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大红喜被,大红枕头被套,充满着新婚气息。而床头正上方还贴着一张宝宝的海报。
顾惜指着房间四周,脱口而出:“傅韫,是你从前就恨娶,还是今天爷爷搞的催婚催育新风格?”
傅韫没说话,面无表情望她,表情在反问“你说呢”?
“一定是后者。”顾惜收回话题,及时打住:“你就算再恨娶想结婚,审美也不至于这么差才对。”
傅韫:………
她在意的居然是审美风格,果然她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傅韫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原本靠近阳台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沙发,已经不见。
显然故意被人搬走了。
更显而易见的是,顾老爷子这次看来是真的想趁热打铁,让他结婚抱曾孙子,享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
“我看你的房间大是挺大的,但是只有一张床。”顾惜打开一旁的衣柜:“衣柜里也没有多余的床被。所以今晚上,我们是要一起睡?”
她皱眉看他。
傅韫走到她身侧,伸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担心。”
“行。信你一次。”顾惜在衣柜里又环视了一圈:“不过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也没给我准备一套睡衣。我一会儿洗漱好了,穿啥呀?”
末了,她看见一件还挂着吊牌的白色衬衫。
“这件衬衫是新的。”她拿出来比划了一下,她穿在身上差不多到膝盖位置:“傅韫,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穿这个了,将就一晚上。”
傅韫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挂着吊牌的白色衬衫递给她:“你穿这个。”
两件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区别。
“有什么区别吗?”顾惜认真打量了半天两件衬衫,没觉得有什么区别:“不是都一样?”
他没有过多解释:“有区别。”
“行吧,你说有区别就有区别。”顾惜也不是太过在意细节的人,“那我先去洗澡了。”
房间自带一个淋浴间。
顾惜和傅韫前后脚洗澡出来,他看见她正半坐在床上敷着面膜。
傅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漫不经心问她:“你还带面膜过来了?”
“没有啊。”她敷着面膜,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我还以为就单纯过来吃个晚饭,行李箱还在酒店里放着。这是刚刚开门让佣人送的面膜。”
说着她忍不住感叹:“当有钱人就是好,随时有需要,随时可以解决。”
她视力还算不错,一抬眼就看到他电脑上的电子合同:“不过你这么晚了,还加班吗?”
“有个问题需要处理一下。”
“你跟我想象中的霸总不太一样嘛。”
傅韫没接话,专注在处理问题上。
顾惜自顾自继续道:“我看小说里霸总挥金如土,但没想到现实中还需要加班996啊?”
傅韫没说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面膜时间到了。
顾惜翻身下床,去淋浴间里摘下面膜,冲洗脸蛋。
顾惜从淋浴间里出来,傅韫也忙完了工作上的要事。
她躺在床右边,他躺在床左边。
“关灯了。”傅韫完全躺下前,从床头柜旁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他也如他承诺的那样,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可顾惜最近熬夜习惯了,现在这个点任由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一双杏眼睁大,望着天花板。乌漆嘛黑的,也看不见什么。
“傅韫。”
回答她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你睡着了吗?”
依旧没人回答她。
“傅韫,没睡的话聊会儿呗。”
她自言自语半天,终于听见他开口:“你实在睡不着,可以玩会儿手机。”
“刚刚手机没电了,让佣人找个充电器给我,结果现在还没送过来。没电我也玩不了啊。”
“那你想干嘛?”
“你陪我聊会儿呗,反正明天周六休息也不上班。”
傅韫一言不发。
她以为他这是不答应,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求可能也有点过分了,就闭上嘴也不说话。
下一瞬,傅韫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刺眼的光线瞬间充盈着整个房间,她的双眼一时来不及适应,只觉得刺得眼睛疼。
“你怎么突然开灯啊?”
“啪”他瞬间把灯再次关上。
顾惜:………
算了,看在未来十个亿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前几天在游轮上,给我们下药的人抓住了吗?”她百无聊赖,另起话题:“前两天都忘了问你了。”
“嗯,抓住了。”
房间一片漆黑,在黑暗中她其实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下意识转过身面朝着他:“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追星的话,应该认识。”傅韫从头到尾语气都十分淡然,好像给他下药是给他倒水喝似的,他竟然没有半点语气波澜地吐出一个名字来:“赵伊嘉。”
“赵伊嘉…好耳熟的名字…”顾惜觉得过于耳熟,回想了半天,瞪大眼睛:“最近因为一部戏火了一把的女明星,赵伊嘉?”
不会吧?女明星还搞下药这一套?
娱乐圈这么乱吗?但也不对啊,傅韫要算的话,应该是算金融经济圈的人才对,也不是娱乐圈啊。
“不过不是说她本来家里就挺有钱,那部戏还是赵家投资拍摄的嘛。有钱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想着给你下药?”
家里有钱,不至于吧?
傅韫一句话回答:“我家跟她家算是世交。”
“世交…青梅竹马啊?”顾惜把这些年看过的狗血小说剧情汇聚在一起,总结性猜测道:“难道是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她爱而不得,于是铤而走险,用这种龌龊的手法,非要跟你在一起?”
傅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冰冰道:“其中缘由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这不是意外下药,下到我这里来了吗?吃亏的人是我诶。”
“据她自己说,她本来是让游轮佣人把药拿给她食用,再过来我的房间,将计就计。谁知道半路你遇到那个佣人,把药当成晕车药吃了。”
傅韫两三句话解释了前因后果,空气短暂静默了半分钟,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反问她:“和我睡,你觉得很吃亏?”
“我不能觉得很吃亏吗?”顾惜扣住字眼反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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