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对骂并没来临,一片混乱中,宿泱能察觉到自己被人拽了起来,她在耳边尖叫和哭泣不断,脚步纷乱,她跟着冥冥中的指引踉踉跄跄向前走。
然后便去到了难寻的一片净土。
喧闹声渐渐远去,似乎也不用担心被吓破了胆的宾客误伤,理智缓慢回归的宿泱这才发现,她被晏随圈在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边关第二大商户掌权人的六十大寿彻底毁于一旦,凉透了的尸体倒在大厅中央,堂溪竹脸色难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尸体喉间血洞。
刘林正指挥家丁保护宾客,却始终不敢把尖锐的武器对准晏随。
宾客们瑟瑟发抖,抱团取暖一般站在一起,却没人敢再靠近晏随一步。
“你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被晏随困在怀里,出也出不去的宿泱如是说。
“是吗?天下的蠢人何其多,搞砸一件事易如反掌,我还不屑于做这种愚蠢的无用功。”
“晏将军,你这是何意?”
一片寂静中,刘林出声问,先前红润的脸色也逐渐苍白,露出几分独属于老年人的疲惫。
没人回答他,只有晏随唇角勾起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还有堂溪竹变得愈发难看的脸色。
“堂溪公子,你之前与这位宾客同坐用饭,是吗?”
男人没理会刘林,只是问不远处喝茶的堂溪竹。
视野里,未来县令失了游刃有余的风度,握着杯子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青筋暴出。
宿泱听到晏随用他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音调含着笑意说:“未来的县令大人,我希望你不是真的在喝茶,前段日子我爹问我最近一月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时我无法回答,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希望您茶杯里的水一直完好的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宿泱在一片令人绝望的僵持中缓步上前,尸体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带着一种死不瞑目的荒诞,四周投来的目光里含着同情与对她的满满不赞同。
“泱儿,不可胡闹!”
眼看着宴会的走向即将跌落彻底不可控的深渊,刘林只好出手阻拦。
“你确定这是胡闹吗?刘爷,今天是您的寿宴,不是您行将就木的日子,何必如此瞻前顾后?”
宿泱能听到身后祖父踌躇的脚步,余光里,晏随满眼兴味,说不清是在看一个笑话还是在看什么东西。
宿泱望着尸体黝黑的脸庞,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鬓边,食指从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与周围色泽明显不同的痕迹。
她望着自己手上不明成分的粉状物,蓦地轻笑出声,不远处,那跪下来求她高抬贵手的家丁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扫过两股战战的宾客,他悄悄抬脚,转身准备离开。
她将男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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