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书房。
凌岑高、秦凤栖和叶盛淮三人齐聚一室,除了逢年过节,这样的场合很是少有。
凌岑高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明明才四十有六的年纪,他却有了不少白发。
“那人中的当真是落芜?”
“落芜”一个遥远又熟悉的名字,让凌岑高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秦凤栖:“大哥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医术?更何况那可是落芜,天下第一奇毒,我又怎会认错。”
凌岑高余光落在秦凤栖脸上,见他信誓旦旦,不觉微微皱眉道:“看来这一天还是来了。”
叶盛淮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凌岑高,又看了一眼秦凤栖:“什么落芜?什么这一天?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哑谜?”
凌岑高:……
秦凤栖:……
他们三人是结拜兄弟。
秦凤栖是药王谷出身,醉心于药学和毒理。叶盛淮游走于江湖,痴迷武学,致力于挑战各大门派高手。
十八年前,三人相遇。
凌岑高带着人出逃,只想找个安身立命之所。秦凤栖从药王谷出师,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一路救死扶伤。叶盛淮年轻气盛,素爱打抱不平,救了不少百姓。
三人不期而遇,随后志趣相投一同上了这元坪山。
不过,十八年过去了,叶盛淮这心性倒是一点也没变,成日里还是只与武功秘籍为伍,这商议之事倒不如请陈希鸢来更为稳妥。
凌岑高和秦凤栖对视一眼,索性忽略了叶盛淮的存在。
“三娘当真只要他,非他不可?”
因为招婿这事,凌楚宜已经和凌岑高置了几天气,都没来请安。
秦凤栖:“是,三娘是这么说的。”
这会儿说的叶盛淮倒是听明白了,插嘴道:“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值得三娘如此死心塌地?早说了,我带三娘去外头见识见识世面。缩在这泗水城里,她上哪去认识别的好儿郎。”
凌岑高:……
秦凤栖:……
“三弟,弟妹说炖了点核桃猪脑汤,喊你回家喝。”秦凤栖淡淡道。
“猪脑?怎么又是猪脑?”叶盛淮并不是很想回家喝。
“弟妹可能是想给你补补。”秦凤栖继续催促,“你赶紧回吧,你也知道弟妹那脾气!”
纵使叶盛淮是个武林高手,也是个妻管严,一想到家中“雌虎咆哮”他也得抖三抖,然后乖乖回家。
见人走了,凌岑高才无奈摇头,继续问话:“那人的来路可查了?”
“非富即贵。”
秦凤栖继续补充:“他护卫自称是秦国左相府上的,那人是左相的二公子,叫韩去烁。”
“韩喻才家里头的?”
“你认识?”
凌岑高:“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他家中确实有两子,老二似乎是叫去烁这个名字。”
“那他们说的竟还是真的?”秦凤栖惊讶。
“三娘是说说的,还是认真的?”
秦凤栖抿唇一笑:“那丫头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这时候正在热头上,说不准过几天就不喜欢了。”
“三娘若真是喜欢,韩家确实也是个好去处。”
“大哥,你……”秦凤栖欲言又止。
凌岑高:“这落芜都出现了,那些人只怕也不远了。”
“但这韩去烁中了落芜,说不定也与那些人有联系,大哥这……”
凌岑高咳嗽一声:“这泗水城怕是要没法待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至于这韩去烁,再观察观察,若是他能接受三娘,三娘也能随了他,那便早早放他们走吧!”
秦凤栖不解:“大哥为什么不能是松言?松言这孩子我们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娶了三娘,他必定会对三娘呵护备至的。就算担了个义兄的名头……”
凌岑高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松言不行,除了他谁都可以。”
这不知是秦凤栖第几次提起关松言和凌楚宜的婚事,也不知是凌岑高第几次回绝。
“大哥,为什么?”
秦凤栖想不明白。
自关松言八岁那年被捡回山上就一直行使着城主义子的身份。课业上勤奋刻苦,武艺上也颇有天分,对待凌楚宜更是如亲妹妹一般照顾有加。
秦凤栖如何看关松言都是值得托付的好孩子,淩楚宜嫁给他必定不会受委屈。
“松言他心术不正。”
“大哥,怎么会?松言他……”
淩岑高再次打断:“此事不用再议,松言就是不可以。”
他都如此说了,秦凤栖也就压下了心头想要再次劝说的想法。
“派人快马加鞭去洛阳查查韩家还有韩去烁的为人,到时如果三娘还是非君不可,你替她想个法子。”
“大哥,那可是左相府,三娘的身份?”
就算两人的婚事被促成了,淩楚宜一个孤山上的女子如何去得了左相府这样的高门大院。
当然,三娘是顶好的,但与那豪门世家总归是有界限的。更何况,淩楚宜要是进了这左相府,大约也是像折了翼的鸟,被困于那金丝笼中,不得自由。
凌岑高叹了一口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三娘若不是跟了我……”
秦凤栖见自己触了他的伤心事,连忙劝道:“大哥无须过虑。若这韩去烁能真心对三娘,我们大不了凑一份绝无仅有的嫁妆出来,保三娘一世无忧即可。”
淩岑高点头赞成。
“密道的事情你抓紧着手办了,切勿告诉三弟,他藏不住秘密。”
秦凤栖保证:“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大哥何时见我出过纰漏。”
……
经过几天的休养,独孤冲好转了很多,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肉,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独孤冲试了试,内力也恢复了三成,这“落芜”应该是真的解了。
三天前,墨林已被他寻了借口送下了山。那疯女人倒也爽快,没有半分为难。或许是料定了寻常人是上不得山来的。
早膳过后,独孤冲照旧躺在床上,上半身的衣衫已经尽褪,露出缠满绷带的前胸和后背,淩楚宜正手法娴熟地换着药。
这活本该是墨清来干的,不过这泗水城是淩楚宜的地盘,她还一身的蛮力,墨清身上的伤也还未痊愈,自然是抢不过她的。
换着换着,淩楚宜看着手中的伤药抱怨道:“我都给你换了几日的伤药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
她照旧端着未婚妻的架子,势要让独孤冲说出个所以然。
独孤冲默不作声。
淩楚宜哼了一声:“你是腹部中毒又不是嘴巴中毒,怎么变哑巴了?”
不知怎么她竟开始有些惦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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