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是从云州工厂那边赶回来的,高铁将近三个小时,又去市场买菜做饭,所以忙碌一天下来,她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睛,对着打开的电视剧,在沙发上不断点头…
直到听到门铃响,才坐正了身子,回头看过去,这一看就紧皱着眉,因为司南钰又像个鸵鸟似的,闷不吭声的跟在面无表情的闻清砚身后。
离开的时候两人手牵手,作为老母亲的秦华那是十分欣慰。
她很满意很满意闻清砚,不然也不会对待她比司南钰还要好,她原本坚信,女儿的某些不足,可以用她这个婆婆/丈母娘的真心来弥补些。
可现在看来,效果甚微。
司南钰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办法,她只能堆着笑站起身来对闻清砚嘘寒问暖:“小闻,回来啦?很冷吧?洗澡水我都准备好了,快去洗洗~”她伸手轻推了一下闻清砚的肩头,顺势站在两人中间,阻隔了司南钰的脚步。
司南钰听到秦华说话了,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她近在咫尺,连忙刹住脚步,避免和秦华撞上。
但眼神却还是跟随在对秦华笑容以待的闻清砚身上。
随后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还没撇完,就把秦华有力的手臂拉走。
秦华有的时候挺温柔,但更多的是强势,尤其是面对司南钰,几乎是把她逼到了沙发一角。
又看了一眼已经进到卫生间的闻清砚问她:“出去这一趟,你又惹小闻了?”
司南钰大呼冤枉:“我没有啊,我们刚刚好好的看星星,突然她就…”
“她就不高兴了。”
司南钰说着又把放下的嘴撇了起来,秦华一见就捏住她的嘴,嫌弃道:“你撇什么嘴?”
“要我说,小闻才是委屈的,相恋多年又结婚几年的对象,突然就不记得她了,你说她心情能好?!”
司南钰眼神游移,弱弱反驳道:“我没有不记得她…”
“我记得她是我的老师…”
“你真犟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犟玩意儿!都怪你爸…”秦华本想数落她和司学义的,可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司南钰朝她投来疑惑的表情。
要知道,在她十八年的记忆力,秦华和司学义经历了并肩作战,两看相厌,水火不容!
尤其是离婚后,压根就不是那么随意能够提起的关系。
司南钰觉奇怪,许多事挺看不透的,但是隐隐约约又知道不太对劲。
就好像现在的秦华,司学义,还有司嘉沐。
她丢失的这些年记忆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爸,还有司嘉沐…”
司南钰准备往事重问,可刚刚一句妈喊出来,秦华就心虚了,但她没说而是唬着脸道:“你既然说自己十八岁,那就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好好听小闻的话。”
“老实一些,好好工作生活!”
“妈妈,我会的!”司南钰先保证,可还是不太死心,看着秦华心虚的眼睛轻飘的说着:“你要是不告诉我这些,那我打电话给我爸。”
“你…”秦华高喊一声,却没了动静。
司南钰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提一句‘你敢!’却没想只说了一个你字。
她狐疑的看过去,知道自己只要继续再问,肯定能说出个理由来。
就像,他们刚离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司南钰不到十岁,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着离婚的含义,也就是父母不生活在一起了,和她的关系是没什么变化的,司学义还会偶尔接送她,也会带她玩,买好吃的。
期间有过好几次,她也这样和秦华说过,自己联系司学义,秦华就是这样严厉的拒绝,她不理解,但后来后来也清楚了。
是因为司嘉沐。
她们相差了十岁,司南钰第一次见到司嘉沐的时候已经上初中了,那个时候的她越来越淘气,司嘉沐很小,有点粘着她。
虽然长相不差,甚至还有点可爱,但是腻腻歪歪的小孩子,让司南钰很是厌烦。
尤其是这个小孩子,长的有点像她。
会更让她觉得被夺走了父爱,所以她开始情绪反复,一方面和司学义拉开距离,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要亲近。
拉扯之中,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她过了贪玩的年纪,进入高中,为了学业,为了伤春秋悲爱而不得,总是很久才会见司学义一面,和秦华见面的次数也逐步减少。
再一转眼,就是现在了。
“我没想瞒着你,就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对你说,等我想想…”秦华背对着司南钰,声音少见的低沉和漂浮,说着说着又坚定起来:“等我再想想!”
司南钰也没想过逼迫什么,见秦华这模样,也收敛了气势,点点头:“好。”
可等闻清砚洗完澡出来和秦华说话的时候,她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感觉秦华需要想想再告诉她的事情肯定是关于司学义的。
破产了?又离婚了?还是生病了?
司南钰隐隐担心,所以洗澡之前,她把手机拿出来,记在心里的手机号码按了下去。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司学义(爸)’,司南钰眼眸闪烁了一下。
赶紧挂断了电话。
毕竟…她都答应秦华了,有什么事等她说,先不给司学义打电话。
不能言而无信。
同时收起心里的惴惴不安,脱了衣服洗澡。
秦华的房子不小,而这间卫生间应该是给她和闻清砚准备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情侣款,还有她喜欢的橘子味道沐浴露。
闻清砚也刚刚用过,满屋子都是橘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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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去世这事,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司南钰去卫生间后,秦华又把闻清砚给请到了沙发角落,这次不是逼问,而是怕司南钰听到。
她是真有点愁的,尽管司学义和她离婚了,感情没了,可司南钰不一样啊,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当年意外发生的时候,司南钰就挺受打击,也缓了一段时间才好过来,现在这下…那就是二次伤害。
不过也让闻清砚很是意外,对司南钰失忆的事情,她任然存疑,实难接受,更不会想到这一层上。
而秦华的愁容做不得假,她只得拍了拍秦华的腿,安抚似的对秦华说:“妈,这事南钰还是要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南钰她…”
“她说她十八岁,不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能有承受能力吗?”
亲妈到底是亲妈,秦华嘴上说着嫌弃司南钰的话,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不挂心呢。
相比起来,闻清砚就淡定许多了。
“爸去世的时候,南钰也才二十一,大学都没毕业。”
“这和年龄没关系,是事情的问题。”
确实如此,秦华点了点头,又想到事情不止是这一件,神色顿时有些慌乱的抓着闻清砚的手说:“我和瑶…”
三个字一出,闻清砚就皱起了眉,秦华见了脸色都白了,连忙改口:“我和你穆姨…在一起合开工厂的事情,又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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