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空间站的传送光束落下时,我正在给铜蛇杖雕刻新纹路。机械人偶举着电子屏蹦过来,Q版黑塔的虚拟形象翻着白眼:“第85席,你的临时实验室在B区负七层,顺便说,这身衣服蠢透了。”
模拟宇宙的核心区像被熊孩子打翻的星空糖果罐。我踩着长靴踏入主控室时黑塔正忙着修补被我污染的数据。
“很好,你这匹诺康尼的蠢鸟,你毁了伟大的黑塔女士的发明。”
我弹了弹巫师帽檐:“初次见面就扒人隐私,这就是天才俱乐部的礼仪?”
“少废话,把你的命途坍缩模型导入第七扇区。”
第七实验室堆满违禁品。存护命途的城墙碎片泡在培养液里,毁灭能量被压缩成棒棒糖形状,最离谱的是欢愉阿哈的笑声被做成闹铃,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播放。
“你的工作台”机械人偶踢开满地零件“温馨提示:上周这里炸飞过三个研究员。”
我摘下巫师帽扣在阿哈的雕像上,铜蛇杖插入控制台接口。星核能量顺着数据线奔腾,在模拟宇宙中撕开一道裂缝。黑塔的警告声和警报同时炸响:
“白痴!那是虚数奇点!”
“要的就是这个。”我按下自毁程序,裂缝中喷涌出的能量将实验室染成克莱因蓝,“命途坍缩的本质是……”
全息屏突然爆出烟花,阿哈的笑声混着警报响彻空间站。黑塔的Q版投影气得跳脚:“你管这叫模型演示?!”
“戏剧性呈现有助于理解。”我擦掉手背渗出的树脂,“现在能给我第七实验室的永久权限了吗?”
当夜我在实验室种满蓝铃花。丰饶催生的变异花株爬满操作台,将毁灭能量转化为安神香氛。阮梅的通讯请求从花蕊中浮起时,我正用啊哈的雕像松土。
“黑塔说你毁了她的虚数校准器。”
“她该感谢我,那破机器误差率有7%。”
“这是加入俱乐部的见面礼?”
“不,是警告,下次再监视我的更衣室,炸的就不只是校准器了。”
铜蛇杖突然发出嗡鸣,星期日舰队的识别信号出现在雷达边缘。我掐灭阮梅的通讯,将星核残渣捏成耳坠戴上。巫师帽檐垂落的阴影中,面具的蛇纹咧开一道笑。
“捉迷藏开始了,笨蛋弟弟。”
三日后,我正式成为模拟宇宙的"不稳定因素"。
“第85席!”黑塔的机械人偶第N次撞开实验室门,“为什么要在事件里放蓝铃花?!你的蓝铃花把记忆回廊的数据库啃了!”
我晃着红酒杯,杯中液体是稀释过的营养液:“这叫生物防火墙,总比你的虚数密码靠谱。”
当夜模拟宇宙突发奇观:星神投影集体罢工,蹲在一起研究蓝铃花。阿哈的笑声首次出现困惑的杂音,连纳努克都捧着花盆研究怎么浇水。
“这就是你的命途坍缩模型”黑塔的投影在花丛中闪烁,“让星神学园艺?”
我抛给她一枚蓝铃花种,里面压缩着三天的实验数据:“宇宙真理有时藏在荒唐里,比如你现在像极了想被投喂又拉不下脸的野猫。”
当匹诺康尼的舰队终于锁定空间站坐标时,我正在给模拟宇宙加入百分百爆炸的银河大□□。
“第85席!”机械人偶撞翻爆米花桶,“有艘战舰要求对接,识别码是...是...”
我从屏幕看到星期日站在舰桥上,家主服外披着实验室顺走的白大褂。他手中握着当年那支铜蛇杖残片。
“告诉他”我弹了弹巫师帽檐,“铜蛇杖先生正在主持星空茶话会,闲人免入。”
艾斯妲的接待室里摆放着红茶,茶杯边缘的荧光照亮星期日眼下的青黑。他指腹摩挲着铜蛇杖残片,在玻璃茶几上划出细小的同心圆,那是我们小时候约定的见面信号。
“空间站最近确实有位新成员。”艾斯妲的手机屏幕闪过加密数据流,“但铜蛇杖先生正在调试危险实验,暂时不便见客。”
我的全息监控屏悬浮在通风管道内,看着星期日将残片贴近心口。
杖身残留的丰饶火种与他的同谐能量共振,在茶几表面灼出蓝铃花纹路。艾斯妲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认出了我的生物标记。
当星期日踏入第七实验室时,我正在用毁灭能量烤棉花糖。黑塔小人的数据流帮我计算焦糖化程度。
“未经许可的访客。”我背对着他调整巫师帽,变声器将嗓音滤成金属质感,“黑塔空间站的安保系统该升级了。”
他靴跟碾碎地板上蔓延的蓝铃花藤蔓:“听说您研究命途坍缩模型?”
我转身的刹那,他指尖的残片突然发烫。
我面具下的机械义眼扫描到他脉搏加速17%,呼吸频率紊乱
这是嗅到蓝铃花气息的本能反应。
“与其关心虚数理论”我弹指将棉花糖抛向黑塔“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你外套上的星核辐射,这位匹诺康尼的家主大人。”
他礼服下摆确实沾着NGC-1277的特有粒子,这傻子恐怕把整个舰队都开进了辐射区。
我带他参观记忆命途的螺旋档案库时,故意落后半步。他的后颈有块伤疤,那是小时候替我挡下虚卒酸液留下的。如今伤痕边缘泛着秩序的金属色,像被缝入皮肤的锁链。
在粒子对撞机轰鸣的掩护下,我把他引进布满监控死角的B区。机械触手正在此搬运欢愉命途的恶作剧装置,阿哈的笑声震得管道嗡嗡作响。
“铜蛇杖先生是否见过这个人?”他展开的全息照片是二十岁的我,耳羽上别着蓝铃花标本。
我故意让面具滑落半寸,露出人工合成的男性喉结:“很遗憾,我感兴趣的是星神,不是通缉犯。”
他的指尖擦过我束胸边缘,那里缝着匹诺康尼的旧家徽。当警报器突然尖叫时,我顺势撞进他怀里:“小心,你触发虚数陷阱了。”
送客前最后十分钟,我们在观星台跳了支扭曲的舞。他的皮鞋踩着我披肩的拖尾,残片在掌心烙出焦痕。我领着他转第七个圈时,故意让巫师帽被风吹落,灰发间缠绕的蓝铃花藤蔓簌簌作响。
“您让我想起...”他的呼吸喷在面具边缘,“某个宁可自毁也不妥协的故人。”
我引他看向舷窗外爆炸的星云,那是刚被点燃的命途坍缩模型:“知道吗?有些恒星死亡时——”
“会诞生更顽固的光。”他突然接话,正是我当年在实验室的疯话。
音乐戛然而止。我推开他后退三步,长靴跟碾碎满地星光:“该道别了,沉溺美梦的殉道者。”
他的舰队撤离时,我在空间站最高处放了一束电子蓝铃花。花瓣是用星核辐射编织的全息投影,核心藏着未加密的讯息:
“NGC-2276的矿洞里有你要的止痛剂配方,密码是母亲哼过的安魂曲频率。”
当夜监控显示,星期日独自闯入辐射区。他跪在矿洞深处,用残片挖出我埋藏的医疗箱。箱盖上刻着孩童时期的涂鸦,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头顶,歪歪扭扭地写着“姐姐与万维克”。
而我在三千光年外的实验室,看着他的生物数据在屏幕闪烁。他注射药剂时一定发现了:镇痛剂的化学式,正是当年我为他调配的儿童退烧药的升级版。
三个月后,黑塔怒冲冲砸开实验室:“你给模拟宇宙加了什么病毒?所有星神都在哼蓝铃花小调!“
我晃着鸡尾酒,看纳努克用熔岩浇灌盆栽:“一点家族遗传病。”
全息屏突然跳出加密通讯,星期日站在匹诺康尼重建的圣坛上。他的绶带别着新折的蓝铃花
铜蛇杖划过地面,在空间站地板上刻下最后一行挑衅:
“致我最聪明的猎物:游戏才刚开始。”
阮梅的投影从培养舱的粘液中升起时,我正用铜蛇杖搅动星核废料。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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