刀子,嗖嗖嗖地朝沈怀盈身上扎。
“不是。”沈怀盈否认道,说完她又有点心虚,她确实不知道牛三斤的死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牛万里没再追问,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出了谷仓,带着两个兄弟去了沈怀盈说的地方。
他离开不久,手下的那些兄弟就偷偷溜进谷仓,向沈怀盈打听道:“你们刚刚都跟二哥说了什么?”
牛万里离开时的表情像是要去杀人,难不成他俩真是探子?还得是二哥,这稍稍一出手就什么都招了。
沈怀盈抬头对上这一双双好奇且八卦的眼睛,她微抬起下巴,神色有些倨傲道:“想知道啊?”
众人齐齐点头。
沈怀盈提出要求:“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们。”
“那你俩还是老实在这儿待着吧。”
几人怕给二哥惹出事来,也不多做纠缠,迅速散去。
沈怀盈面对着空荡荡的谷仓,发自内心地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眼看着太阳又要落山,谷仓外面响起小孩经过哒哒的脚步声,沈怀盈望着窗外在风里摇晃的树枝,无聊地打起哈欠。
好想回家啊,好想吃师兄做的杏仁酥酪和桂花米糕。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娘亲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
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下,沈怀盈脑袋靠在谢臾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谢臾侧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也闭上眼睛。
牛万里等人回到牛家村时已经是午夜了,一轮明月悬在夜空,将牛三斤回家的路照得雪亮。
谷仓里沈怀盈睡得正香,跟着牛万里一同过来的小弟们看到这一幕也是十分无奈。
有没有点做阶下囚的自觉啊!
正常人该像谢臾那样,他们刚一推开门,立刻就睁开双眼,目光清明,看得出来根本没睡过。
这位倒好,推门那么大动静没醒也就算了,他们在这儿使劲咳了半天居然还没醒过来,简直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还在最后沈怀盈还是被他们锲而不舍的咳嗽声吵醒了,她的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就先皱起来了。
好烦好烦,睡觉也不让人睡好!
她一脸怒气地睁开眼,瞪着来人,见到牛万里那张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面孔,沈怀盈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家中。
她想揉揉眼睛,但是手一动就发现自己现在还被绑着。谷仓内只有半截蜡烛照明,烛焰摇曳,他们的影子身后映在泛黄的墙壁上,有些阴森。
沈怀盈眨了一眨眼睛问:“你们找到他了?”
“找到了。”牛万里说,表情比沈怀盈白天见到的更吓人了,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听着没一点人气儿,倒是不见太多的悲戚。
他身材偏瘦,不算魁梧,但是个子很高,气质阴沉冷漠,像是座冰山。
沈怀盈并不怕他,她直接问:“你没告诉他娘吧?”
当年牛三斤只是离开家,他娘就哭坏了眼睛,如今要是知道他死了,她要怎么办。
“没有。”牛万里说。
“那你们把牛三斤带回来了吗?”沈怀盈又问,语气有些急促。
牛万里嗯了一声。
“你知道是谁杀了牛三斤吗?”
牛万里冷着脸答:“大概知道。”
“是谁啊?”沈怀盈追问。
“不确定,明天我会找人再去查。”
沈怀盈哦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风吹进来,烛焰摇晃得愈加厉害,谷仓里静悄悄的。
牛三斤这算是回家了吗?沈怀盈忽然想到,但她什么都没有感应到,想来他的执念大概跟这些无关。
“你问完了?”牛万里问她。
沈怀盈摇头:“没问完。”
“你还想知道什么?”
沈怀盈挺起胸膛一点都不客气地说:“关于牛三斤的所有。”
牛万里嗤笑:“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沈怀盈问。
牛万里冷声问:“你们来牛家村到底要干什么?牛三斤的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怀盈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叹了一口气,认真提醒牛万里:“这好像是两个问题。”
牛万里没有她废话,只将后面的问题重复一遍:“牛三斤的死跟你们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沈怀盈说,她眨眨眼睛,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真诚。
白天的时候沈怀盈也在想那场雨对牛三斤究竟能造成了什么影响,可想来想去,沈怀盈还是想不到一场小雨怎么能要了人的性命。
是不是业镜出错了?听说这么多年都没人检查过,又或者是季妙微在暗地里给她动了手脚,依着季妙微有仇必报的性子,完全有这种可能呀!
想想谢臾进娑婆海前挨的那顿打,沈怀盈一直觉得自己比他少了点什么。
嘶——
这样想来,沈怀盈的底气又足了点,牛万里目光锐利,她也毫无畏惧,回看过去,一脸无辜。
半晌,牛万里收回目光,吩咐身边的人说:“给他们两个松绑吧。”
“二哥,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还没弄清楚他们两个是不是探子呢!”
牛万里还没说话,沈怀盈就不满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牛万里摆摆手,他那两个兄弟不敢再多嘴,赶紧上来帮沈怀盈和谢臾解了绳子。
这两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说渴也没喊饿,脸色几乎没有变化,普通耍戏法的可没有这个本事,牛万里亲自检查了这个小姑娘随身背着的包裹,结果用尽各种手段都打不开,或许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从天上来的。
白天的时候牛万里还让人找了把他们送到黑猪山下的那位吴大哥,向他打听这他们两人的事。
说起这个,吴大哥那是有一堆话要说,昨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孩子已经快不行了,他去城里抓的药根本不管用,孩子喝了就吐,他身上本来就没多少肉,一场病下来,身上的肋骨一根一根全突出来了,小小的一个躺在草席上,看着都吓人。
孩子闭着眼,胸口不见起伏,他媳妇手指哆哆嗦嗦地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孩子还活着,他媳妇的眼泪却是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吴大哥心里也苦得厉害,现如今这个世道,他跟媳妇很难再养活一个孩子了,他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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