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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县令气到昏阙

小说:

殿下今天也在装失忆

作者:

钰雯533

分类:

古典言情

得令的衙役匆匆跑进闫府,叶县令在外焦躁不安来回踱步,听见耳边一抽一噎的哭嚎声心里烦闷不已。

他身边的县尉惯会见风使舵,“别哭了,跟嚎丧似得,吵得人脑子疼。”

沁云泪如雨下,被训斥了还不忘抽空瞪他一眼。

叶县令心烦意乱地叹息一声,闻言忽而想到什么似得,脑子里灵光一现,止住县尉继续训斥的话。

他走到两人身边,居高临下地挑眉凝望,“我记得你们,是跟在闫凝那小丫头身边的婢女对吧!”

沁云还想着被当成替罪羊时受得委屈,撇过脸不予理会。

淮竹没她这么大气性,但也面色不好地点了点头。

叶县令压了压眸中厉色,没去计较二人的不礼貌,反而放软语气继续盘问:“方才在街上人太乱,我当时没听清楚你们说什么,现在可以说给我听了。”

一提起此事,沁云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鸡,气势汹汹得理不饶人地倒豆子似得不吐不快,“那你早干嘛去了,还把那山匪的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真拿我们闫家当炮仗点了!”

她一向是个快嘴,连说带讽刺,讲得叶县令脸色白了又绿,还是淮竹看不下去,忙着打断她的话匣子,生怕真将他们惹恼了,被扔到牢狱里自生自灭。

“大人饶了她吧,我们本就是去寻求大人救助,这会子遭了冤,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淮竹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她又接着说:“城里都知道我们闫家富庶,那山匪也是贪心的,来了闫家又是杀又是抢,我们俩是得主子保护,才得以逃生出来报官求救,怎知就这么会儿功夫,闫家就没了呢。”

淮竹心性总归比沁云细腻缜密,她倒不认为自家娘子会遭难,只管隐去见到魏楚之的事情,一味地哭诉讨饶。

“县令大人,您总算来了,我闫府受了大难,您怎才来......”刘管家拖着条腿一扭一拐地跟在衙役后面,一双眼睛哭得比核桃还大。

他方才也听见淮竹一席话,紧跟其后也诉起苦来。

叶县令不语,只是一味盯着他看,衙役赶忙上前应承苦笑道:“大人见谅,属下找了一圈,没见到闫娘子,是这人说他是闫府管家,强行跟了上来。”

“你是闫府管家?”叶县令上下打量他一眼,心底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你家娘子人呢?怎不来见我,她欠我的百石粮食,我今日就要搬走,你快差人把粮食拉出来。”

叶县令耐心快要耗尽,这出乎意料的变故打得他措手不及,也不管闫凝人在不在,只想收了粮食就走,免得节外生枝。

刘管家闻言,苍老如干树皮的脸上布满痛苦色,嘴角嗫嚅半响,叹息一声,“多说无益,大人随我来吧。”

他拖着跛脚一停一顿地踉跄前行,见此,就算叶县令心底颇有微词,亦不好再生口角,他冷哼一声,率先跟上。

他倒是要看看,闫家还要耍什么把戏!

挂着闫府门匾的正大门斜挂两扇朱红门,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响声,一群人乌泱泱地涌入闫家烧焦的庭院里,目之所及,无不是烧透了得黑炭砖瓦。

还有几个身上挂彩的护院,正抬着几具尸首摆放到整理出的干净地儿。一打眼看去,那里面有男有女,不少还能见到烧毁的尸体上遗留的刀伤。

进门来的衙役们均是一愣,连叶县令身边那位目中无人的县尉都沉下脸色。

这闫家外面看着不显,内里所见之处,无不是一片废土,竟是比街上情况还要惨烈几分。

叶县令黑了脸,“管家这是何意,我是来收粮的,你闫家自己遭山匪劫掠,还不是因富名在外,若早些防备,何至于此。”

他话落,知情人都露出骇然之色,闫家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他叶大人拖拖拉拉不作为,但凡他当时不着急找替罪羔羊,能及时赶来,或许闫家不必如此凄惨。

刘管家气不打一处来,碍于官威不敢得罪,“大人不是要粮,老奴正是要带您去粮库。”

叶县令扫视一周,又问:“你家娘子这是不愿出来面见本官?”

他此话着实有些咄咄逼人,刘管家忙诚惶诚恐地跪地叩首,“大人明鉴,我只是一介奴才,我家少东家就在后院,她只是不方便出来见大人。”

知道闫凝不是跑了,叶县令不安的念头消减些许,他看着地上跪拜的管家,阴着脸不怒自威道:“带路。”

一路向闫府后院走,路径途中,不少人见到闫府房屋垮塌、廊坊烧毁,还有些地方遗留不少书册、瓷器等贵重之物的零碎物件,但无一例外,均已被毁坏,失去了其原本价值。

县尉跟随至此,见到好些宝贝葬身于此地,不免心中一阵惋惜,他惯爱收藏字画名帖品鉴,一眼便知其中不少都是名家大作,因此更是暗叹暴殄天物。

想来要无这场灾难,他若知晓闫家有名家大作,私下运作一番也能得手。可惜,可惜,日后再也见不到这般珍宝。

由此想着,县尉心底愈发看不惯叶县令所作所为,他虽见风使舵,然而绝不对像叶大人这般草菅人命。

县尉眼神晦暗下来,看叶县令的背影都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要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坐上县令这把椅子,说什么也要保下闫家这块肥肉。

刘管家不知身后一群人里,多得是各怀鬼胎的小心思,他将人带到粮库外,闷着身指着早已空空如也的粮仓道:“大人,您要得粮食都在这里了。”

且看其内余量,多得是倒下的空米斗,一眼望去,两间正堂房子大的粮库内,不过是余下三三两两小土堆似得稻谷堆放其中。

这些量兴许够一家三口吃上半年,但与叶县令所设想的数百余量相比,眼前这些粮食只能称之为残根剩饭。叶县令恼羞成怒,双眼通红怒不可遏,“好个闫家,你敢耍我!”

县尉却在其身后不慌不忙地查看地上痕迹,地面看似散乱洒落的谷糠麦麸,不少还被脚踩入泥泞里,脚印一路延伸到外面小道上,俨然一副被哄抢踩踏过的样子。

“大人饶命,山匪横行霸道,这正是他们所为,老奴也是生怕您不相信,这才特意带您来眼见为实,我闫家而今损失惨重,您一路上也是见到过的,我们能活着已是万幸。”刘管家声泪俱下,粮仓外跟随而来的闫家家仆纷纷跪在外面。

“您而今说少东家欠衙役八百石粮食,我们少东家临终前特意交代过,虽无粮食可给,但她非言而无信之人。”刘管家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叶县令面前。

忽闻噩耗,叶县令顾不得查看他递来之物,怒意渐止不可置信,“闫凝死了?”

县尉顺手接过,见其上盖有官服印章时,猝不及防地正愣住,这些东西,闫家竟也舍得?

刘管家声声叹息,像是一下子苍老数十倍,“少东家特让老奴将闫家房契字据,和商铺契据给您,就当抵了粮食,求您高抬贵手,放了闫家上下!”

“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闫家!”门外家仆们齐声哭诉,夹在县令和家仆们之间的衙役们各个手足无措,见过闫家真实情况,没有人会在此时狠下心肠责怪这些平头百姓。

叶县令亦是愣神当场,心底那股不安预感成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更有甚者,知晓这八百石粮食欠款由来的衙役,心底已然升起对叶县令的不满。

他们是在县衙当差不错,可首先他们是芸芸众生中的千万百姓之一。设身处地而想,闫家下场,何尝不是叶县令抛弃在先,这才导致闫家全府被劫。

理清楚其中缘由的衙役不免愤懑,这是县令拿了闫家好处不做事儿,现下人怕怪罪,还将多年积蓄拱手送人,叶县令此举又与山匪有何区别!

不,山匪还知只拿值钱物件,叶县令这不只是想将闫家剥皮抽筋,还想敲骨吸髓,把整个闫家都吞吃入腹,真是好大的胃口。

前有闫家上下苦苦相逼,后又衙门上下哀声怨道,叶县令不用回头就知道众人脸色难看,可而今他被架在高处才知道什么是进退两难。

他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道:“你们闫家倒是好胆量,方才还说闫凝就在后院,这会儿又说人死了,真是没一句实话。”

县尉对他咄咄逼人的样子看不过眼,给出手中契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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