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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开棺复验

小说:

神探大人,您的身体我用惯了

作者:

困猪笔乏

分类:

现代言情

“沈墨与丽娘有无私情暂且不论,”吴辞眉头紧皱,“单是赵霆这份证词,便充斥主观臆断。至于他呈上的这份验状……”

“恐怕需要申请开棺重验。”韩笑接过话头,眉心紧锁。皇城司若真想按章办事,大可全案移交,何必亲力亲为又只做一半?“还有一处疑点。裹尸数重,丽娘如何能在六尺之外一眼认夫?即便夫妻多年,也未免……”

“除非她提前就知道赖昌已死。”吴辞沉吟道,“丽娘本人,是非见不可了。眼下这两个证人……”他微微摇头,“我谁也不信。”

二人不再多言,当即动身前往死者赖昌的宅邸。

赖家位于城西,门户寻常。应门的老仆听闻是开封府推官亲至,不敢怠慢,只是神色惶然:“大人……我家夫人正守着老爷灵柩,悲痛难抑,这……”

“正因赖昌死因未明,本官方需亲自勘验遗体,以告慰亡魂,洗刷疑点。速速带路。”

老仆只得引二人穿过冷清的庭院,直入设了灵堂的偏厅。一口黑漆棺椁停在正中。

丽娘跪在棺旁,一身缟素,闻声回首。她面容憔悴,泪痕犹在:“妾身见过吴大人。不知大人亲临,是要……”

韩笑以“覆核死因,以正律法”为由,不顾丽娘“死者为大”的凄婉阻拦,执意开棺。

棺盖移开,一股水腥混合着腐败的气味逸散出来。赖昌的尸体已有些浮肿,面色青白,口鼻处有细微的蕈状泡沫。

韩笑眸光一凛,这正是生前溺毙的典型征象之一!

先前验状只记“胸前刀伤,贯穿心肺”,对尸体的其他状态语焉不详。她屏息凝神,凑近仔细检视。

胸前确有一处刀伤,创口皮肉外翻,但出血量……不对。若真是生前贯穿心肺的致命伤,出血绝非眼前所见这般少!

她轻轻拨开死者口唇,查看牙龈,又示意仵作王世康协助侧翻尸身,仔细检查背后、四肢,尤其是手足指缝。

“大人,这是……”王世康也察觉异常。

韩笑压低声音:“指缝与甲沟中嵌有泥沙,口鼻处有蕈样泡沫……赖昌是生前溺毙。胸前刀伤创口苍白,出血量远不及活体损伤,是死后所刺!”

“你是如何在六尺之外认得赖昌的?”

丽娘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道:“回大人,外子……外子左手腕有一处旧疤,是炙伤所留。那日裹尸布虽厚,恰巧露出了手腕。妾身一眼便看见了……那疤……”她语带哽咽,似难以为继。

“旧疤?”吴辞轻声重复,看向韩笑。若真如此,倒也算一个合理解释。

韩笑听完,扒开赖昌的左手,只见那上面赫然有一道疤痕——形状似“飞燕”!

“夫人与沈墨,可是旧识?”韩笑话锋一转。

“沈墨……他确是对我表露过心意,我……我多年孤寂,赖昌他……早已不把我当作妻子……我承认,沈墨赠伞时,我心中有过一丝波澜,但绝无苟且!我更没有杀人!”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脚步与甲胄摩擦声传来,赵霆带着人闯入灵堂,面色铁青:“吴推官!未经上峰协同,私验要案尸身,你好大的权柄!”

“赵队正来得正好!赖昌实为溺毙,刀伤系死后伪造。此案,你既交予开封府,何必频频插手?”

赵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目光冷冷地在韩笑、吴辞与丽娘之间徘徊,最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开封府既不让皇城司插手,便需担得起后果。我们走!”

“且慢。”吴辞道:“尔等认定沈墨为凶手不过是因其家中的带血布衣……如今已知赖昌真正死因,便要换一思路了。”他的目光转向丽娘,“赖夫人可知,赖昌遇害当日行踪?”

“外子……常日不归,妾身实不知其踪。唯记得那夜亥时,他携一批衣料匆匆出门……”

“亥时出门,子时遇害……”韩笑低声沉吟,倏然抬眸直视赵霆,“时辰如此紧凑,赵队正却能丑时寻获尸首——你自身,亦难脱嫌疑!”

“你……!”赵霆气息一窒,旋即暴怒,“分明是这妇人□□狡辩!她貌美性荡,早与沈墨私通,合谋弑夫!”

“大人!”丽娘柳眉倒竖,面上悲戚尽化愠怒,“妾身与沈公子不过一面之缘,何来私通?大人何以空口白牙,污我清名?”

“哼!似你这等貌美妇人,最是祸水!天下□□,皆是这般惺惺作态!”

“——够了!”

韩笑厉声打断:“赵队正!此乃公堂之外,亦非市井泼秽之地!你证词存伪,言语失体,即随本官回府衙候审!”

府衙刑房,灯火幽微。

赵霆被除去佩刀,卸了甲胄,只着一身暗青公服,斜睨着端坐案后的韩笑和静立一旁的吴辞,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吴推官将卑职拘在此处,是何道理?莫非因卑职直言那丽娘可疑,便成了推官大人的眼中钉?开封府若想构陷皇城司,也须拿出真凭实据。”

“赵队正,赖昌溺毙于汴河,口鼻指缝证据确凿。你呈交的验状却只字不提,反虚构刀伤致命。此为一伪。”说罢,她的指尖弹过那作伪的验状,冷笑一声。

赵霆眼都未抬起便接话:“验状或有疏漏,乃仵作之失,与卑职何干?”

“那你指认沈墨因奸杀人,却拿不出二人私通实证,仅凭一句狂言与一件来历不明的血衣?”

“沈墨家藏血衣,凶器指向明白,其母喊冤,不过舐犊之情。”赵霆冷笑道,“吴大人如此怜悯百姓,却不放过卑职一个清白的官家人?”

韩笑眼色一沉,没有理会他所说,继续道:“死者亥时出门,子时遇害,你丑时便发现尸体,未免太过巧合。且你对丽娘恶意揣测,言语污秽,失体失仪!”

“那夜带队巡防,恰逢其会,发现尸身乃职责所在。至于那丽娘……”他鼻中轻哼一声,“卑职所见所闻,此类貌美妇人祸水者众,心有所感,直言不讳罢了。吴大人若以此定罪,岂非儿戏?”

他摆出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韩笑与吴辞交换了一个眼神,皆看出对方眼底的凝重。

赵霆是皇城司的人,若不击中人心,难以将其定罪,反倒可能打草惊蛇,引来刘守忠更激烈的反扑。

审问陷入僵局。刑房内只闻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压抑得令人窒息。

吴辞悄然移至韩笑身侧,以极低的声音道:“他心志甚坚,寻常讯问恐难奏效。溺毙……汴河……他必须近水才能作案。”

汴河……近水……

韩笑闭目,脑海中飞速回溯所有细节。赖昌的溺毙特征,赵霆可能的作案过程……忽然,烈阳酒肆那嘈杂的一幕,混杂着酒气与醉汉粗嘎的嗓音,猛地撞入思绪——

“……说个近的……就前日,俺半夜在汴河边晃悠,恁猜俺见着啥了?”

“……俺见着那汴河里有个水鬼!抓着一个人的脚啊,一直抓!那人还在拼命挣扎着踹那水鬼!后来俺就没看了……”

水鬼?抓脚?挣扎着踹?

韩笑骤然睁眼,眸中精光乍现!是了!马大嘴那颠三倒四的醉话,哪里是什么水鬼索命!那分明是有人在岸上,死死踩着溺水者,将其头部压入水中!溺水者拼命挣扎,双腿蹬踹,在醉眼朦胧的旁观者看来,岂不正是“水鬼抓脚,人在踹鬼”?!

“赵队正,你说你那夜巡防,恰逢其会……本官再问你,你发现赖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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