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再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翻身跃下床铺,迅速躲到床后藏住自己。
藏住后观察周围,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是无用功。
房间里没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危险。
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是淡淡的药味。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绷带缠满的身体。
一件胸口印着卡通骷髅的短袖和黑色短裤取代了原本粗糙的士兵衣服。
而他的勋章——
道格拉斯心中一跳,好在下一刻,视线余光就看到床铺上的枕头旁边,静静躺着一枚勋章。
他握住勋章重新佩戴在胸前,这才从床后站起,观察房间里的一切。
他还记得昨晚和那个神秘女人打架,之后…自己似乎昏倒了。
那么现在,他是在那个女人的地盘上?
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反而还要大费周章地给他包扎。
他这种算是消耗品的少年军,平时受伤都是硬抗,根本得不到这种又是上药、又是包扎的治疗。
道格拉斯突然想到什么,抬手摸上空落落的脖子。
那里已经习惯有一个沉重的锁铐,现在没有了,他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没了锁铐就意味着他的生命不再会掌控在部队长手里。
不用再赚取战功就已经获得了自由。
一直渴望的东西被突然塞到了自己手里,道格拉斯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他突然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该去向哪。
谨慎离开房间,道格拉斯从船舱上到甲板,在甲板上见到了昨晚那两个神秘的家伙。
大脑袋的男人身旁有一个看起来很精密的仪器。
昨晚似乎也有,不过天色昏暗,只能看到模糊的黑色轮廓。
那个女人摘下了帽子,露出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金发。
海风吹动,金发偶尔会遮住一双与天空同色的蓝眸。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贝加庞克惊喜道。
“厨房里有吃的,饿了的话就先去吃饭吧。”
道格拉斯看他一眼,不懂这人为什么会对自己释放无谓的善意。
不过更重要的,是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少年紧盯上金发女人的眼。
“你有利用价值,我希望你能当我的手下。”
奥罗拉回答得很干脆,也
很直白和残酷
至少贝加庞克觉得
但道格拉斯松了口气。
他从小便与武器为伴过着时时刻刻都可能丢掉性命的生活根本不懂什么叫善意。
别人随手施舍的一块面包他都会觉得里面有毒。
可当那个人说完“你有利用价值”后再给他一块面包那他会觉得原来如此因为有价值所以需要他活着他就会安心吃下面包。
道格拉斯几乎只是很短暂地思考了一小会儿就干脆答应了加入。
“我答应你。”他不想死又打不过那个女人所以原本就没有拒绝的选项。
道格拉斯补充道:“只要你能一直战胜我我就会一直当你的手下。”
“一言为定。”
奥罗拉走到道格拉斯面前伸出手的瞬间少年警惕后撤。
奥罗拉笑了声很快意识到这样不符合人设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是握手不懂吗?”她晃了晃伸出去的手。
“我是奥罗拉你可以叫我姐姐。”
“……道格拉斯·巴/雷/特。”
道格拉斯仍旧没有伸手。
于是奥罗拉的手最终落在少年的头顶——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好了你先去吃饭吧。”她很快收回手示意道格拉斯跟自己去厨房里“应该会合你的口味。”
一顿丰盛的菜肴瞬间征服了道格拉斯最后一点犹豫的意志。
看着少年吃得头都不抬奥罗拉保证道:“以后你会经常吃到这样的食物。”
道格拉斯咽下吃的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你需要我做什么?”
“学习、变强更具体的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
直到道格拉斯吃完饭时间过了中午GP技术都没有生效。
两国交战边境的一处高坡上奥罗拉看着安设在战场上的监控画面沉默不语。
贝加庞克一边念叨着“奇怪”“不该这么慢”一边将旁边释放孢子的机器又检查了一遍。
这种奇怪的、近乎浪费时间的等待让道格拉斯感觉莫名其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在战场上打过好几轮了。
“你们在等什么?”他终于出声询问。
奥罗拉回答得很文艺。
“等一个开花的时间——就看这位先生能不
能找出故障问题了。”
“机器是没有故障的啊。”
贝加庞克摸着下巴也有些纳闷。
明明孢子传播机在正常运行结果孢子却没有如预期那般开花。
这种技术上的难题奥罗拉是帮不上忙的。
她本想重新看向监控画面结果移动视线的瞬间下方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与硝烟战火格格不入的色彩。
“砰!”
“砰!”
“轰——!”
枪炮开火
花朵随着吹过战场的风飘飘扬扬飞向各处。
所有冲锋陷阵的人在错愕中被带着香气的花朵糊了满身满脸。
血肉淋漓的尸体、满目疮痍的大地都掩盖在这场鲜花雨落地的瞬间。
道格拉斯惊讶睁大眼无意识地抬手接住一朵飘来的花。
花瓣柔软哪怕只是用手指轻轻一捻都会化开在指腹上留下些许残痕。
贝加庞克松了口气记录这场花瓣雨真正开始的时间同时也高兴起来。
“开了就好可能是因为岛屿面积太大孢子想传播到中央战场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造成了时间上的误差。”
奥罗拉:“刚研究出来的东西有误差是正常的。”
“那现在下方的反应怎么样?”
贝加庞克期待看向监控想要知道大家看到鲜花后是否有停手休战的打算。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是会落空的。
真正想要战争的从来都不是手拿武器的士兵而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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