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渚深深地望着怀里的人儿,抬头道:“穿心符发作了。”
白芜玉一时错愕,询问道:“这是谁干的?”
官渚道:“城主。”
白芜玉皱着的眉头更加紧了,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秘术一事不是与妖族撇清关系了吗?”
官渚眼底闪过惆怅,道:“她是在警告我,那日我去地牢见你被她发现了,她并没有你们所见那么简单。”
穿心符咒打入妖体,就会有专门的器皿控制,一旦施法推动,符咒就在身体里乱窜,并且都聚集在经脉密门的位置,可以随时取之性命。
发作期间,任何妖力灵术都无用,既不能缓解她的痛苦,也不能抚慰痛过后的创伤。
就算疼的死去活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若是强行给她输送灵术或者妖力,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爆体而亡。
但凡是中过这种穿心符咒都知道,要么解除从此获得自由身,要么服从调剂慢慢等死。
只是令白芜玉费解的是,城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留着妖却不杀,又在纯纯折磨...
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城主不只是单单控制妖族,日后怕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饕餮说过,城主和妖族是有仇的敌对关系,表面虽其乐融融,但背后肯定还有未解开的真相。
如今只是凭自感在猜测,她也不好妄自下定论。
官渚道:“阿芜,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本册子吗?”
白芜玉点点头,道:“我一直带在身上。”
官渚道:“最后一页有记载解除穿心符的心法及步骤,你可以代我修成吗?”
他仰着头,眼中饱含乞求之意,而他怀中的女孩儿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经痛得昏过去了。
他自己不修习,不是因为他懒,也不是害怕引来麻烦,只是单纯的修不成而已。
早在青丘那会儿,他的妖丹就碎了。
加上他常年被通缉,四处躲藏,有时连活着都是问题,自身修为更是一落千丈。
要不是有点价值,他又怎么会安然的出现在这。
白芜玉能够感受到他的央求,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就应下来了。
回到杞榆堂她就闭门潜修,接连几日都不曾出门,饭菜也放在门口。
凌弃说她疯了!平常爱偷点懒的家伙竟然勤奋起来了。
要问她是怎么疯的,凌弃也会悄悄跟你说,那肯定是上次被秋予织给刺激到了。
那时,雪寻舟抱着她回杞榆堂,那脸色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凌弃当场见了真是一惊又一惊啊!
日夜轮番交替,凌弃在门口来来回回放菜收碗。
白芜玉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周身的紫光渐渐淡落,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转变成实像。
这些日子,她不仅将金书第五册修习完成,还获取了金书第六、七册,连穿心符中的心法她也能倒背如流。
只是现在还不能给流纱阁的小妖们解除符咒,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掌握经脉的落点。
稍有偏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之中唯一会医术的就只有无蒂尘一个。
她不敢保证无蒂尘会教自己,但为了好友挚爱还是决定去试试。
“咚咚咚!”
白芜玉站在房门口徘徊,鼓起勇气敲响门,却无任何回应。
夜里的风比入秋时要冷得多,她一边搓搓手一边朝着掌心哈气。
一般她喜欢半夜找人,因为白日有事忙,可能很难找到人。但晚上总得归窝吧,所以这个时候来找人都不会扑空。
“咚咚咚!!”
她又一次敲响房门,屋内还是无人回应。
明明都点着灯,怎么不开门呢?
掀窗户她又不敢,无蒂尘本就对她有意见,要是冒冒失失的怕是更加讨人厌烦。
几次叩响门扉都是一样的结果,慢慢的,她也就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他不会开门!
既然如此,只能另请高明了。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道墨色身影从墙外翻了起来。
白芜玉立马怔住,质问道:“你是谁?”
“......”
那影子刚站稳,连人都没看见就先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抖了抖。
此情此景,跟半夜见鬼有什么区别。
“死绿茶,你半夜来我这做什么?!”
走近一瞧,原来是无蒂尘,他竟然不在屋子里!
白芜玉皮笑肉不笑,道:“尘师兄,你干什么去了?”
无蒂尘顺势扫了她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
白芜玉再道:“那好吧。尘师兄,我有一个小忙想请你帮。”
“你求我,我再考......”
“我求你。”
“......”
无蒂尘白了一眼,眼底毫无耐心,“说!”
白芜玉道:“我可以跟你学搭脉吗?”
无蒂尘啧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怎么?要抢我饭碗啊!”
白芜玉连忙罢手,道:“不是,我没有想学医,我只学搭脉就行。”
无蒂尘撩开袖子,把手伸到她面前,指着手腕上的一处经脉:“手放上去。”
白芜玉眉心一皱,询问道:“你的血管怎么是黑的?”
无蒂尘似乎没了耐心,道:“管你什么事!还学不学?”
白芜玉连忙把手放上去,三秒不到就被他给甩开了。
“你已经学会了。”
“啊?”
她有些懵圈,这是什么操作?
不是把手往脉上一放就是搭脉啊!
果然他是在戏耍她!
无蒂尘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道:“真蠢。”
紧接着,他大步跨进屋,顺手把门也一起带上,里头还传出一句闷闷的警告。
“离师姐远些,该你还我了。”
“......”
脑瓜子恍恍惚惚,留下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翌日。
杞榆堂的前院小舍里充斥着激烈吵嚷,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屋外有吆喝声一片,屋内有邻桌之间的言语纷争。
有人比出身,有人比家世,也有人比子女和才华,那拉扯的场面简直了。
白芜玉趴在二楼的栅栏上,晃着脑袋观赏,底下任何一处动静都难逃她的法眼。
人族真爱攀比。
区区百年时间,比来比去不过一抔黄土。
还不如取悦自己来得实在。
由于在观景台受了一些小伤,所以这次任务没有她。
等北瓦百姓身上的秘术解除后,大抵就能回宗门了吧。
她托着腮默默凝视前方,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光扫过一道红白身影,她转头定睛一瞧,立马起身迎上去。
“雪师兄,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凌弃先是大大地哎了一声,又自顾自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
白芜玉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
雪寻舟动了动嘴,刚准备要回答,就被人先抢一步。
凌弃道:“有阿尘这个绝世神医在,自然是顺利的,不过,很多百姓都被秘术侵入心肺及骨髓,要想彻底根除还缺两种药材。”
“......”
白芜玉道:“哪两种药材?”
凌弃道:“冰蚕丝和凤血草。据说这两种药城主知晓下落,所以师姐跟阿尘去城主府探访一趟。”
雪寻舟道:“凌弃,去沏壶茶来。”
凌弃眨眨眼,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雪寻舟看都不看,道:“凉了,换一壶。”
凌弃望着冒热气的茶水,再次眨了眨眼,神色有些像二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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