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呢。”幼子接道,“盘一下时间很容易就能知道雾的变化跟义子他们的行动有关,当原四楼的人全部进入楼梯后,四楼就可以‘消失’,玩家重新汇聚到一处,来到一个和‘四楼’完全相同的‘五楼’。根据这套运行原理,我们似乎可以永远在这处走廊里打转。”
这种猜测过于悲观,刚子试图拉回一点信心,“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没有到最难的那一步,这里既然自称‘游戏’,那游戏难度一般是循序渐进的,如果上楼就意味着彻底失败,它就不需要制造更多的危机了。”
“上楼后还遇到了什么危机吗?”幼子问。
刚子一顿,但眼睛并未乱看,而是很快道:“雾。我的意思是,雾气和歌声一直在变化,如果从上楼那刻就注定我们走不掉了,这些变化就是没必要的。所以我认可霍白的看法,我们一起走下楼,应该就能回去了。”
林曼:“这可不一定。虚像的稳定或许来自群体的完整,但我们现在做不到一起行动。这里只有六个人,而虚像产生时是八个。”
“林老师觉得义子他们跑了?”幼子还笑得出来。
林曼没有回答,氛围有些僵持,江星晚看着在场人均缄默的样子,提议先折返,“既然大家能想到的离开方法只有下楼,那我们就先试一下,用结果来验证规律。至于第四组的去向,到时也就知道了。”
其他人没有异议,六人沿着走廊回到楼梯间,中途没有见到义子和世交之子的踪影。
幼子:“看来是真走了。”
“一起下去吧。”刚子说。
六人连着下了两层楼才拐进拱门,江星晚看了眼入门处的夹角,沉默。
“还是纯走廊。”刚子往前多走了几步,没找到房门。
公爵姐姐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做标记的位置,“……我们还在五楼。”
没人问她是怎么得出的结论,只有气氛明显沉了几分。
霍白:“如果在五楼循环,我们却没有见到第四组……”
“说明勇敢的人取得先机啊。”幼子接话,收获几记眼刀。
第四组的话语权落在义子身上,他作为明牌继承者之一,选择离开的原因必然包括除掉幼子,解决竞争对手。
“也许他们不是下楼了呢?”刚子试图再找出点生路,“毕竟还有向上的阶梯。”
江星晚:“不会的。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不会有人想着去六楼,扎克最看重的不是线索,世交之子现在更想要的是活着,他们不会这么鲁莽。”
“所以,只有第一批下楼的能回去?”说话的是公爵姐姐,江星晚看着她这心里不太有底的模样,也有点拿不准了。
如果这么难破解的圣咏都没提到怎么回去,那走廊的规律难道全靠试吗?
这要是开局不利,岂不是直接死刑了?
“也可能是走进地狱。”林曼无所谓第四组是死是活,至少现在还有六个人,如果规律跟少数决有关,她们也能组够人头。如果人数不重要,那就更不用自乱阵脚。
“再下一层看看。”
众人下了一层,又上了一层,也猜拳选人闭着眼下过一层,但每次进入的走廊总是公爵姐姐做过标记的那个。
“一直往下走。”
无尽楼梯。
连下五层后仍能看见楼梯的众人没有继续这种无意义消耗,拐进走廊重新核对线索。
“还是五楼。”
“鬼打墙的原理是什么?”
“所以他们真的出去了?”
“深呼吸。”江星晚安抚着,有些人已经肉眼可见的焦虑难安,如果不是下楼时还保持着两两一组拉手的动作,她都怕有人孤注一掷独自跑了。
到时候都跟着乱了是个麻烦,没乱但后续见不到离开之人更是个大麻烦。
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个人还能找回来,但那时也无法维持住现在的“齐心协力”了。
“我们再好好盘一下。”江星晚觉得现在应当不是绝路,在浓雾蔓延时她才是真的要死了,甚至在那段时间内系统背包的功能都是失灵的。她拼命地想掏出从母亲房间内找到的戒指,硬是快不行了才成功。当时那戒指在她掌心里明显发烫,她攥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机会趁着黑灯瞎火转移进裙子口袋——
实在不敢放回背包了,她怕系统再度失灵。
而戒指会产生反应多少意味着它与当时的情况存在一定联系。母亲的房间与无门的长廊在她看来是类似的东西,假设长廊、浓雾和圣咏都受同一种能量影响且跟母亲的房间力出同源,那戒指作为母亲的饰品也会与之有关。
已知母亲来自斯特林家族,这座庄园现在姓霍普,但在她打不开门时靠起誓重振家族荣光就能成功离开……种种线索让她觉得,Tisiphone才是这座庄园的唯一继承人。
“晚餐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电是什么时候停的,管家为什么说待在餐厅才是安全的?”江星晚提出一连串问题,她需要这些前置信息来判断浓雾跟她共不共边。
林曼:“晚餐时间一如既往,但你和尹辰迟迟没有出现,公爵也没有。侍者无法回答你们的去向,如常推进的只有吃饭本身。用餐至一半时,地面忽然摇晃,灯具闪烁,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房间黑掉,摇晃停止。没过多久,管家提着风灯进入,每人发了根蜡烛,说庄园的灯具在维修,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让我们先待在餐厅。没有具体说为什么就离开了,再次出现是送你和尹辰过来。”
“你们的蜡烛是用什么点的?”江星晚追问。
“火柴。”霍白回答,“管家给了一盒火柴,里面有十一根,每点燃一根蜡烛,火柴就自己灭了。”
江星晚愿意相信霍白这部分信息的真实性,同时合理怀疑火柴盒上是不是有着火柴根数的标注,毕竟她在裴管家给她的碘伏配料表上清楚地看到两个小字:圣水。
圣水勾兑的碘伏,也是两手都在抓了。
“用晚餐的那个时间段,我还在四楼,我可以肯定那时候公爵的房间是存在的。黑灯时我虽已经离开四楼,但结合其他信息考虑,走廊变成这样应该还是黑灯特供。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庄园的壁纸,二三四楼贴的是同一种,它的花纹是对称的,但每个图案有一定间隔。”
江星晚示意她们看向夹角,“只有四楼的间隔是这样的。虽然这不是唯一可能,但每层楼的壁纸确实贴的不一样,我们要去考虑没有五楼的可能性。”
“也许从始至终,我们都在四楼,只是困于虚像之中。”
幼子弯腰打量着花纹,“那要怎么回到现实呢?”
江星晚的视线移到幼子身上,“你真的不知道吗?”
刚子和公爵姐姐闻言都瞬间往后退了一步,与幼子拉开距离。霍白没动,只是各看了一眼两人,林曼也没动,但打量时更带玩味。
幼子转身,对江星晚一笑,“姐姐在说什么?”
江星晚只继续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幼子笑意不变,“逃什么?我们不是还没逃出去吗?”
江星晚看着他的眼睛,幼子镇定地跟她对视。她有时真的不太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难道这里还有他的铁杆队友吗?
“你杀死了怪物?”江星晚作出假设,“还是怪物杀了你?”
后退的又往后退了半步,人与人的距离继续拉开。幼子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像是困惑不解,“同样的话,姐姐不觉得送给自己也适用吗?”
“当然不。”江星晚否认,“按照你们继承者的法则,我只需要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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