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当大奸臣面猛说他坏话之后(穿书) 蘅苏

14. 有鬼啊

找见第一次失败的关键因素所在,转眼又有新问题出现。

自打崔妙常与张师兄南下后,羽涅差不多将怀远城翻了个底朝天,就为找含有蓝色素的草物。

眼见时间一炷香两炷香过去,一连三日,她腿都跑酸了,仍是没有找到符合她想要的东西。

迟迟寻不到代替鸡血的材料,她吃不好也睡不好,寝食难安的,面容憔悴。不知道的,以为她半夜偷狗去了呢。

“啧……”羽涅坐在西厢房台阶上,掌心支撑着脑袋,浑身有刺一样,一会儿左啧一声,又一会儿右啧一声。

调制不出孔雀蓝,赚不到银子连累自己也罢了,但这件事关乎荣家人的安危,那性质完全不一样。

其他事上,她能允许死道友不死贫道。唯独连累恩人这种事,那万万做不得。

固然不能授人以渔,那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琅羲正在院子中央练剑,剑声嚯嚯间,她听到自家小师妹的唉叹声,收了招式,回过头去:“师妹还在为孔雀蓝的事发愁?”

羽涅闭着双目,娇俏的小脸仰面朝天愁云满布,声调听起来萎靡不振的:“谁说不是呢,还有七天要给荣大贾看成品,而此时此刻,你的师妹我却还两手空空,到时候拿何东西给人家交差。”

琅羲自知她忧虑,提剑到她身边坐下,提议道:“如若实在调不出那孔雀蓝,我们要不赶紧给荣家明说。再帮他们找找人去县府说说情,让那群戴乌纱帽的通融通融。”

寻人走后门这事,羽涅昨晚还真想过,连人选都有着落。

大前天,那何仁之亲自登门拜访斜对面那人时,她可看得一清二楚。威风惯了的县令,何时露出过那种谄媚样儿。

虽说她对当朝文武官职体系不清楚,但光凭这一点,她几乎可以断定,丹房住着的那人的官职,绝对比何仁之大。

“找那玄策军校尉,桓子竞怎样?”她脱口而出。

琅羲将剑放在一旁:“校尉大人为人爽快,又给师父解决了路引之事,要是找他…抑或真的可行。”

“那人是不错。”羽涅忖度着,按照目前这境况,得做好最坏打算。她叹了口气:“幸好老天还留给了我一线生机,实在不行还能找桓子竞帮忙。也只有他,如果换了他们玄策军那位统帅,那我们真是阎王一笑,生死难料。”

听她说话跟说相声似的,琅羲嫣然含笑,接着,不解问:“师妹如何晓得,玄策军统帅是何样的为人?”

子竞跟伤好一半的谢骋人都不在,羽涅说话也就不管不顾了些:“我听在茶楼挺曲儿的人说的,说那桓恂为人恶劣至极,说他是禽兽都算得上夸赞他,可谓是神憎鬼厌,人人得而诛之。”

琅羲笑道:“或是那些人胡诌呢?这你也信?”

不能说出事实,羽涅笃定回道:“信,桓恂真不是个好人,他这人完全蛇蝎为心,阴险歹毒。”

“怎感觉,师妹跟见过他本人一样?”琅羲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莞尔笑问。

这事不好解释,她不得不打着哈哈:“反正以后小师姐你就明白了。”

对琅羲而言,自己的这位小师妹根本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她不懂她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坚持己见,如此肯定。

琅羲虽心有所疑,却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若那些人说的真是实话,那这一方百姓…看来又要陷入水深很火热的境地中了。”

短暂愁绪过后,她旋即又接言:“但横竖那桓恂还没走马上任,你我都无法辩驳这些话的真伪,但愿他是位明镜高悬的父母官吧。”

“如今那些苛捐杂税使得民生凋敝,若这片地上再来个不体恤民情的官,那普通百姓要如何过下去……”

开了天眼,羽涅心知肚明琅羲这愿望准得落空。她暗自祈祷,还是早些制成火药才为稳妥。

不然乱世还没来,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说不定要先被桓恂这样的恶鬼祸害死。

她二人说着话,没发觉观门外有人进来。

绕过廊下夹角,只见那黑脸的卢近恃停在耳房旁,在他们说完话后,原地停留片刻,转而又往门外去了。

“罢了,这些事后头再说。”琅羲又将话头转回孔雀蓝上:“找桓校尉说情的事,要是你下定决心,觉得不好意思开口,等他回来,师姐我去找他说。”

“还是再观望些时日罢,小师姐。”羽涅略一沉吟:“毕竟,路引一事才劳烦过人家。而且他住进观里时又奉了不菲的香火钱。咱们若事事相扰,倒显得不识礼数了。”

“你说得有理,那我们再等几日。”琅羲言道:“礼数固然重要,但人命更是关天。到时候实在没法子,我们也只能厚着脸皮子去找。”

“好,听小师姐的”。面子在她们这儿是最不值得提的,即便面子再重要,也不可跟人命相比。

言罢,羽涅伸长脖颈,在院中环视了一圈:“小师兄上山采药还未回来么?这都要午饭了。”

“估摸着快了。”琅羲拿剑起身:“我去收拾下,换身衣裳,师妹你先去灶房吧。”

羽涅没推辞,应了句“成”,扭头先往后院去了。

这边刚走,那边阿悔就呼哧带喘背着药篓子进了门,手里的小锄头上干干净净,明显已被提前清理过。

琅羲换好衣物出来,恰好看到放下背篓的阿悔,让他快快洗手换衣,去灶房吃饭。

阿悔笑着点头应允。

今日观中只有他们师兄妹三人,外加刘婶。都是自己人,午饭弄得也简单,三个素菜,外加一个蛋花汤。

饭吃到一半,阿悔比划完自己今日在山中看到了好大一只野兔后,又接着比划,示意自己回来路上老远看见了卢近侍的身影,回来怎不见他人?

羽涅拿起木勺,给众人分别盛了碗汤,说他是不是看错,说那瘦黑脸跟桓子竞,以及谢骋,这三人打昨儿傍晚出了门,到今日连个人影都没有。

没见着卢近侍人,阿悔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刘婶搭了句:“那小校尉跟谢护卫,他们是不是出甚么事儿了?怎的这久都不见人影?”

“不会的刘婶,他们可是玄策军的人,谁敢找他们麻烦。”羽涅喝了口汤,烫得她连忙跑到瓮边舀了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一听这话,刘婶觉得也有道理,眼角笑纹:“俺们容丫头说得对。”

刘婶膝下无子女,把他们这几个小的完全当亲生孩子一般看待,说话做事从来都笑呵呵的。

跟他们说话音调有区别,刘婶说话时带着中原口音。

她原本也并非怀远人,她来边疆,是因数年前她丈夫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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