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误闯天家还搞错攻略对象 漂浮焰

8. 明渊

小说:

误闯天家还搞错攻略对象

作者:

漂浮焰

分类:

古典言情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过于离奇的话题,但还是提醒道:“姜姑娘所说种种,在这皇宫之中,切记不可轻易向他人提起。”

姜荔点点头:“嗯,知道了。反正这儿也没那些书,想提也提不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指了指靠墙一个半满的书架:“那便有劳姜姑娘,将左边第二个书架那些散落的卷帙,按书脊上的标记大致归拢一下即可。不必太过拘泥,随意些也无妨。”

姜荔依言走到书架前,那里摆着一些《盐铁论》、《水经注》、《九州舆图考》……多是些讲治国方略、地理风物、民生经济的典籍,其间还夹杂着几册《肘后备急方》、《本草拾遗》之类的医书。

她随手翻开一本《盐铁论》,内页里密密麻麻写满了清峻的批注,墨色深浅不一,显然是反复研读思考后写下的。

她对这些内容兴趣缺缺,只飞快地翻阅几下便塞了回去。既然萧云谏说过可以随意,她索性懒得深究,动作麻利地将书册粗粗归位。

萧云谏侧头看着她的动作。姜荔整理书籍的动作算不上精细,甚至有些毛躁,书页被翻得哗啦作响。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荔本人身上,她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双那双乍看清澈见底、细品却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的她,倒是流露出一种与平日跳脱截然不同的沉静。

“好了!”姜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大致齐整的书架,“殿下,这样行吗?”

萧云谏抬眼望去,书架上的书册确实被归拢到一处,只是排列得略显随性,几本厚薄不一的书挤在一起,几本薄册子则歪歪斜斜地倚靠着。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带着点无奈:“甚好,有劳姜姑娘了。”

他不再看那书架,而是转向书案,从上面取过一张叠得方正的纸张,递向姜荔。姜荔好奇地接过,展开一看,那竟是一张详尽的皇宫布局图,线条纵横交错,亭台楼阁跃然纸上。

姜荔惊喜地抬起头来:“殿下,这是?”

萧云谏迎着她灼灼的目光,唇角微扬起笑意:“我知道漱玉宫这小小天地困不住你。与其任你在宫中横冲直撞,不如按图索骥,心中有数。”

“哇,殿下你真好!”姜荔如获至宝,捧着图纸仔细端详,“这是殿下你自己画的吗?”

“闲暇时随手所绘,算不得什么,”萧云谏淡然道,“这宫中任何居住多年的老人,都能默绘个大体不差的图样。”

“可现在只有殿下给我了嘛。”姜荔的喜悦溢于言表,她将图纸举高了些,对着光线细细欣赏,目光不经意扫过右下角,那里有一方小小的留白处,用清隽内敛的笔锋题着两个字——“明渊”。

“明渊?”姜荔忍不住读了出来,“这是什么,殿下的表字吗?”

萧云谏微微一怔,那两个字被她这样直接念出来,恍若惊破一池静水,荡起层层涟漪。他眸色沉静,缓缓颔首:“是。不过很久未曾有人如此称呼了。”

他看向姜荔,她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那两个字,些许探究的兴味取代了旧忆,他话锋轻转,自然而然地问道:“姜姑娘可有表字?”

“没有。”姜荔摇头,随即眼眸一亮,“但我有号!”

“哦?”萧云谏眉梢微挑,他倒想听听,是怎样的雅号能配得上她这样的人,“愿闻其详。”

姜荔下巴微扬,一脸得意地宣布:“无敌剑尊!”

萧云谏:“……”他到底为什么要好奇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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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的敲门声适时响起,化解了萧云谏的无言以对:“殿下,药煎好了,您该用了。”

“有劳福伯。”萧云谏接过他手里的药碗。

姜荔盯着那漆黑黑的汤药,苦涩的药味瞬间在书房弥漫开,她皱了下眉头,毫不避讳地问道:“殿下,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啊?是以前受过伤还是中过什么毒吗?”

福德脸色一僵,看向自家殿下,萧云谏平静如常地摇了摇头:“是胎里带来的弱症,我先天不足,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受了些磋磨,元气大伤。经年久月,病根深种。”

“听起来还挺难治的……”姜荔盯着他咽下漆黑药汁,她不通医理,所以也没办法帮萧云谏诊治,“光喝这些药能好吗?”

福德叹了一口气:“这药方是太医院几经斟酌定下的,虽不能根治,但好歹能稳住殿下的病情。”

药碗见了底,萧云谏才抬眼望向姜荔,平静的眼神中翻涌着更深沉的晦暗:“沉疴入骨,药石难医。所以,姜姑娘,我早已言明,这漱玉宫非是待发的航船,而是行将沉没的朽舟。我也并非可供栖息的良木,而是即将枯萎的蒲苇。”

“你又在说这话。”姜荔的眉头拧得更紧,带着点被反复拒绝后的恼火和委屈,赌气般质问道,“你是不是很想赶我走?”

萧云谏执碗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缓缓摇头,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自嘲:“姜姑娘说笑了。这重重宫阙,于你而言何曾有过门扉?去留随心,我岂能,又岂敢左右分毫?”

姜荔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一旁的福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插嘴道:“姜姑娘,殿下怎么会想赶你走呢?殿下他是……”

“福伯,”萧云谏轻声截断了他的话,“你先退下吧。”

“这……是,奴才告退。”福德欲言又止,忧虑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片刻,终是捧着药碗,躬身默默退了出去。

书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风声和两人清浅的呼吸,萧云谏的目光重新落回姜荔身上。

“姜姑娘可知,”他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这世上,有什么比纯粹的绝望更可怕?”

姜荔毫不闪避地对上他的视线:“是什么?”

“先予人以希望,再将其投入更彻底的绝望深渊。”萧云谏喉间微涩,“姜姑娘,你之于这漱玉宫,之于我,都太过明亮了,明亮得令人惶恐……我不愿见你的光芒被此间泥淖浸染。也怕……我习惯了这光亮,待到它终将离去,这双眼睛连曾经的长夜也无法忍受了。”

姜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片刻后,她突然展颜一笑,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洞察:“行,我听懂了。你觉得我选了个死局,你怕你这船沉了会淹着我,怕你这树倒了会砸着我,怕我哪天觉得你实在扶不上墙,拍拍屁股走人,留你一人在黑暗绝望中沉底,对吧?”

萧云谏的目光陷在她那双过分清澈的眼底,那些精心包裹的话语,被她三言两语撕开伪装,露出内里最不堪的恐惧——他不怕死亡本身,但怕这死寂中的一点星火,最终只照亮了他彻底沉沦前的狼狈。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被扼住的涩意:“姜姑娘……如此通透。”

姜荔上前一步,距离骤然拉近。萧云谏只觉一股混合着阳光、草木清气与少女特有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眼底深处:“听着,萧云谏,萧明渊。我姜荔是什么人?我要他死的人,他活不过三更;我要他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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