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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执子之手

小说:

琴缘俱乐部

作者:

江城子和溪村客

分类:

现代言情

穗俐愣住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她犹豫了片刻,快步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补了点口红,才故作镇定地走下楼。“是你找我?”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

李乾一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穗俐,我找你找得好苦!” 他的手很烫,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穗俐轻轻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好久不见。找我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好吗?” 李乾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穗俐看了看手表,11 点了,她确实有太多疑问,这几年他去哪了?为什么杳无音信?“好吧。” 她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对面的 “滴水坊” 素食馆。这是一家无声餐厅,门口的招牌上写着 “用爱心传递温暖”。店里很安静,服务生都是聋哑人,他们用手语交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穗俐熟门熟路地扫了二维码,点了两份素食套餐和一壶普洱茶。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街景,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桌上的青瓷茶杯上。

“这几年,真是一言难尽。” 李乾喝了口茶,缓缓开口,“毕业那年,我收到了A洲和M国几所大学的 offer,最终选了A洲大学,他们给了我硕博连读的全额奖学金,学动物科学。”“动物科学?” 穗俐有些惊讶,“A洲大学的这个专业在全球排名靠前,对吗?”“嗯,” 李乾笑了笑,“刚开始真不容易,A洲的英语口音太重,听课全靠猜。虽然有奖学金,但房租、伙食费、医保费加起来还是不够,只能去打工。”

他顿了顿,想起那些苦日子:“一开始下课后去中餐厅洗碟子,从晚上六点忙到凌晨两点,腰都快累断了,手被洗洁精泡掉了皮,因为要洗的碗碟太多,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运气好,在系里帮教授做实验,虽然不用风吹日晒,但经常通宵守着仪器,也是另一种煎熬。”“那现在毕业了?打算留在A洲吗?” 穗俐问。“不,” 李乾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申请到了逸仙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教职,上个月刚回来。”

穗俐笑着伸出手:“欢迎回来,祖国和人民需要你。”李乾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也需要你。”穗俐的心猛地一跳,赶紧抽回手,看了看手表:“不好,上班时间到了,下午还有会,我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

她刚走到文研所门口,一个身影突然从树后窜了出来,是江枫。他看起来很憔悴,胡茬疯长,头发又恢复了披肩的样子,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他声音沙哑。“收到了。不好意思,我要迟到了,改天再聊。” 穗俐说完,快步跑进了办公楼。

下午开完会,穗俐坐在办公桌前,摊开信纸,想了很久,终于提笔写回信:

江枫: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用文字和你聊聊。很感谢你特意来 G 市看我,在美院的日子,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我必须坦诚地说,我对你的感情,始终停留在朋友层面。我不想因为我的迟疑,让你陷入不必要的等待,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这份纯粹的友情。

你是为艺术而生的人,才华横溢,卓尔不群,未来一定会遇到懂你、爱你、与你并肩的人。希望这封信不会让我们尴尬,也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像朋友一样,偶尔分享彼此的艺术见解。

穗俐

写完信,她把信封好,送到了邮局。从那以后,江枫再也没有出现过,像一阵风,来了又走了,偶尔想起在美院与江枫交往的点点滴滴,穗俐有些失落,但她知道当断则断,方能不受其乱·。

生活似流水,平静而简单,穗俐突然接到碧容的电话:“穗俐,李乾回国了!约我们几个老同学明天晚上聚聚,吃饭唱 K,他特意让我叫上你。”

第二天晚上,穗俐准时来到约定的饭店包厢。包厢里热闹非凡,同学们久别重逢,聊起大学时的糗事,笑声不断。饭桌上,大家起哄让穗俐唱歌,她点了一首《The River of No Return》这是她小时候听母亲唱过的歌,玛丽莲・梦露的版本,带着点野性的温柔。她的歌声刚落,李乾拿起话筒,点了一首《纤夫的爱》。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粗犷的旋律响起,李乾唱得很投入。穗俐却皱起了眉。歌词里的 “哥哥妹妹”“亲个够” 让她觉得俗气又尴尬。她突然觉得这场聚会索然无味,起身对碧容说:“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众人的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不久,单位安排驻村干部对口扶贫,穗俐主动报了名。她去的村子在粤北山区,村子被群山环绕,村口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岸边种着大片的竹林。驻村的日子很简单:白天跟着村干部走访农户,帮村民们卖土特产;晚上在灯下,整理搜集来的连环画史料。

她从小就喜欢连环画,妈妈曾给她买过一套《三国演义》连环画,她和弟弟百看不厌,而王叔晖的彩色连环画《西厢记》是她的最爱,贺友直的连环画《山乡巨变》更成为她学画的范本。这次驻村,更是走遍了周边的乡镇,从旧货店里淘到不少早期小人书:《地道战》《红灯记》《小兵张嘎》…… 每一本都带着时代的印记。

她将收集到的资料装了整整一个行李箱带到扶贫点,潜心于中国连环画的梳理与研究。两年下来,几十万字的《C国连环画史》初稿完成了,可她梳头时,却发现脑门上多了一缕刺眼的白发。“值了。”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眼里满是满足。

穗俐三十岁生日那天,约了大学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在 “滴水坊” 吃饭。傍晚时分,李乾突然不请自来,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九十九朵玫瑰扎成心形,娇艳欲滴。“这顿饭我请了,祝穗俐生日快乐!” 他笑着把花递给穗俐。穗俐接过花,脸颊发烫,有些不知所措。

唱完生日歌,吹完蜡烛,切完蛋糕,李乾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话筒,不知何时,他居然让人搬来了一套音响。“我想唱一首《牵手》送给穗俐。” 他说。穗俐一向不听港台歌曲,对这首歌更是一无所知,于是安静地坐着。

旋律响起,李乾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歌词像一股暖流,慢慢淌进穗俐的心里。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从大学时的沉稳班长,到留学归来的学者,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自己。她想起他在A洲洗碟子的艰辛,想起他回国后找自己时的急切,想起他唱《纤夫的爱》时的憨态…… 眼眶突然湿了。那首《牵手》,成为将他们的命运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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