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宾楼,雅间。
顾语琴,尚书府千金,闻名京城的名门贵女,样貌才华皆是俱佳,只十七八岁便有了卿本佳人的模样,此刻她正端坐着看着对面的裴玧白,说话时波澜不惊,一举一动规整的像是话本上描出的小人似的,“裴公子,虽说这只是一场戏,但你如此不讲信诺,肆意叫停,实在是让我心有不悦,如果下次再有合作,我可能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裴玧白面色肃然,“只是各取所需而已,顾小姐,你有些偏颇了。”
顾语琴云淡风轻,目光落在周身始终严峻的裴玧白身上,垂眸淡笑,“听说这戏里的新娘子已不在裴府,这便是你想要叫停的原因吧。”
裴玧白不语。
“我早说过,这场戏你谁都可以瞒着,唯独不能瞒着崔小姐。”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手帕抿了抿嘴,似乎在考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得当,“若是从前那位裴家少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但是我看你如今模样,不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人。”
对面的男人缓缓抬眸。
“你这样做,是不尊重她。”
裴玧白:“顾小姐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裴公子不必紧张,如你所言我们只是合作,的确不需按我所喜欢的方式来做事,但...今日既然来此,便是寻个结果,此戏未开场便了,你要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顾家与裴家的婚事是为半年前两家老人拟文书坐定,但很明显,这个“泼天的富贵”顾语琴和裴玧白都不想要,先前他们私下拟定成婚当日将新娘由顾语琴换为崔芷,然后裴玧白许诺将顾语琴送往他城,并永不能被顾家找到。
如今此计划中断,裴玧白自当要考虑顾语琴的下一步该当如何。
他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桌板,“先前的承诺依然作数,我会寻时机把顾小姐送出城。”
顾语琴微微一笑。
裴玧白看出了她这笑容背后的深意,“不想这样了?”
“没错。”顾语琴把一枚象征着皇室身份的玉佩放到桌上,“我不想逃走了。”
看到桌上的东西,裴玧白眼色一暗。
玉是上品玉,纹是爪龙纹。
竟是天家之物。
裴玧白:“何来此物?”
“自是此物主人所赠。”
裴玧白有些弄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了。
但紧接着,顾语琴便说了个敞亮,“裴公子,我要你...助我入宫。”
“......”裴玧白被她这想法惊到险些说不出话来,“你...这太大胆了。”
“大胆了些又如何呢?”
顾语琴依然十分冷静,“我既然敢把这个物件给你看,就不怕什么。”
裴玧白有心劝道:“宫中生存,何其凶险。”
“我知道。”顾语琴语气不变,“可宫外就安全了吗?”
裴玧白沉默。
“你应该知道我爹这人,尚书大人的名号那么响亮,把他捧的快要认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这也就罢了,他官场上如何如何,自有他的命数,但是在家中...”顾语琴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换神色道:“总之我想好了,这既然是我的机会,我就要抓住,并且站上去。”
“你也不必多做什么。”
顾语琴说出了他的最终要求,“作为裴家公子,你能接触到的人、物和消息比我多太多了,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些我想要的就好。”
“好。”
顾语琴离开后,裴玧白一个人喝茶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神色暗暗。
不多时,他正要离开,余光却瞥见了楼下首饰摊子前的一抹蓝。
“哎你说,这个蓝色流苏的发钗好看,还是红色珠花的发钗好看?”崔芷手拿两个发钗比较了半天也分不出个上下,只好向何水怀寻求意见。
何水怀仔细观察了片刻,指了指蓝色流苏的那一个,“这个挺好,和你今日的衣衫很配。”
“好,就要这个。”崔芷向老板说完后见何水怀正要给银子连忙截住,“我来,我好多年前存着的,一直没地方花呢。”
何水怀:“...你?”
崔芷拿着发钗高高举起,欣赏着流苏的闪光,“我在京城时,多少人千金难求我一舞,放心好了,我身上的银子还多着呢!”
楼上雅间的裴玧白见崔芷对那个发钗笑得灿烂,暗自白了一眼。
什么眼光,明明红的最衬她。
“公子,商局来人有要事禀告。”秦卫进入屋内说道,可他说完等了好久也没见裴玧白回应些什么,抬头仔细瞧了瞧才发现公子正盯着窗外愣神,眉头皱的能平白多出好几条纹来。
这是?
他踮起脚轻声轻脚地往裴玧白身后走去,探着头往窗外看去。
是崔姑娘!!!
不对?旁边那人怎么有点熟悉呢!
秦卫动了动脑筋,猛地一拍脑门:是带崔姑娘离开的那位!!
正瞧得底下两人出神的裴玧白被秦卫拍脑门的一声猛地惊醒过来,回头看着他疑惑这斯什么时候悄摸声走进来的,还没开口就见他像个猴子一样攥到身前,表情夸张,“公子!崔姑娘都带上别的男人送的首饰了,您还搁这闲情逸致地喝茶呢!”
说着他晃了晃腰间的佩剑,“要不要我现在把崔小姐带上来!”
裴玧白揉了揉耳朵,一脸无奈,“你是土匪吗,想押着阿芷上来?”
“哪儿能!”秦卫连忙解释,“我是想要是那男的不愿意属下把崔姑娘带走,那不得真刀真枪的耍上几剑!”
裴玧白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自有打算。”
明摆着如今阿芷不愿意见他,他要是不把眼前这些事处理妥当了,贸然去找她也只能落得一个扫地出门的份。
只是她身上的伤,也不知如何了。
“公子!”秦卫却是十分着急,瞧这他这番作态惊道:“你不会是真想娶别人进门吧!”
“你!”
裴玧白气的拿起茶盏就朝他砸了过去。
秦卫一偏身,躲了过去,却还是被有些滚烫的茶水泼到,跳着甩了甩衣袖,愁眉苦脸地喊着,“这茶水烫着呢!”
裴玧白恨铁不成钢,“都是因为以前听了你那些不着调的建议,才让我和阿芷变成这样,以后你少在我和阿芷的事情上开口。”
秦卫闷着口气,“噢,属下知错了。”
裴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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