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站在门口,无聊到差点去数自己的羽毛解闷。
此刻月上中天,她抬头看着月光虽然不冷,却依旧打了个冷颤。
夏天的夜晚温度适宜,但架不住屋里那两个人的谈话让她毛骨悚然。
她真不懂这些贵族的少爷们为什么想不开偏要惹自己的发妻。
这下好了,在外面招惹别人家的姬君,导致姬君的家里人直接找上了门,将自家的也惹毛了。
不过他很快就不会烦恼如何平衡家里家外的关系了。
樱听着里面椿给出不同诅咒方案,已经先替那武士点好了蜡了。
她不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能在她师父的诅咒下幸存。
毕竟她师父可是当代最强的黑女巫,诅咒又是她的拿手好戏。
樱在门口老老实实地站着望风,一边听着里面的不同方案,一边盘算着哪个她学过哪个没有。
都记下来。
省的椿藏几手不交给她。
趁着她们交流的火热,樱展开翅膀伸在身前,从一片片交叠的赤棕色羽毛中寻找长得差不多了的羽管,用尖爪轻轻掐动,尽量减轻羽管破裂的簌簌声,悄悄摸鱼。
半妖就是这点不好。
身为鸟类妖怪与人类的后裔,樱虽然能飞翔拥有妖力和一些妖怪的基本天赋,同时和其他半妖不一样,她幸运地具有灵力的天赋。
但与此同时,妖族的血脉也带给了她很多的困扰。
比如不断新生的羽毛。
藏着新羽的羽管让她翅膀痒极了。
樱悄无声息地加快了掐羽管的速度,不经意间声音便稍微大了一些。
屏风之后与贵族女子专心讨论诅咒方案,势必让花钱的金主满意结果的椿不着痕迹地顿住。
她微微抬眼瞟了一眼樱照进屋内的半个影子,此刻那影子不停的颤动,将樱摸鱼的样子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面前。
啧。
椿当然知道樱在干什么,她这个好徒弟每天除了干正事就是摆弄她那一对翅膀,走到哪里羽粉掉到哪里,甚至数次污染了她才做好的药。
要不是她想着樱好歹也有一点朱雀的血脉,羽毛颇具药用价值,她早都要诅咒她羽毛掉光了。
椿一边想着一边失去了和贵族女子闲聊的兴致,默默地引导她定下了方案,便起身请辞了。
这屋内点着的昂贵熏香实在是不能多闻。
起身时,椿看了一眼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心想这对夫妻还真不愧是一家人。
丈夫想着给妻子下毒,妻子想着给丈夫下诅咒。
怎么能说不算是般配呢?
“走了。”
椿轻手轻脚地走在门口,伸手搭在樱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她生生吓得一抖,本就将坠欲坠的羽粉就那样随着她的动作落了椿一手。
“哦、哦。”
樱心虚地抬手摸了下鼻尖,将自己梳理了大半的翅膀重新在背后收敛好,殷勤地拿出了遮涟气息的符咒,躲避着大宅院中的所有人悄无声息地和椿离开了这里。
“总算出来了——”
樱伸了个懒腰,诅咒的事情贵族女子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连累着她们两个也偷偷摸摸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悄悄地瞥了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刺鼻香气的椿,默默地往外挪了一步。
这香气中的独草味道实在太冲鼻了,她这灵敏的鼻子可受不了一点。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椿催促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发呆的蠢徒弟,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她们走的快一点,还能在天亮之前赶到住所再休息一会。
诅咒可实实在在是一件消耗灵力的事情,哪怕她是当世最强大的黑女巫,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还是状态饱满的好。
一边想着她一边加快了脚步,对自己这个半妖徒弟更是嫌弃。
收养了她也有几年了,怎么还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想不起来那一对碍眼的大翅膀了,为什么不直接一起飞回去?
椿冷着脸,看得樱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和羽毛同款配色的发丝被她抓得凌乱。
她这个师父的心情时常像过山车一样的,比第二天的天气都难猜。
毕竟她可是鸟妖的后裔,生来就带着预测天气的buff。
不过樱宁可用这点天赋去换一个准确猜出椿想法的读心术,省的她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惹了师父不满,又得去处理那些味道模样都恶心的血蘑菇一类。
那对拥有灵敏嗅觉的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樱一边沉思着一边跟紧了椿的脚步。
战国的夜晚街道上是看不见人的。
樱揉了揉眼睛,困意涌了上来,但离回到她们的临时住所还有一段距离,走回去又要小一炷香的时间。
她打了个哈欠,将自己梳理了一□□毛的翅膀张开,腿微微用力向上一跃,同时翅膀和腰力配合着鼓出狂风。
呼——
走在她前面的椿只感觉一阵狂风奔着她后背打来,下一刻那个让她无比熟悉的该死的弟子,胳膊就从她下腋穿过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眨眼间就飞到了高空。
冷风啪啪地打在她的脸上,椿握紧了拳,灵力在她指尖流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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