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的眉心紧皱,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像是有什么下不了决心的事情。
良久,他终于站起身,将手递到绿盏面前:
“来,我们再去看看师兄留下来的东西。”
绿盏的视线,从他修长的手指看到他勉强振作的脸庞。
这就是让她为之心折的男子,即使遇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依然能够迅速振作起来!
她没有让对方久等,立刻将手搭上去:
“只要你开口,我只会跟着你走。”
李莲花微微一笑,瞳仁在月光的反射下犹如夜幕中的湖面,沉静而且坚毅:
“既然在假尸体上发现了无心槐的迷香,那么我猜师兄应该也和南胤有关联。那么,我们不如直接从源头查起?”
绿盏点了点头。
两人齐齐再次向卧房走去。
李莲花的步子是那样熟稔,也是那样稳健。
光从外表来看,旁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复杂,多么的彷徨。
即使是绿盏也不能。
她只能凭借着对李莲花的了解,牵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温度。
李莲花安抚地笑笑,但笑意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压迫感:
师兄啊师兄,他现在仍然愿意喊单孤刀一句师兄。
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呐,师兄!
…………
两人重新回到了卧房,但心情已经大不相同,连带着搜索的动作也截然不同。
李莲花和单孤刀下山后,漆木山和岑婆应该特地将他们留下来的东西拾掇过,所以没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两个大箱子。
其中一个箱子放的是单孤刀留下的衣物、枕头等生活用品,另一个则是当年他留下的课业本。
绿盏随手翻开几本本子,上面的字迹工整优美,但随着年岁增长,笔迹中莫名多了些狂傲和邪气。
是什么,让单孤刀的心态由自卑转为了自傲?
她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这个原因应该很重要。
绿盏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找到了最初发生这种变化的课业阶段,发现恰好是在他抄录枯木成林招式前后的时间段。
“李莲花,枯木成林……我记得好像是你师父的成名绝技。”
“没错,枯木成林练习极难,必须要有极为深厚的内力才能使出,所以当年师父只是简单和我们说了一下。”
李莲花凑过来扫了一眼,开始回忆:
“况且当时我正在自创相夷太剑,每日的心思都泡在上面,所以没有太过在意枯木成林。”
“但单孤刀看起来却在意得很,甚至还写了不少心得和分析。”
绿盏点了点课业本,很是困惑:
“可是为什么呢?以他的天资,说不定练一辈子都难以练到那么深厚的内力,这完全是无用功呀。”
除非,他笃定自己可以练到这么高的修为。
难不成他那时候已经和南胤人有了接触,并且知道了一些可以快速增长功力的邪门功夫?
绿盏不由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李莲花有些发怔,“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意识到少年时期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无知盲目,就连最亲近的师兄改变了,都不曾察觉。
绿盏抿了抿唇,上前几步将他紧皱的眉头抹平:
“你瞧瞧你,是不是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自己头上?”
李莲花摇摇头,“可若是我多关心他几分,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如此发展?”
“要是你再多关心几分,只怕以单孤刀的扭曲心思,会更恨你更深。”
绿盏一针见血地指出,字字不留情面,然而语气却是温柔的。
李莲花的睫毛微微扇动着,犹如洁白的白鸽正无助地抖着柔软的羽毛。
绿盏明白,这其实是李莲花惯有的思维模式。
他习惯了去付出,习惯了去牺牲。
绿盏放缓了声音:
“太阳底下总有阴影,但正常的人眼中绝对不会只有那些阴影,而是会着眼于光明的远方。单孤刀如此,纯粹是因为他心性使然。
否则当年笛飞声始终屈居于天下第二,岂不是要恨你更多?但笛飞声并没有,只想着和你再次比武,光明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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