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班钦早早与即韵一起出门到了卉厢楼。
被翠娘周到恭敬地带到岳弦的房门口,班钦道:“没事了翠娘,你先下去吧。”
翠娘殷勤地堆笑着说:“好嘞,有什么二位尽管吩咐。小蝶你也不必客气,当回娘家一样啊。”
她早知道班钦如今已是战王的人,所以拼命说着好话巴结:“我早就知道,你这姑娘啊,有贵人之相,将来一定找到个好夫家!没想到,竟是我们战王殿下。”
即韵不愿听她啰嗦,挥挥手道:“既然知道班钦如今离开了青楼被战王护着,你就不该说出这些攀扯的话。还不快走?”
翠娘马上不敢笑了,赶快迈着小碎步离开。
看着背影,班钦叹口气道:“她可没少从王爷那得好处,且不说也不用建碑之后白得的那一百两黄金,还有我的二百两银子和地契也被她私藏了!”
回想起自己离开卉厢楼时的落魄和留在从前厢房的箱子,班钦马上肉疼起来。
“他也真是的,有那一百两黄金,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即韵听后笑起来:“放心吧,日后你嫁给他,整个战王府的好东西都是你的,那几百两不值得心疼,啊!”
班钦心思复杂地点头,然后抬手敲了敲岳弦的房门。
马上就有人来开门,昨日经历的那档子事的岳弦此时双眼红肿着,清冷中还带着可怜。
班钦看着这比女人还惹人怜爱的脸和纤细的身姿,终于明白为何他是最受欢迎的伶人,为何即韵这样痴迷,为何宥连宝会误认为左相喜欢的是人不是玉了。
“二位姑娘,进来随便坐吧,饶恕奴家招待不周。”
即韵十分心疼地开口:“岳弦公子,你昨日受了那样的创伤,不想在这里待了是不是。我可以为你赎身,别在这唱曲弹琴了,可愿意离开?”
岳弦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窗外,神情落寞。
班钦叹口气,对即韵小声说:“看来岳弦公子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我们都慢慢来吧。”
而且,即韵要是把岳弦带到战王府,萧与诀介意又说不出口,生气了怎么办。
“二位姑娘,我身份低贱,遭此祸事,也是难免。不必为我忧心。”岳弦轻柔柔地开口,眼中含泪。
班钦看他的模样,心中也开始动容:“我还在卉厢楼的三年里早听过公子的大名。公子喉清韵雅,琴音又婉转动人,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岳公子,到了明日,不管多少银两,我都会把你带出卉厢楼,绝不让你再受人欺辱!”
看着即韵这霸气的模样,班钦慨然一笑,忍不住附和一句:“嗯嗯,一定一定。到时候就算王爷不同意,我也会站在你们这边。”
说了会话,岳弦明显累了,二人便早早告辞,一点也不心疼今日为见他一面给翠娘的五十两银子。
“即韵。”班钦下着楼问她,“岳弦公子是卉厢楼最有名的伶人,不仅不同于一些需要接客的姑娘,只唱曲弹琴,而且在卉厢楼的这几年里风头久盛不衰。所以要赎身,估计得不少银两呢。”
即韵并不在意银两,说道:“再多能多得过萧与诀的那一百两黄金啊。”
“放心吧,我游历天下,从没差过银钱,受过委屈。为岳弦公子赎身,绰绰有余。”
班钦只知道即韵出生于北鉴国,八岁拜入中柬灵山圣母座下,十三岁时开始游历四国五地。
这样想来,有能力拜入灵山为徒,还肆意潇洒了这么多年,确实是不会差银钱的,可真没有多少人家能经得起自己女儿这样闹腾。
她又道:“你前几日不是说,卉厢楼有不敢见的人吗,是何身份,有可能会阻拦你为岳公子赎身吗?”
即韵这才惊觉:“对啊。是极有可能啊!”
“所以,那人是……”班钦疑惑不已。
即韵没怎么犹豫,坦白道:“就是老鸨说的那个主子,卉厢楼前几年开始在背后管事儿的人。”
“你怎么与她主子有纠缠的,不是才来的平云城吗?”
班钦在卉厢楼的三年对这个主子不算了解,甚至从没见过面。
“这。”即韵叹了一口气,“不好说啊不好说。”
班钦不打算细问,但没走两步,身后就有个娇滴滴又气冲冲的女声传来。
“班小蝶?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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