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珀尔还有清醒的意识,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权。
用仅剩的意志力把自己关在房间,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狂乱。
他撞到了床脚,头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砸到,没有疼痛感,只有散不出的冲动。他想要按着什么东西,想要被一个怀抱裹着。喉咙自己在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停地流汗,不停地喘。什么感觉都消失了,他变成一团焦虑的活火,想要吞噬一切,想要得到更多的柴。
“希娜……”
魔女小姐到底在配什么可怕的药。
“希娜……”
在小屋之外过夜,她会很害怕吧。
念着她的名字,珀尔做了一些不能说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他还在希娜养母的房间,但是这已经像被洗劫过一样满地狼藉,床褥乱七八糟地卷在地上,枕头被他抓破,内囊的羽毛彭出来,飞了一地。椅子倒着,穿衣镜碎了,锋利的碎片上也沾着血。珀尔茫然地从这些闪光的碎片中看到自己的脸,血从额头上流下,黏住黑色发丝,已经凝固,他的衣服也被自己扯坏。
不敢想象如果希娜没跑掉,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希娜?希娜?”
他干脆脱下破烂的衣衫,擦了擦大腿,袒露着上身,把床单围扎在腰上,抬腿迈步,一瘸一拐地推门走出去。
天已经亮了。
珀尔的马最先跟他打招呼,垂下脖颈,银色瀑布一样的鬃发反射出耀眼的光。
“好孩子,露西,告诉我希娜去哪儿了?”
名叫露西的白马朝着湖边扬了扬头。
湖畔的泥土很软,散发出淡淡的腥味,还有青草的甘美气息。希娜躲在高高的草叶之中,团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肩膀,努力把自己的存在压缩到最小,像只流浪猫一样蜷缩。
“起床了,希娜。”
珀尔高高地站在光里,染血的美丽容颜,宽阔的肩膀,细而有力的腰,像一座古代英雄雕像。
“珀尔……你没事了么?”
他蹲下来,对着希娜笑:“这就要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了,魔女小姐。”
希娜看着他,鼻尖一酸,眼泪无声地落下来。又快速地用手背擦去。
“对不起。我没有提醒你,是我不对。我总是自己做事,想不到要提前跟别人说明要注意的事……”
她的眼泪像一滴晨露,脆弱晶莹,让珀尔不安,他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认真地告诉她:“我没事。就是要收拾房间。”
“你还难受吗?”
“难受死了——心里难受。衣服被撕碎,我出门就带了两身衣服。”
“我想办法赔你。”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搞不懂她为什么是这种没脾气的性格。
标准的金发少女,没有多美,但谁也不会说她丑。一双棕色眼睛是好看的,嘴唇厚而圆,像一朵生着闷气的小花。她不怎么爱笑,然而随便逗她两句,她又会给人意外的回应,有些惊世骇俗的话,不知道是她在学舌,还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没做错什么,干什么一直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撞到的瓶子。衣服也是我自己撕的。我还打碎了你养母的穿衣镜,抓烂了枕头。何况,你帮我处理了伤口,给了我住的地方,你怎么算不明白账?”
“因为我为你造成痛苦。”
珀尔又笑:“比起那个,跟我说说,昨晚在配什么药?”
“爱情药水,迷情花蕊是主要成分,取一到两根蕊,浸入浆果汁发酵,四十八小时后过滤,静置到气泡消失。可以增加情趣。”
珀尔听得一愣,这太像教科书上的介绍。制作过程清晰无比,实际应用语焉不详。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要干什么。以及你经常挂在嘴边的玩儿男人,不要用书上的话,也不要复述你养母的话。”
希娜想了想,伸出两只手比划:“就像两只抱对的蟾蜍,两个人也要抱在一起。互相抚摸。”
难怪她觉得隔着衣服摸了他几下就算玩儿过了。
“希娜,你今年多大?”
“二十岁。”
“我二十二岁。”
“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嘲笑一下无知的傻瓜。”
他又变得讨厌起来。
希娜的愧疚感烟消云散。
不该浪费自己的情绪担心他。
而且,为什么要来嘲笑她,有哪里说得不对么?
闭着嘴不再理珀尔,希娜拍拍身上的土,想要站起来。
迎头看到了珀尔裸露的胸膛,原来衣服底下长这样,比她想象中好看很多,皮肤光滑,肤色均匀,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道粉白的旧伤。忍不住往下看,他的腹肌好像不是很对称,但是腰线好看,很好抱的样子。再往下,窄胯被床单围着,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在想什么坏事。”
“我没有想坏事,我就是想摸摸。”
直白的话总是杀伤力更大。
心脏砰砰猛跳,珀尔不敢招她了。
“走吧,我们回家。”
珀尔收拾残局,缝衣服,洗裤子,希娜则把装花蕊的瓶收起来,重新配好药水,等待发酵。
“肚子饿不饿?希娜。”
希娜想说,没遇见他之前,自己一天只做一锅饭,分三次吃,从来不看时间。
“不,我不饿。”
“那就做布丁吧,吃点甜食,不占肚子。”
他为什么这么自觉,就好像认领了她的厨房,成了锅碗瓢盆的领袖。
像谁呢。
希娜下意识地开始把珀尔的行为与记忆中见过或听闻的男人身上代。一片茫然,她好像有一百万年没跟男人说过话。不,其实除了薇拉,她也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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