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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儒法争锋崔娘怒

小说:

被宿敌新帝捧杀后

作者:

山柚居

分类:

穿越架空

殿内一静,旋即哗然。往年大考魁首从来只一人,并列第一是前所未有之事。且观之此二人,其一是清河崔氏掌上明珠,其一是新归宗的天家血脉,针尖对麦芒,这场辩难注定精彩。

两人同时起身,崔明禾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显然对这“并列”二字颇为不满。

“请二位登台。”

崔明禾与萧承懿相互拱手施礼,分立两案。

“次轮辩题,继续昨日策论:国之大计,当重儒术以敦教化、安人心,抑或重法度以明赏罚、定秩序?孰为本,孰为用?”祭酒宣布道,“请崔明禾先论。”

崔明禾复一礼:“儒者,教化之本也。《论语》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夫子明示,治国当以德为先,以礼为纲。”

萧承懿神色未动,静待下文。

“《礼记》亦言:‘不学礼,无以立。’礼乃国之根本,若无礼制约束,天下必大乱。”

“故而自周公制礼作乐,历代圣贤皆推崇礼制。世家大族世代传承礼法,正是维系社稷根基之重任。若无世家,何来礼制?若无礼制,何来天下安稳?”

“礼乐教化,方是治国正道。”

满堂喝彩,诸生击案叫好。

“至于法者,不过辅助而已。”她轻笑一声,“若大夫有罪,自有宗法处置。以刑威下,岂非本末倒置?”

她下颌微抬,目光挑衅看向对面:“故而儒为本,法为末。世家传承礼制,乃天下之幸事,岂能轻言变革?”

萧承懿不疾不徐:“崔姑娘高见。然则,若无公正之法度,何以约束权贵?黎民蒙冤,又该向谁申诉?”

“殿下此言差矣。”崔明禾答,“世家子弟自幼习礼,知廉耻,明是非,以身作则,何须严法约束?反倒是那些不知礼数的庶民,才需以刑威慑。”

萧承懿眸光微沉:“崔姑娘之意,可是说世家子弟天生高人一等?”

“世家累世簪缨,门风清正,自然”

“自然享有法外之权?”萧承懿寸步不让,“法度若不能一视同仁,谈何公正?”

“何况天下归我大齐,崔姑娘口中的礼制,莫非还想凌驾于王法之上?”他语调一转,“崔氏乃百年望族,崔姑娘既为崔氏女,当知国之社稷为重,岂可私相授受,徇私枉法?”

崔明禾反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崔氏既立于世,便要遵国法,守家规,此乃本分。”

“然而,崔姑娘既言‘礼法’,可知何为礼?何为法?”见她大有将“忠君”与“礼制”捆绑之意,萧承懿丝毫不为所动,“法者,规矩也。忠君之臣,当以忠君为本。依崔姑娘之言,若大夫犯法,自有宗法处置......如此,置国法于何地?”

“国法,乃王之法,非一人之法。律例明法,本为约束众人,若只约束下,不约束上,岂非本末倒置?”

“再者,敢问崔姑娘,若世家子弟果真皆能‘以身作则’,行止皆合礼法,那‘刑不上大夫’特权之说,又从何谈起?岂非自相矛盾?”

崔明禾被这精准的一连串反诘噎得一滞,旋即怒意更盛。扯唇冷笑:“殿下这般推崇法家,莫非忘了商鞅结局?”

“商鞅变法,秦国强盛。至于个人结局,”萧承懿淡笑,“为天下计,生死何足道?”

她遂搬出祖宗礼法不可变,将矛头直指萧承懿:“世家传承礼制,乃是教化天下,岂是特权?敢问殿下,若当真如殿下所言,又将世家门阀置于何地?将祖宗礼法置于何地?”

萧承懿神色不变:“崔姑娘此言差矣。法度之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乃古训,何来‘不敬祖宗’之说?”

“好一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崔明禾步步紧逼,“殿下言辞激进,令人咋舌!那敢问殿下,若有皇子,母族微贱,不敬嫡母,不尊兄长,又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满堂安静如鸡。萧承懿面色终于彻底沉下来。他望向她,眼中不见怒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崔姑娘,”他缓缓开口,“辩难论道,当以理服人,而非攻讦出身。姑娘此举,未免有失风度。”

崔明禾却不肯罢休,冷笑道:“风度?殿下与我谈风度?当初不知是何人,雨夜跪于长信宫外,如丧家之犬。如今一朝得势,便忘了昔日之辱,与我大谈风度,岂不可笑?”

死寂,空气似乎都凝滞于场。殿下诸人面色各异,不少人心中已转过诸般念头,纷纷不着痕迹看向萧承懿,却见后者面色无波,神情冷静道:“世家门阀,当为天下表率。而非倚仗特权,枉顾国法,私相授受。”

“崔姑娘自比世家,认为世家传承礼法,当为天下表率。”他低声嗤笑,“哪怕我如今名列玉牒,姑娘仍对我颐指气使,毫无敬意。”

“敢问崔姑娘,所谓世家表率,究竟是礼法本身,还是世家私相授予的特权?”看似平静的眼底却在此刻风云骤起。“崔姑娘既说礼法,又置国法于何地?崔氏纵是大族,又怎能明火执仗,以宗法替国法?”

“姑娘身为清河崔氏女,却打着‘世家表率’的幌子,自诩‘法外之人’,堂而皇之凌驾于国法之上。”

“这莫非就是清河崔氏教给姑娘的‘礼法’?”

崔明禾勃然变色:“殿下这是在指责我?”

“非也。”萧承懿摇头,“我只是陈述事实。世家固然功不可没,然若恃宠而骄,目中无法,终非社稷之福。”

“殿下好口才。”

崔明禾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好一个陈述事实!”

“殿下昨日策论,可是也这般慷慨激昂?不如当堂一诵,让众人品评?”

她忽地转向祭酒:“祭酒大人,学生有一请求。”

祭酒颔首:“但说无妨。”

“殿下昨日策论,想必精彩绝伦。学生斗胆,可否一观?”

照理说学宫大考策论不该公开,然崔明禾乃太后亲眷,身份特殊,祭酒也不好直言拒绝。

“学生只是想领教殿下高见。”她目带挑衅,“还是说,殿下不敢?”

祭酒迟疑片刻,终是点头:“也罢。”

一旁助教立刻取来萧承懿的策论,双手呈上。

她目光从第一行扫到最后一行,再从最后一行扫回第一行,面色忽明忽暗。

“殿下好文采。”她唇角弯起,“旁征博引,句句珠玑,只可惜——”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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