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结束,犯人当庭无罪释放。
容倦乐呵呵和系统脑机畅聊,突然发现大督办在手下跟随中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理所当然地跟了上去。
任务简单但也得活到新皇登基。
回相府里,以后吃喝上都得格外注意,一不留神容易被药死,还要和后宅主母针锋相对,沉浸宅斗局。
想想都累得慌。
【狡兔三窑。小容,我最支持你的一集。】
容倦:“……挑个时间,给我去做版本更新。”
狡兔三窟,他要再整一个窟。
前方,手下严厉制止了容倦继续前进。
“干爹。”容倦看着瘦高的背影,叫得很自来熟。
大督办并未回头,微微侧目命令步三:“带他去隅中那里住下。”
隅中是什么,容倦不知道,反正目测自己要四迁了。
系统懒得更新,又为他喝彩:【小容,你好厉害。一天换了四个地方睡觉!】
从相府睡到客栈,再下到大狱,现在又要挪窝。
换来换去,总能换到安乐窝。
容倦也十分满意,满分是十分的话,他给这次迁徙打九分。
至少单程有马车坐,五百米开外,能坐车谁要步行?
督办司的骏马远非市井可比,速度快还平稳,大督办一声令下,步三只能亲自带容倦过去。
一看这纨绔坐没坐姿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得劲,想要给他掰正。
容倦又换了另一个没骨头的姿势,眉心紧蹙。
大概是容倦眉宇间的倦色太过明显,联系到他被毒害的的遭遇,步三稍微发了些善心,身中奇毒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正常。
他提醒一句:“谢将军最晚后日就会回朝,他凡事最讲规矩,你没事别去人眼皮子底下晃悠。”
将军?
容倦恍然:“原来隅中是个人。”
“……”
听步三言语中流露出的推崇,显然这位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事关未来的房东,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步三起初以为容倦是辱骂,脸一下沉了起来,但看他不断询问,确定对方是真不知情。
“你是梁人吗?”他冷嘲问。
容倦认真:“我是梁朝的纨绔,每天吃喝玩乐,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再度虚心求教房东资料:“请你让我做个人吧!”
步三今天的额角已经不止一抽了。
容倦全是痕迹地套话,很快有了初步了解。
隅中是这位谢将军的字。
谢晏昼十四岁随军出征,仅仅两年便得掌军之权,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不过二十出头,尚未成家,听说谢晏昼回朝,宫中已经在提前筹备宴会,届时会有不少王侯大臣带家中女眷出席。
不过这位年轻的军神也并非完全一帆风顺,七岁时父亲便战死沙场,不久后母亲重病撒手人寰。
后来他被与父亲同窗的大督办收为义子,在战场九死一生后逐渐展露才华。
“边关常年动荡,乌戎善战,先帝都曾低头过数次。”
步三口气越说越冷:“谢将军主战,容相主和,右相的阻挠可是延误过好几次战机。”
容倦听出了冷嘲热讽。
恨屋及乌,和相府有关的一切人等都会是所有将士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谢晏昼班师回朝,他日子能好过才有鬼。
马车停下,沉重漆黑的大门缓缓打开,提着灯的管家走了出来。
步三跳下去交代了两句,随后甩给容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
容倦跟在管家后面。
提灯光亮有限,乌云遮月,整座府邸又大又空,前庭直接被改造成了演武场,后面大的可以跑马,完全没有一点居住的人气。
府中下人更是少的可怜,从姿态上看,似乎都是练家子。
“你住西院,日常不要乱跑去其他屋子。”管家颇为冷淡地交代了一句。
容倦发誓:“我的人品,你放心。”
将军府又凉又静,堪称天选懒人疗养圣地,给钱都不跑。
管家走后,容倦扫了眼新居。
可能因为将军快要回朝,四处都做了一遍洁净工作,他简单洗漱一番,打了个呵欠躺上榻:“早点关机,明早我们还要躺着去催债。”
【啥?】
系统没得到回应。
容倦撂下一句话后,秒睡。
·
翌日,除了个别人,大家都在早起。
天子要早朝,百姓需工作。今日的朝会更是十年一日的精彩,大臣们早早就听说了出自相府的一出好戏。
右相之子当街认爹,意外卷进谋杀案,反而暴露了其身中剧毒。每一件拆开,都是能让一众人哗然的程度!
大梁曾一度废除丞相制度,但自文帝起,又复立丞相。
到了今上又有不同,丞相权利被一份为二,右相容承林位高权重,督办司的大督办则位同左相,尚书令的职权不断被降低。
两位大员分庭抗礼多年,一个主战一个主和,斗得不可开交。
聊到兴头隐秘处,百官恨不得用唇语交流。
苏太傅第一次主动靠近大督办,神情严肃:“传言是否属实?”
大督办颔首。
“好,好一个容承林。”得知自己女儿险些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夫婿,苏太傅气得一宿没睡,真要如此,他女儿最后还会落下一个克夫的名声。
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殿外鸣钟击鼓,官员们恭敬迎接圣驾。
当今天子没有遗传先帝风采,相貌平平,胜在看上去似乎很有亲和力。
他端着一副温和的模样,才刚坐在龙椅上,苏太傅便立刻站出来,竟是要直接弹劾右相。
皇帝还留恋着昨晚嫔妃的温柔乡,听完没有说处不处理,反而先看向大督办,神态夸张:“恭喜爱卿喜得贵子。”
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一瞬。
除了丞相,当前朝廷就是皇帝的一言堂。
圣上都这么说了,右相又不在朝,他之派系的官员不敢直接出言顶撞皇帝。
半晌,大臣们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齐声附和:“恭喜大督办喜得贵子。”
大督办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他如往日一般站在大臣前列,一声声恭贺中,能清楚地洞悉每个人的想法,包括皇帝的。
不过是又一次的和稀泥,维护朝堂平衡。
前段时间右相风头压过他,这段时间皇帝便又抬举他。
大督办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忽然有些好奇昨天那位喜欢出其不意的少年人在干什么。
……
日晒三竿,贵子还没起床。
一直到太阳快晒屁股,他终于爬了起来,优哉游哉地吃饭,然后雇了二十辆马车出门。
马车整整齐齐停靠在相府外。
右相夫人听说后赶紧带着人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短短一日,她经历了大喜大悲。
天知道她听到容恒崧被带去督办司后有多高兴,谁知事情当晚就迎来反转。
现在谣言越传越难听,坊间已经有人在喊她毒妇。
此时此刻,右相夫人郑婉无比庆幸丈夫和儿子不在京城,起码给了她一个缓冲的余地。
“崧儿。”面对回府的少年,她强挤出一丝微笑,避重就轻说:“你受苦了。”
说着走过来用故作关怀的声音道:“督办司的话不可全信,挑拨离间的事情他们没少做过。”
容倦嗯嗯着道:“从小母亲待我极好,我心里有数。”
和小时候一样好糊弄,郑婉这才松了口气,语气硬气了几分。
“我派去接你的人,说督办司把你安置在了其他地方住,这要是被你父亲知道了可不得了。得赶紧……”
容倦没理会她拿便宜爹压自己,打断道:“我寻了一名医,最近在外面治病,其余等父亲回来再说。”
眼看郑婉还要说话,容倦意味深长道:“大夫说我现在身子弱,随时可能倒下。”
越说,他越是一脸忧愁:“万一回府我出了什么事,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是您做了什么,就不好了——”
“我这都是为了您好啊。”
郑婉一愣。
后面的嬷嬷也一个激灵,不得不说,道理还挺对。
就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可能随地乱死。
演完了母子情深,容倦图穷匕见:“名医说我这病想要治好,需要大量天材地宝吊着,所以特意来回府取一些。”
郑婉直觉哪里不对,还没反应过来,容倦已经命管家带路去库房。
绕过回廊,前方是府中重地。
右相日常并不避讳收礼,大梁近几十年来,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光明正大搞捐官。
两位家丁合力才推开沉重的大门,各种珍宝玉器堆叠,金碧辉煌,容倦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抄家要抄三天。
他先让丫鬟搬来椅子,自己躺在院中的摇摇椅上。
今日阳光刚刚好,适合小晒,零散的树荫投落在脸颊,容倦半阖着眼指挥说:“先来份鹿茸……”
丫鬟下意识看向后赶来的郑婉。
不过是几味药材,郑婉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这一点头,换来了狮子大开口!
“血灵芝三盒,千年老参十根,冬虫夏草百斤,”容倦张开‘血盆大口’,源源不断报着药名:“肉苁,金鞭七,八角莲,铁皮石斛……”
下人们搬运的脚步都快跟不上。
太阳角度一点点偏移,虽然不涉及太多金银珠宝,但眼睁睁看着看到库房被搬空一角,郑婉终于忍不了了。
她咬着牙道:“崧儿,是药三分毒,这么多药材都吃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容倦认真解释:“大夫特意强调,必须要用这些做药引,不然我哪能知道的这么全面。”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确实不可能一夜之间突然了解这么多名目,特别是还有一些稀有药材。
“外面的人知道母亲舍弃这么多天材地宝,只为给我换续命的希望,一定会很感动。”
他顿了一下,玩味道:“届时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旁人也知道,您尽力了。”
穿越这么多次,他继续轻松不重样地报出数十余种珍贵草药的名字。
除此之外,容倦又索要了一些兽皮,珍贵的燃香等等,美名曰不能受风寒,日常需要安神。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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