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炸得谢怀顷刻双耳失聪,鸣响声接踵而至在耳边奏起乐章。
谢怀身形轻微晃动,双眸看着人时噙着点点泪光,唇角不知觉地抽动起来。
她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趁着二人抉择期间,淮竹拉上沁云便要请辞,借着此时不便驾车的由头,她俩弃了马车徒步走在路上。
等离开原地有了段距离,沁云手压在胸前心有戚戚地为自己顺气,“还好有你,你怎就这么聪明知道咱俩一定能走掉?”
淮竹同样松了口气,“他们神仙打架,咱俩再不走,倒霉可就是我们了,瞧娘子那样子是早知晓怀郎君的本事,再留下去,怕不是要被怀郎君殃及池鱼。”
“那你说,我们是亲身经历一番才知真相,那咱家娘子又是何时得知?”沁云不断点头应是,可心中疑惑一点也不比怀郎君少半分。
想来她作为贴身侍女,与娘子基本上是同吃同住,没有她不在的时候。
“娘子的事情我们少打听,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淮竹眼角瞥了眼人,脚下速度不变。
她向来懂得如何明哲保身,看沁云一知半解迷糊样子,不禁提点她莫要多问。
那厢,车内气氛凝固,谢怀注视着闫凝的双眸久久未能移开视线。
倏然间,他兀自红了眼眶,唇角嗫嚅着,“姐姐是说,让我去杀了那魏郎君?”
遥想自己在闫凝面前树立的形象,他实在不太确信这话是对他说的。
当然,这件事情背后,更表明另一个事实,闫凝已在不知不觉中格外信任自己。
怎么办?
谢怀心乱如麻,一边心底开始雀跃欢腾,因着此事,足以证明闫凝现下心里有他。
不然怎不叫别人去杀,偏要央求着自己。
而另一边,他又底气不足,不知闫凝到底了解自己多少。
她这些话是故意诈自己?还真是随口一说?
谢怀发现自己真的分辨不出来。
“不可以吗?”闫凝神情未变,话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触及到闫凝笃定目光,谢怀喉间一哽,白净面容上慢慢飞出霞红,他支支吾吾扭捏道:“姐姐既然如此看得起我,就算我不会功夫,姐姐一声令下,我也当为你马首是瞻!”
他眼底泛起点点星光,明显是将闫凝的话作为圣旨依从。
眼见着闫凝而今是恨透了魏楚之,机会只有一次,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谢怀算是彻底看出,就算前世今生的时间对不上数,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不如借此彻底解决一切的主导者,兴许会彻底终结一切。
听闻他答应下来,闫凝才算缓和下脸色,“魏楚之对我不仁,我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可他身为男子,我就算再有手段,天生力气上就差一大截,麻烦你了。”
她拿出自己傍身的宝石匕首,牵起怀郎君的手放了上。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眼中都是坚定神色,“我必不会输给魏楚之。”
一墙之隔外,那方对话已入尾声,只有断断续续应和声。
好在天公作美,多日的阴雨天收起法力,出了马车,闫凝现在总算能抬头看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看来是上天都在帮自己,闫凝感叹着,下车跟在怀郎君身后,打算一同拦截二人。
她总不能真放任他一个人去杀人,闫凝要的是他主动答应下来,并不打算就此袖手旁观。
且闫凝早知此人非一般闲人,乖巧柔弱是他的伪装罢了,而且,想来依照怀郎君的真实身份,合该是瞧不上闫家这点家产。
她的视线在其身上扫视一圈,怪只怪怀郎君没把身上痕迹清除干净,让她瞧出不少破绽。
想来她离开后,肯定是怀郎君杀了那山匪,才能那么快找到自己。
如他所言,真是等到县衙衙役去救人,那他身上脸上喷溅的血迹又是哪儿来的?
她见过杀猪屠夫屠宰摸样,那白刀子毫不留手的捅到猪脖子上,等刀子抽出时,飞溅血迹会呈现出喷射之状。
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离它最近的人身上,若距离再偏些,远远达不到这种效果。
那时她刚在父亲的带领下查验货源,转头就吐得昏天黑地,由此将这一幕记得清清楚楚。
许多事她其实不愿深究,谁都有点秘密,就像她也没告诉旁的人,自己早在玉石坊掌柜那里了解过玉佩来历。
玉器铺的掌柜是个痴人,没过多日查了许多典籍,愣是给了她一个答复。
怀郎君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国姓谢氏,那样精美绝伦、精雕细琢的玉佩纹样和雕工,只有出于皇室才真正合理,惯用于历代皇子配带藏于身,可做出入宫禁牌所用。
思绪回归,闫凝看着谢怀一顾三回头的做派,挥了挥手,叮嘱他注意安全,到底是将人哄了去。
且见他故作萌态,装作不甚熟悉兵器的样子,闫凝却丝毫不担心,看破他的小心思却不愿意错破。
他只是从自己身上汲取一些关怀而已,又不是要自己全部财产,退而求其次,有魏楚之这样的前未婚夫存在,只爱待在她身边求摸摸夸夸的人,又能有什么坏心思。
谢怀突然现身当场,打得魏楚之一个措手不及,他直接抽出匕首朝着人门面刺杀去。
不曾想魏楚之虽是个文弱书生,动作却并不差,在谢怀出现片刻,便悄然退至在另一人身边。
谢怀一计不成,被魏楚之身边的人挥刀砍去,他顺力向后退出几步。
等他站定身形仔细看去,魏楚之身边人的装扮,与他先前击杀的山匪别无二致。
“是你。”谢怀沉声质问魏楚之,“是你把这些山匪放进城中来!”
见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谢怀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些山匪人数众多,若无城里的熟面孔带着进城,守门侍卫肯定能盘查出他们的来意。
毕竟这么多刀剑出入,侍卫不是个瞎子肯定能查出来。
但有魏楚之作保让他们进来,一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他可是城中少数考上举人的风云人物,又得叶县令的亲近,带些人进城来,那些侍卫怎可能会仔细盘查。
“是我又如何,除了你,谁又能知道!”魏楚之哼笑应答,老神在在地一甩袖子,俨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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