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愈深,街道中行人匆匆,沈芝意拖着步子,走在其中,影子被拉得细长。轻风吹过,几缕碎发垂在了眼前,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眼中晦暗……
走近了铺子第一看到的就是已等候良久的许适之,先是惊愕了下,随后又露出那副恬静的笑容。
许适见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脖子上还有些泛红,急匆匆起身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沈芝意向下撇了眼:“小伤没事的。”
许适之捏着拳头想,恐怕是这皇子掐的,他怎能如此无礼:“沈二娘子,我昨日……。”
“许大人,不必感到愧疚。”沈芝意打断了他。
“那……,他……。”他终是没有问出口,也不知道如何问起,质问吗?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质问。
“我和他清清白白,并未有多余的感情,许大人不必多想。”
许适之抬首看着她,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心里仿佛的石头仿佛落了下来,难掩饰的兴喜:“沈二娘子,若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为你所若争取,不论什么,只为博你一笑……”
沈芝意都他逗乐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靠自己,快快乐乐地活着。”睹了眼窗外:“也希望你能安康。”
她并不在乎这些权利,许适之转念一想皇子既能做出伤害她的事,也并非是值得托付之人。与其在这内耗,不如多做些让她开心之事。
“疼吗?”想到这时眼睛又落在了她脖子上那抹红。
“不疼,不过许大人下次请莫要再多想了。”
望着她柔情的眼神,许适之颔首笑了笑。
晚间,沈芝意坐在床前她睡不着,心里很不安,门被推开了。
沈芷萱端着一个盆,还有一个小药瓶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爹娘都挺担心你的,问你什么你不是含糊不清,就是闭口不说。”
“姐姐。”沈芝意笑着看着她:“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大概是被虫子咬了,挠地太用力了些。”
沈芷萱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呀!当我们傻呢。”沈芷萱拧了下盆里的毛巾,轻轻敷在了她脖子上。
“我知你打小有主意,出了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也不愿意和我们说,但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有难同当啊,我不希望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沈芝意无奈地笑了笑,沈芷萱见她还是不愿松口,问道:“那你告诉姐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不信有人真会这般不将王法放心眼里。”
“姐姐,你们真的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分寸,长那么大,姐姐可曾见过我会忍气吞声,任由人欺负?”
沈芷萱悠悠叹口气:“那你答应姐姐若那人还敢欺负你便告诉我,即使家室高贵,我也为你理上一论!”
沈芷萱见时间差不多了将毛巾揭了下来,拿出了小药瓶,倒出了药粉轻轻涂在红肿处。
“嘶。”沈芝意轻皱眉头。
沈芷萱抬头看了眼她有些心疼,手下的动作更轻了些:“近日益州瘟疫好像愈发严重了,唉。”
“春季气温回暖,蚊虫滋生,再加上灾民聚集,瘟疫恐怕只会恶化。”
沈芷萱道:“富人们可以逃离,可是那些穷人无钱治医,恐怕只能坐等死。”
见姐姐眸子暗淡下去,沈芝意握住了沈芷萱的手安慰道:“姐姐莫担心,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她看了看沈芝意那双明澈的眸子:“先不想他们了,我明日同你一起去铺子,最近父亲也不忙,我去帮你卖卖东西,打打杂。”
沈芝意笑了笑,明白她的用意。
“民女要认罪,民女杀了我的丈夫。”跪在县衙的女子低着头说道。
堂上的许适之蹙眉道:“你为何杀她。”
那女子颤颤巍巍抬起了头看着许适之,挽起了袖子,显露出来的肌肤满是伤痕,竟没有一处好肉,女子带着哭腔道:“我家郎君一开始带民女也挺好,但后面生意落败,他便变了………整日嗜酒如命,喝醉了便会爆打民女……一顿,可民女什么都没做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今日他又喝了酒,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打啊,掐着民女的脖子,民女怕死,就将发间的簪子拔了出,扎在了他的喉咙。”
“你这恶妇!”堂上冲来了一个年迈的妇女,她抹了把眼泪道:“我就知道你心肠歹毒。”
说完便想伸手去打她,许适之用眼神意示了陈尧,陈尧和几个侍卫将这个妇人拉了开。
许适之道:“我知你失去至亲之痛,但公堂上起容你这般放肆。”
“大人!你一定要为奴做主!这毒妇自己都认了罪行,赶快将她判凌迟吧!好让我儿九泉之下也能瞑目。”说完又哭了起来。
许适之没再理会她,她看着那位妇女:“你方才说她长期的虐待你?”
“是的大人,从前三年便开始了!”
看她身上的伤痕确实有很多看起来也是许久的,并不像近日打出来的,一个妇人也并没有理由去杀夫:“若这妇女所说句句属实,我以为本案情有可原,这位妇女经长期的虐待,因反抗性侵杀,我觉得可判正当防卫,并且她是自愿投案。”
那妇女错愕地抬起了头,同她一样错愕的还有一旁的老妇人。
许适之看了眼那妇女道:“我会向上面申请从宽处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大人?你这为何意?”老妇人嚷嚷了起来。
公堂也闹哄哄一片。
“我以为许大人说的甚是有道理!”众人随着声音望向了门口,那老妇也不闹了。
男子眉间有一道轻淡的疤痕,一袭白衣,衣衫在风中翻飞如鹤翼,仿佛刻意褪去皇家的荣华。
许适之呆了一瞬,连俯身:“二皇子!”
众人见状也跟着俯地顿首。
“都起来吧。”宋严轩走近了公堂,看着这妇女道:“这妇女我也觉得有些冤屈,属于经长期虐待最终反抗性侵杀,我也认同许大人的看法可获得宽宥,你们还有疑吗。”
二皇子都发话谁还敢有疑呢,那妇女纵使心中再不快,也不敢吭声,只心中暗骂这妇女、许大人、皇子……
夕阳斜照,街边食肆支起竹棚。小贩挑着担子呦喝归家,铜钱在粗布钱袋里叮当作响。
宋严轩和许适之在街道中:“本是打算请你吃顿饭的,不想今天赶得不巧,竟耽搁了那么久。”
“二皇子何必客气。”
宋严轩看着许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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