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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小说:

他是谁的狗?

作者:

言不患

分类:

现代言情

出门,陈喣就抹掉了掌心圆珠笔的字迹,拇指粗鲁,将新肉刚长好的痂搓翻起皮。

带着鞋油味、腥腻的属于下等人的味道,

像夏天潮湿空气里无法晒干的旧衣服。

小镇的气息在悄无声息中一点点试图吞噬他,陈喣闻过一次这个气味。

刚到陈家的赵绮丽,一件花衬衫两个麻花辫,提着个印着廉价广告的布袋进了家门,傅时锦是个不谙世事的贵妇,善良让她帮助了赵绮丽,以至于被被气得跳楼。

后来陈家不再出现这味道,

代替的是浓郁而昂贵的香水。

浓烈到可以掩盖一个人低劣手段上位的肮脏能力,陈喣站在葬礼的时候时常会想,陈国强是喜欢赵绮丽廉价的猎奇感吗?

他不理解,也不期待理解。

掌心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他的指甲深深陷进去,血腥味盖住了那股潮湿味,陈喣整个紧绷身体才缓缓松乏……

“哎,二娃!”

几个小孩踢着球玩,球滚到少年腿边,小镇孩童对陌生人不害怕,偏偏陈喣长得太出色,小孩就多了点羞涩,推攘着靠近。

小光头被推出来。

怯生生问:“哥哥,这个球是我……”

陈喣点头,小孩就高兴吧球捡起来,脆生生喊:“谢谢哥哥”,眼睛清澈单纯,像极某人,扯了张兔皮披着,一向无辜。

陈喣忽笑出声。

他恍惚愣了愣。

球要到了,小孩队伍身后跟了只流浪小白狗,一群小孩围着陈喣,连带着白狗尾巴摇得飞起。

他瞥见,那狗尾巴摇得格外欢快,陈喣的想到少女那句欢快的:“好狗、好狗……”

一时笑又僵住。

看着那只狗,带了丝嘲意,松开紧握的手,竟难得没嫌弃小孩汗渍渍的头伸手摸摸头,耐心说:“好好玩,下次小心。”

一下接着一下

倒是给小孩摸懵了。

后面几个小孩也问,哎二娃,

你被球砸到了?头上怎么有血?

-

陈喣到医院时,石缘挺着个大方脸站门口,看见财神爷脸上堆笑。

又是100块,随手就给石缘,他也没推脱,收入口袋:“要不是我说呢,小兄弟,你这真是做了好事有好报,梁老头说他对这女的有印象了。”

“难怪那天看着就不耐烦的,好像知道点啥又不愿意说,刚才一看自己老婆子在医院躺着,一听又是你救的,马上改了口风说他有印象,还好早,不然你可不差点就走了。”石缘是个眼尖的,这次确实佩服。

人人忙着活命,谁能把自己命都豁出去救人,不至于为了找个亲戚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偏偏事实是这样。

陈喣是想死的。

葬礼的那天他就有想过死,成为家族完美打造的瓷器人生他不太感兴趣,或者可以理解为唯一约束自己的母亲死之后,他并没有什么其他兴趣。

所以他就想,有一句话叫

“死也要拉个垫背”。

有没有怨恨的人?没有。

陈喣的淡薄、情绪和道德感的界限不高,对于母亲为爱而死他无法感同身受,于是他假装自己“恨”赵绮丽,紧接着他突然拥有了“活下去”的一个目标。

后来他认为恨确实没办法再支撑,因为恨是无法持续假装,虽然的赵绮丽的出现破坏了自己那个看上去“完美”家庭。

但死亡是母亲自己决定的,如果她选择利用自己去斗陈国强,他应该会照做,在以往外壳的教育里,这是符合他思维逻辑的。

偏偏自/杀死亡这件事,超出了陈喣的理解范围,他不理解,却尊重。

于是陈喣有了一个新想法,他要见见父亲情妇的女儿,这是一个“好奇而怪异”的方法,即便扭曲,无理由,但在人活着的三观中,作为儿子他应该这样去做。

以至于去救人的行为,他完全有能力自保,陈喣在被培养的时候攀爬、格斗、紧急训练营不过是必修课程,并不会轻易死,更何况……

他本来就是想死的。

……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不晓得。”梁老头坐病房门口,依旧敲着自己手里旱烟,磕磕磕,医院走廊也跟着邦邦响。

老头说着话,又抽两口,眯着眼回想:“但这个人10多年前在小山乡是出了点大事,我家老婆子就是小山乡的,所以这事我记得清楚。”说着有点欲情故纵的意味。

护士站了出来,插着要喊这老头:“医院不能抽烟!抽抽抽再抽就回家!治什么病。”

梁老头往日脾气再臭,也站起来赔着笑脸:“好好好,麻烦你咯小姑娘,你们也缺实是辛苦哈。”弯着腰,脸色都沧桑了点。

赔好笑又臭着老九的脸转回来:“听到没,喊你们声音小点,吵大声点就喊你们出克哈。”

臭脾气的老头,又多了点颐气指使,找回点自己尊严,这才又接着刚才话题。

“2000年勒时候,那个女流浪来小山乡,遇到小山乡当媒婆的大队妇女嘛,想着给她介绍个对象,结了婚相互有个依靠日子也就过下去不至于饿死。”

“后来嘛这女的倒是介绍给一家杀猪的,杀猪的在乡里也是有钱嘛,起码吃肉吃饭饿不死;不过嘛都说这女的命苦,还没嫁过去嘛就得了麻子病,那家人就给赶出去了,乡里头的人都说还没结婚就住家头,那哈子赶出来就算二手,没人家户要嘛……”

“倒是也没死,听说运气好,路过个回家探亲隔壁村子的男人,把那女的给捡起走咯,后来嘛肯定是结婚,生娃儿过日子。”

“现在嘛,改什么名字,嫁去哪家人家户,我就不晓得,她一走那杀猪家就不喊大家讲这件事,怕影响她家儿子找下个,后面乡头的人都没提过,也就年纪大点的有影响。”

梁老头没得烟抽,只好把着旱烟下的绳子饶了一圈又一圈,烟瘾确实犯了:“反正我是晓得的、听说勒都讲了。”

他浑浊的眼睛看了两眼陈喣,固执把脑阔低起:“我不晓得你找这女的啥子事,但是你最好不要找,一个连名字都不想讲勒人,不要去打听,到头来栽跟头勒是自己哈。”

梁老头把手里的土烟斗子绕上几圈,弓着腰又走回病房,看了下床上的老婆子,硬生生挤了几滴“马尿”,又埋怨她不注意照看家里。

出了医院,石缘说:“夏云镇确实有个小山乡,不过这两天下雨山路打滑,听说几个乡都发洪水,你要去也得再等等才能包车去。”

陈喣却没什么兴趣,靠着医院的柱子,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灰色的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下颚线分明露出大半线条。

石缘顺着陈喣的视线看过去。

地上一连串的蚂蚁按照路缓慢爬,却不知道陈喣看什么,他总是格格不入。

“小兄弟,如果这个亲戚对你很重要的话,不如你放心交给我,我打听清楚给你打电话,你再回来找人。”石缘是人精,猜到他估计要走了,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镇子上的人。

医院门口,人来来往往。

救护车鸣笛声来往交替,两人沉默许久。

路边一家父子靠近,那父亲揪着儿子耳朵推搡着进医院,人人看着热闹,旁边着。

陈喣冷不丁开口,又拿出100:“缘哥,请您再帮个忙。”

-

“谢谢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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