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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休戚与共

小说:

死遁后捡到了失忆继兄

作者:

去冰乌龙

分类:

悬疑推理


第一百六十章休戚与共

这短短两个字的落地,仿佛已经耗尽了陆羡蝉的力气。

谢翎紧握泛白的指节,也在衣袖下慢慢舒展开,随之而来是一缕道不清的庆幸。

——她终究没有再逃避。

“谢侯毕竟不在场。”

皇帝笑了笑:“事关七郎你的终身大事,改日待朕问过谢侯再与你下旨如何?”

谢翎从袖中取出庚帖,双手奉上:“多谢陛下关怀,父亲已然同意,并予臣自行抉择之权。”

不料他有此准备,顺帝命崔广接过来一看,落款真是谢长羡。

众目睽睽之下,天子岂能出尔反尔?宽袖如流云卷起,重重落在案上,皇帝反复看了一会,心灰意冷地道:

“即使如此,那便先定下罢。”

谢翎躬身磕头谢恩,又微微侧了身,朝着呆怔的花朝夫人行礼。

举止端正到一丝不苟,完全地恭敬,花朝夫人却不着痕迹地避开。

“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在得到首肯后,她霍然起身。

路过陆羡蝉时,她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女儿,意味不明地叹口气,又重重踩在琉璃砖上,弗然而去。

这是一桩令人猜不透的婚事。

那些皇亲国戚,公主皇子的各色眼神或明或暗都在打量着婚事的两位主角,猜测着谢家的用意。

而陆羡蝉心头却一片清明,她意识到自己因着谢翎,踏入了这片权力风暴的中心。

此后进与退,福与祸,她与谢翎都只能休戚与共。

……

一身骑装的女郎从暗狱偏门跃出,风般掠上马车,一把揪住了文不思的衣襟。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云蜀客栈。”

文不思面色沉重,挥挥手,命一脸紧张之色的马夫专心行车。

“你说谢婵在里面化名红萝被囚在此处,但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没有她的半分踪迹。”

马车移动起来,差不多到了客栈的范围,赵青漪逼近他,声如秋风瑟冷:“我听说你最近丢了一名婢女,急得夜不能寐。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究竟要找的是谁?”

文不思攥紧了衣摆,任她动作粗鲁。

他对今夜此行抱了极大的希望。

谢翎此人手段隐蔽残酷,而暗狱是他母亲留下的势力,若念秋尚在人间,暗狱便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可赌上昔日好友的情谊,也没收获半分。

“懦夫!”

见他神态灰败,赵青漪冷哧一声,放开他,端坐回去。

文不思豁然抬头,冷道:“你凭什么说我是懦夫!”

“你不敢动用陛下的耳目,又不肯用太尉府的人,只让我为你掩护。还偏偏不肯承认是为了找那婢子。”

赵青漪眉眼如霜刀:“是怕你父亲知道你为了一个婢女大动干戈吧?也是,你家中兄弟数十,若非被陛下看中,焉能入你父亲青眼?”

“赵青漪!”

“嫌我说话难听?为了坐稳位置,为了摆脱你庶子的出身,你如今口中真是一句实话也没有!你若真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就是为了寻那婢子,我也念你一片深情,原本看在昔日情分,刀山火海我都能陪你闯——”

“住口!”

不知是“庶子”,还是“深情”两个字,戳中了文不思,他脸色变得极为难堪,大声喝止了赵青漪。

“我对一个婢子有什么情意?”

他抬头看着对方,语气冷酷:“我身为太尉之子,深受陛下器重,日后娶的只会是高门贵女。就算我今日真要找那婢子,也是因为我掌握偌大的听风馆,自当守诺,否则手下人怎么会为我卖命?”

“我救的不是她,而是我听风馆的声名与忠诚!”

被赵青漪一激,他已失去了平日的运筹帷幄,怒意炽热,只想将对方彻底辩倒,已是口不择言。

“况且她跟随我多年,知道的秘密甚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听风馆的规矩。”

赵青漪喃喃:“竟是如此,你倒当真无情。不过你猜错了,谢翎的确没有藏起你的人……”

愤怒发泄一通后,文不思许久才平复心境:“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答应你的事也不会食言,皇后身体即将痊愈,你借请安之际去找乐阳县主,自会知晓一切。”

“乐阳县主?”

赵青漪愣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这是何方神圣,“难道是花朝夫人新收的那位……”

“????!”

话到一半,忽地感觉马车外有人在靠近,头上珠钗撞到了车檐。

文不思警觉地掀开马车,夜色昏昏,只见一道身影极速地跑进黑暗里。

仓皇,狼狈,跌跌撞撞如败家之犬。

赵青漪心下生疑,跳下马车摸索一番,只找到根簪子,借车灯一验。

平平无奇的铜簪,只有簪尖乌黑,簪尾下有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念秋。

念秋?难道是来对付文不思的?

面对文不思疑惑的目光,她将簪子纳入袖中,摇摇头:“谢七郎不是傻子,日后你少不得被针对,好自为之。”

言尽于此,她马尾扬起,扬长而去。

而在一个时辰以前……

暂时定下婚事的谢七郎,在宫门口辞别了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子——

虽然陆羡蝉仍是感觉别扭。

“别怕。”

他解下腰间的令牌,递过去,“这东西在宫里也有些用处,若有困难,去丹霞殿找外面的内官即可。”

陆羡蝉本想拒绝,但想想还是收下了:“那我什么时候还你?”

“何时用够了,何时还我。”

宫宴宾客渐渐散去,谢翎将女郎发冷的指尖在掌心捂了捂,目送着她随宫人离去。

这样等到她归还真的令牌时,就可以当今日的欺瞒,从未发生。

谢翎回到永安侯府已是深夜。

流火跪坐在门外,似乎刚刚做了一件大事,气息未匀。待公子一踏入院子,立即起身提着灯去了书房。

“公子飞鹰传信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接了出来,文不思什么也不会发现。”

说着,推开了门。

竹帘后,舞姬跪坐小榻边,袅娜的身影若隐若现,声音消沉:“七公子是来杀我的吗?”

谢翎道:“或许不是。”

“我知道我一定是会死的。我既求您留了文大人一条性命,作为代价,我答应您携带着那枚铜簪,在必要时……刺入要冒犯我的人的身体里。”

“我从一开始没想到,那会是燕世子,而您,却早就料到了吧。”

女子抬起颤抖的眼睫,轻轻咳嗽两声:“临死前,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我想见一见文不思文大人。”

“毕竟,我在这世上也就这样一个惦记的人了。”

谢翎搭下眼帘不语。

一时连流火也拿捏不住谢翎的主意,低声提醒:“公子,计划百密切不可一疏。”

“我若要杀她,在行宫就会动手。”

谢翎指节紧了又松,面上看不出波澜:“永安侯府不安全,连夜送她离开长安,越远越好。”

“你不杀我?”女子诧异地回头:“你就不怕我告诉陆娘子……”

她蓦地住口。

因为青年权臣半垂的眼瞳正在看她,他身上冰冷的,如同实质性的压迫落在她身上,那是在皇后宫外面对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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