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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说:

春来遍是桃花水

作者:

降噪丸子头

分类:

衍生同人

是谢纵微。

施令窈愣了愣,身体却下意识地顺着他臂弯的弧度,退到了他身后。

绣着洁白水仙的裙袂有些羞涩地,悄悄勾了勾那抹青。

柳先生见来人神姿高彻,仪望俱华,穿着绣有九章纹的青衣纁裳——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柳先生愣了愣,却没有怕,而是有一股隐秘的兴奋从他身体深处涌上。

谢纵微,本朝连中三元,天纵奇才的人物。

偏偏是他的儿子打了人,犯了事,若是其他人,早就看在谢均霆那位首辅爹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飘飘地将此事揭过去。

但他偏不!他更不怕谢纵微要以威势压人,若是将此事闹得大了,他不畏强权的清儒名声也能顺势而起。

柳先生想到今后可能会有的无限风光,脸皮都涨红了。

谢纵微眉目舒展,对着柳先生微微颔首:“我是均霆的父亲,不知他犯了什么事,需要你连带着对孩子的……长辈这般严厉责骂?”

他的姿态彬彬有礼,甚至那张超逸若仙的脸庞上还带着笑,极浅极淡,但至少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并没有太糟糕。

柳先生腰板挺得笔直,他认为这样对话,会显得他更有松柏一般不畏霜寒的风度。

只是,这位凭将将三十的年纪便登位首辅的男人生得实在是过分挺拔了,柳先生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平视那双深邃而威严内敛的眼。

“这位,是令郎的姐姐吧?”柳先生想起刚刚那位年轻却过分美貌的女郎,还想再看一眼确认,他含着窥探之意的视线却被那道如玉山般挺秀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他只能看见对方浓如乌云般的发髻上垂下的玉珠。

话音落下,用作待客的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柳先生依稀听见了一声扑哧的笑。

很轻。但很真实。

柳先生哼了哼,余光瞥见方才还一脸光风霁月的首辅大人脸色蓦地沉了沉,他心底竟也下意识生出些畏惧感。

但他到底还是撑住了。

柳先生开始侃侃而谈:“谢大人,谢均霆的姐姐,那和他是同一辈的人,也是您的小辈。看着这么年轻,哪能担待得起事?你们让她过来,岂非证明了在你们眼中,谢均霆**不过是家常便饭的小事,不值得你们上心,这才打发了她来走个过场?”

这一番慷慨陈词,柳先生说得异常坚

定有力。

谢纵微察觉到他背后的衣裳正被人轻轻揪着,在扯。

被一个老酸儒随口说了句年轻而已,她至于这么,乐不可支?

谢纵微淡淡道:“柳先生在这些话之前,是否需要先确保你已充分了解双方前情?我方才已提过,她是均霆的长辈,由她出面、处理,我觉得再妥当不过。若是柳先生因为她是一介年轻女流便加以轻视、随意训斥,我想我们便没有继续探讨事情该如何处理的必要了。

柳先生皱眉:“谢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谢纵微刚要继续往下说,乖乖站在他背后的人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裳。

他只得先转过身去,极力压抑着想要再靠近一点的欲望,平静道:“怎么?

施令窈此时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的了,她看向谢纵微,严肃地和他咬耳朵,但很快又悲伤地发现,他长得真的太高了,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很费力。

施令窈板着脸,嫩白的手指勾了勾:“你,低下来一点。

谢纵微依言,俯下身去。

任由那朵洁白柔软的玉麝羞答答地地顺着挺拔微冷的青竹攀爬、缠绕,绞紧。

男人的气息温热、好闻,施令窈忍着‘这样是不是靠得太近了’的别扭,肃然道:“事情前因后果,是非对错还不知道,你要相信均霆,不能贸贸然就和外人站到一边去。

想起两个孩子迥然不同的性子,施令窈暗暗下定决心,要找个时机与谢纵微好好谈一谈。

他们俩的事可以容后再论,但在教育孩子方面,他得多上点心。

她的香气与温度随着话音一起扑到他耳廓上,谢纵微极为隐秘地震颤一瞬,为此时的靠近,为她眼里完完整整,只装下他一个人的倒影。

施令窈说完,礼貌地等着谢纵微的回应。

却见他眉眼微弯,笑了。

常年冷若高山霜雪的人忽然笑起来,杀伤力极强,像是携带着勃勃生机的春风,温柔拂过她面庞、周身。

如蒙仙露,万物复苏。

施令窈喉咙微动,为这一霎间的美色,看得眼睛都直了。

谢纵微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散发着怎样的吸引力,他低下眼,盯着她红得有些像苹果的可爱面颊,温声说好。

顿了顿,又补充:“我只站在你这边。

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

施令窈心慌意乱,头皮发麻

,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明明是小宝……

谢纵微又笑了:“是,我会和你,还有均霆、均晏站在同一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一直,永远,都是如此。

施令窈不争气地咬了咬唇,那抹嫣红上露出一点儿洁白的贝齿。

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谢纵微眸色微微一深。

施令窈犹在嘀咕,老男人今天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让她的心跳得太快、太不正常。

难不成是昨日她说的话对他刺激太大了?

站在一旁的柳先生:你好,你们能尊重一下旁边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吗?

他皱眉,看着那对男女,虽然那位紫衣女郎过分年轻,但是……此刻他们站在一块儿,男人高大俊美,女人杏面桃腮,倒是挺登对。

柳先生恍然大悟,这怕不是什么正经姐姐吧?

是谢均霆的小娘,是谢纵微新纳的漂亮小老婆!

一时间,自诩参透了真相的柳先生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小老婆,还不如姐姐呢。妾通买卖,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谢家人怎么把她放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谢大人。

施令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有些异样黏稠的氛围也随之淡了淡。

谢纵微直起身,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觑了一眼柳先生:“自我来此,柳先生不曾解释过均霆**的前因后果,只一昧地指出均霆有错。自然了,**是不对,但我想知道,尚书左仆射家的公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惹得均霆动手?

他的语气冰冷,不复方才的彬彬有礼,一时间倒是把柳先生问住了。

“仿佛……依稀是因为安崇凯与谢均霆玩笑几句,少年人嘛,言辞上轻佻几分,也是常事。但谢均霆怎么能暴起伤人呢?这太有失读书人的儒雅风范了!

看着柳先生痛心疾首、愤慨不已的样子,施令窈皱眉:“万一安崇凯说的尽是些不入流的,冒犯到别人的话,我们均霆也不能反抗?还要笑眯眯地说他说得有道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柳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介清儒,本就不屑与后宅女眷多打交道,更何况,这还只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老婆。

见柳先生自傲般扬起下巴,没有回话,谢纵微眸色微冷,手指轻轻搭在施令窈手背上,安抚似地拍了拍,示意

他来。

施令窈立刻缩回了手,嫌痒,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

一直注意着她动静的谢纵微眼底笑意微微一凝,须臾,他收回视线,声音重又冷淡下来。

“依照柳先生的话,想必你一定很有容人的雅量,才会推己及人,觉得双方之间说什么,都是玩笑话,不该计较,是吗?”

柳先生梗着脖子:“自然!《尚书·秦誓》中曾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身为君子,我们便该恢廓大度,顾全大局,不可锱铢必较。”

施令窈听得悄悄撇嘴:“老酸儒。”

她阿耶就不这样,真正襟怀坦白的君子,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计较?

那是傻子,不是君子。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有谢纵微听见了。

他原本冷沉的眉眼间添了一丝微微的笑。

“听说柳先生醉心学问,至今未娶,我先前十分钦佩,天下读书人,都该向柳先生看齐才是。我忝颜位居首辅,年轻时又三元及第,惹得一众学子以我为榜样,想来还有些惭愧,这等虚名,该由柳先生来承继才是。”

柳先生听得忍不住面皮涨红,容光焕发。

谢纵微话锋忽地一转:“坊间都传,柳先生当年高中进士,曾被孙老尚书榜下捉婿,虽不知后边儿发生了什么,柳先生至今未娶。但见孙老尚书还愿意提携你入太学,便知道,柳先生虽当不成孙老尚书的东床快婿,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翁婿情在的。想来今后柳先生继续高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难得见谢纵微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慢条斯理,讥讽之意施令窈来不及惊讶,乐呵呵地想探头去看柳先生的反应。

柳先生的脸张成了猪肝红,他大脑一片空白。

坊间都传?不是,这种私密往事,那些碎嘴的小老百姓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堂堂一介清儒,却沦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柳先生恨不得立即抹脖子上吊,**算了。

“胡说!”柳先生极力为自己辩白,“我能入太学讲学,靠的是我自个儿,才不是什么孙老尚书!谢大人慎言!”

谢纵微对这等八卦流言没有兴趣,但,他身居其位,对各个位置上的官员私底下的事了解得总要比旁人知道的更深更透。见柳先生一副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柳先生,不过是说两句玩笑话而已,你怎么认真起来了?”

柳先生被他这样与生俱来的傲慢态度气得怒发冲冠,头上束发的竹冠差点儿都要随着他过于激动的动作跌下去。

“事关我的前途清誉,岂能拿来随意玩笑!

“哦。谢纵微的语气冷了下来,“那柳先生何以武断地认定,安崇凯与我儿说的就是能拿来随意玩笑的事,而不必付出任何代价?

柳先生一时失语。

几人僵持间,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柳先生顿时来劲儿了:“谁那么不知礼!太学乃是清流向学之地,岂容他们放肆!

说着,他就背着手准备出去好生训斥一番那不知是哪家的皮猴子。

却被迎面扔来的两个人砸得头晕眼花。

“是谁这般无礼!

柳先生捂着头,呜呼哀哉地叫了一会儿,瞪着眼看向来人。

来人气势比他更强。

谢均霆叉着腰,一派少年意气:“看清楚,我是你爹!

谢均晏闻言皱了皱眉,觉得弟弟这是自降身价,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突然,他注意到站在廊下的苑芳,眸光微凝,那双肖似父亲的薄薄凤眼难得挑起,有些僵硬地转了转脖子。

下一瞬,便看到了从屋里走出来的耶娘。

谢均晏眼前一黑。

谢纵微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似乎才打完架的儿子,微微侧过脸,对施令窈淡声道:“恭喜你,做祖母了。

施令窈脸上立刻露出嫌恶之色。

“也恭喜你,当上祖父了。

谢纵微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手指点了点被甩在地砖上哀嚎连连的人:“均晏,均霆,你们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语气温和,没有双生子预想中的那般冷淡。

谢均霆看到施令窈站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的风流意气霎时不见,成了一只乖乖小鹌鹑。

谁把阿娘给请来了!

难道是阿耶?他想自己在阿娘面前暴露出真面目?

谢均霆心中忿忿,那双像极了母亲的琉璃大眼眨了眨:“我这是为民除害。

看着刚刚还一脸嚣张的小儿子如今满是纯良无辜地看着自己,谢纵微轻轻扬了扬眉。若他们阿娘不在这儿,他很确定,这小子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

“小宝,不要打马虎眼,快说。

阿娘说话就是好听,柔声细语,谢均霆还有些炸的**顿时被捋顺了。

他看了兄长一眼,见谢均晏微微

颔首,便开口道:“这两人收了安崇凯的银子,在街头巷尾散播我谢家的谣言,造谣阿耶是有了新人就薄情无心的负心汉,还说我和阿兄是烂在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

更脏的,他没说。阿娘在这儿,他不愿那些腌臜的话污了她的耳朵。

少年人语气愤慨,看来的确很生气。

施令窈很心疼。

谢纵微冷沉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身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那两人却觉得有什么重逾千钧之物压在他们背脊上,一时间吓得冷汗直冒,便溺之意大盛。

“大人,大人饶命啊!

其中一个男人哭嚎着求饶:“我们兄弟俩也是想着赚点儿银子花花,不敢有什么坏心思的!都是安小郎指示我们这么干的啊,要不然我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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