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述白,如果我说我害怕下雨,你信吗?”
迟昭就这么搂着他,不准他退。
岑述白撑在她头侧,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头发。
他说:“我信。”
他还真是她说什么都相信。
迟昭笑了笑:“榕溪镇什么都挺好的,就是下雨天太多了,我老睡不着。”
“我知道。”
他极尽温柔,摸了摸她的发顶:“睡吧,我守着你。”
岑述白把搂在他颈后的纤瘦手臂摘下来,迟昭预感到他后面的动作,伸手拽住他浴袍领口,一推,一翻,身位交换,她伏在他身上。
那浴袍本就不合身,被她一拽,领口打得更开了。
岑述白紧急中制住她的手,若不是胸口被她压制着,心脏可能真的快跳出嗓子眼了。
“迟昭?”
她的睡衣宽松,伏低的动作泄露了无限风光,岑述白偏过脑袋,视线飘远。
迟昭不肯,将他的脸摆正。
“你就是回来陪我的,是不是?”
肢体交换的热度,很快扩散至岑述白的脖颈,幸好她再没有别的动作。
从来不曾向他袒露过脆弱的迟昭,岑述白怎么忍心拒绝。
“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迟昭大喇喇地躺了回去,姿态舒展。
若是回到认识迟昭的第一天,岑述白绝想不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他会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她的手臂还搭在他身上,她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霸道得好像在宣示主权。
迟昭改为面向岑述白侧躺,拉过他的左手握紧,以下巴相抵,像一件礼物被她好好珍视。
“你知不知道,你这叫羊入虎口。”
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岑述白望着天花板摇头失笑:“是,我自投罗网。”
身旁的人没了动静,岑述白扭头去看,发现她正盯着他发呆。
岑述白被看得不自在,同样侧过身来,虚虚蒙住她的眼睛。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再睡会儿吧。”
迟昭真就不闹了,听话地闭上眼睛,但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嗯,但你先别走。”
岑述白心里震颤,将薄被牵过来,裹住她。
“好,我不走。”
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关了灯迟昭会睡得更好,但岑述白不敢关。
榕溪镇的白天和夜晚是很分明的,这里没有灯火通明。
关掉唯一的光源,黑暗会滋生不合时宜的欲-望。
岑述白宁愿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台灯的光亮,也不敢任由黑暗蔓延。
睡着的迟昭褪去白日里的锐利和棱角,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他的手被她抱着,好像能给她力量似的,不再像刚才窝在沙发时那样蹙着眉。
……
叮铃铃——
寂静的深夜兀自响起一阵铃声,岑述白刚打了个盹儿,一下子被惊醒。
岑述白下意识捂住迟昭的耳朵,再去找声音的来源。
是迟昭手里上设置的闹钟。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去查看迟昭的状态。
迟昭皱着眉,显然是睡眠被打破的不耐。
她往前一扑,钻进岑述白怀里,嘴里嘟囔着问几点了。
岑述白被抱了个满怀,她的脸埋进他身前,清浅的呼吸扑洒在颈间。
他身体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迟昭扑进他怀里的动作如此熟练,像做过无数次那样自然。
岑述白不愿去想,是谁能让她这么不设防,在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扑到他怀里求安慰。
“几点了?”
岑述白沉吟一瞬,声线冷淡:“刚过12点。”
迟昭在他颈间蹭了蹭,轻轻浅浅地说了声“生日快乐。”
岑述白呼吸一滞,猛地低头看向迟昭。
她刚刚是在说梦话吗?
迟昭还是没完全醒,岑述白不死心地把她从怀里捞出来。
见了光,迟昭才缓缓睁开眼睛,虚着眼问岑述白:“怎么了?”
恰到好处的零点的闹钟,以及她那句含糊其辞的生日快乐。
岑述白不敢相信,又隐隐有些期待:“迟昭,你刚刚说什么?”
床头的灯照得迟昭眼睛疼,又被岑述白捧着脸,暂时躲不开那道光,她埋进他颈间,轻柔的话语声声入耳:
“岑述白,生日快乐。”
所以,她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专门设置了零点的闹钟来跟他说这句祝福的吗?
她也是因为知道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所以才在被吵醒的一瞬间抱住他的吗?
“迟昭,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迟昭故意卖关子:“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以迟昭的本事,能打听到他的生日并不难。
重要的是,她把他的生日放在心上,忍着对下雨天的恐惧,好不容易睡着也强行让自己醒过来,脑子都还没清醒,也要为他送上第一个生日祝福。
“怎么了,就一句生日快乐就感动了?”
“嗯。”
岑述白直勾勾地看着她,迟昭觉得好笑,伸手去揉他的脸。
“真好骗,晚饭那会儿还生我气呢,这就哄好了?”
“嗯。”
迟昭变本加厉,就着敞开的衣领,沿着肩线一点一点探进去,逗他:“这么感动,打算以身/相许吗?”
岑述白没制止她的冒进,反而大方地问她:“要吗?”
突然的松口倒是让迟昭有些意外,当初那个义正言辞让她别白费力气的岑述白跟眼前这个好像是两个人。
迟昭笑意更甚,却还是摇了摇头:“但好像有点不厚道,有趁人之危之嫌。”
岑述白咽喉滚动,以防心跳泄露:“迟昭,你那晚说的愿望还有效吗?”
迟昭故意凑到他跟前,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味道,这更让岑述白心乱。
呼吸交织间,她问:“哪个愿望?”
明知故问!
岑述白还是没办法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个词,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说:“你说想试试,能不能…睡到我。”
迟昭故作恍然,眼里映射着光,亮亮的:“所以,能吗?”
岑述白反客为主,今晚第一次主动搂住她:“迟昭,今天我生日,我跟你要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
“什么?”
“你。”
迟昭伸手缠上他:“你试试?”
岑述白反手将迟昭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身上取下来,控在枕边,俯下身来,吻住她。
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吞咬。
岑述白完全凭借本能,始终不得章法。
迟昭推着他的下巴,稍离半寸。
“傻子,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岑述白更显窘迫,好像刚刚的意气风发只是他的一时逞强:“我…”
她抚着他的唇角:“要轻一点,再…深一点。”
迟昭仰头,主动吻上去,以唇-舌描摹。
初时,岑述白还有些愣。
可当迟昭轻咬他的下唇,湿滑的柔软试图趁他不备偷偷潜入时,他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适时反攻,凭心意开疆扩土。
岑述白偷偷睁开眼,迟昭双眼紧闭,睫毛轻颤,沉浸在这个吻里。
原来她说的深一点是这个意思。
岑述白不仅是个负责任的老师,还是个悟性很高的学生。
聪明的人不需要多费口舌,只需要一些适时的点拨,他就能学得很好,而且非常擅长举一反三。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岑述白大概就是那种不仅自身条件优越,还很擅长自我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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