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屏,这是你的哥哥封誉。”继父向时云屏招手,“来,见一下哥哥。”
说完便又转头朝着封誉颔首,声音夹杂着一丝小心。
“阿誉,来见一下你的妹妹。”
时云屏遏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她瞥了一眼封誉,他正在下楼,脚步声很轻,但却像闷鼓一样一声一声叩在她的心头。
“你好。”时云屏竭力维持好表情,露出了一丝和善的微笑,“哥哥。”
“哦?”封誉绕过了餐桌径直走到了时云屏的身边,时云屏这才发现他的袖扣没扣紧,以前他就不喜欢扣袖扣,每次都要耍赖让她帮忙。
封誉刻意停顿了一下,这几秒钟的间隔就像炸弹爆炸前该死的倒计时一样,让时云屏的呼吸都快要窒息。
“原来是妹妹啊,看起来蛮听话的。”说完封誉便也不看她,而是直接大步走到餐桌边坐下,他挥手示意管家关掉那烦人的钢琴曲。
时云屏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也装作不认识她,不然这场面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屏屏,你不是给新哥哥准备了见面礼吗?”时菁如朝时云屏点头,示意她递出项链盒,“快拿给哥哥。”
时云屏此刻并不想把见面礼给封誉,如果知道继兄是封誉,那么她会在落地西雅图的那一刻就买回程机票离开,她绝对不会踏足弗尔顿庄园一步。
“见面礼我丢在房间了,之后再给。”时云屏走到餐桌边,身旁的那位白发老管家居然拉开了封誉身边的椅子,如果她绕过去,反而显得太过刻意。
时云屏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封誉的身边。
“那这是什么?”时菁如纳闷地看着她手上的项链盒。
“这是我刚刚准备戴上的,我觉得很配这个裙子。”时云屏低头,这个蓝色绸裙的下摆宽大,她坐下时衣摆略微遮住了封誉的皮鞋,她赶紧扯开裙摆向旁边移了一步。
“可是我自己戴不上,准备让妈妈你帮我戴一下。”时云屏很平静地撒谎。
但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一旁的封誉轻笑了一下。
“那我帮你。”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拿过了她手上的项链盒,时云屏本想拒绝,但在他手指碰到时云屏手背的那一刻,时云屏立刻撤回了手。
封誉打开项链盒,拿出了里面的项链,银色的细链,最末端的吊牌上刻着一行简短的外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以前他们大学时去过的那家手工首饰店做的,是那位摄影师送给她的吗?还是又是其他的某位追求者?他们也去了他和时云屏曾经去过的地方吗?
封誉的呼吸稍微急促起来,他的手有点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时云屏感觉到了封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脖颈,他的手指掠过她耳畔敏感的肌肤,他以前解她内衣时就喜欢这样,时云屏甚至担心他下一刻就会亲上她的肩胛骨。
“有点紧,别动。”封誉正在专注地扣上项链的开口。
以前他哄她帮他戴T时也喜欢这么说。
其实戴上项链不过只有半分钟的时间,时云屏却像过了半辈子那么漫长。
时云屏揪紧了自己的裙摆,紧张地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她竭力维持好自己的表情,余光瞥向对面的时菁如和继父,侍从正在给他们倒葡萄酒,恰好遮住了这里的场景。
时云屏长舒了一口气,此刻封誉也回正了身子,一旁的侍从也给他倒了一杯白葡萄酒,他端起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云屏却在想明天一早她就准备回国,她一秒钟都不想在弗尔顿庄园多待。
“这条项链确实好看。”继父慈爱地看向时云屏,“屏屏,等明天和你妈妈一起去逛街,我看你来的时候没带应季的衣服,到时候多买一点。”
“不用了,反正马上我就要回国了。”时云屏委婉拒绝。
“屏屏,说好的要多陪我呆几天的,你怎么转头就忘了?”时菁如有点失落,“还是你惦记着国内的人,一点也没把妈妈放在心上。”
时云屏没法解释,她只好沉默地应下。
“原来屏屏是谈恋爱了啊,那怪不得。”继父出来打圆场,“小孩子嘛,在一起时难免腻歪了一点,我们做长辈的要理解。”
封誉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他觉得自己的伤口在细细地痒,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脖颈,恰好看见时云屏的食指搭上了自己的唇,她的唇珠有点干裂,唇角有一道细微的伤口,像是暧昧不清的吻痕。
封誉的喉咙发紧,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艰难,时云屏简直食不下咽,期间她的继父和妈妈倒是其乐融融,两人的酒都有点喝多。
封誉对自己的父亲态度淡淡,甚至有点排斥,对时菁如倒是没那么多敌意,时菁如给他夹菜时他也没拒绝,这让继父很是开心,酒醉后还一个劲地拉着她和封誉,让封誉做个好哥哥,要保护好她。
今夜西雅图突然下起了雨,早上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刮起了飓风,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时云屏本来已经订好了市区的酒店,她不想在弗尔顿庄园多待,但是由于雨太大,她也不太好意思让司机送她,而这里是远郊,她不可能打得到车。
时云屏刚吃完饭就立马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她反复检查了好几遍锁芯,确认牢固之后才疲惫地躺到了床上。
怎么会是封誉呢?为什么会是他?时云屏觉得这份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亲情纽带由于之前的错误,似乎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时云屏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好行李箱打算离开,不过等她刚打开门,连一个缓冲的机会都没留给她,封誉恰好走上了楼。
西雅图的雨捉摸不透,昨日的倾盆大雨已经变成细密绵长的微雨,时云屏透过房间的窗户看见了远处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雪山,杰克说的没错,现在的西雅图很适合散步。
封誉似乎是刚刚散步回来,他的肩膀,发梢,还有半挽起的袖口都沾染着雨气,腹肌在薄薄的白色衬衫里微微起伏,昨天事发突然,时云屏没有仔细看他。
他瘦了,更白了,眼神看不出情绪,整个人像是从她从前给他拍的拍立得里走出来一样,只留了一点从前的轮廓,有点不真实。
时云屏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脖颈上淡的快要看不见的伤疤,她下意识问。
“脖子上的伤口哪来的?”话说出来时云屏就后悔了,她抬眼,看见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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