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爱说笑。”
“那你怎么不笑?”
符近月存心为难他,徐行之转而绽放笑颜,她瞬间觉得无趣,和他待久了慢慢养出了每天揍徐行之一顿的习惯。
比如现在,她就挺想揍他一顿。
徐行之难得安静不犯贱,这倒是令符近月有些许失望,免费的沙包就这样没了,还挺可惜。
一路无言,快要到小葵家时来了个身穿藕粉色衣裙的女子,背着一个小背篓,里面是干农活的农具。
起初符近月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只当是个干完活回家的普通村民。
只是越走越不对劲,小姑娘揪着背篓肩带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左右就十几步的距离。
“大人,咱们走快些。”
徐行之靠近符近月,说着悄悄话,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身后的小姑娘见状嘴巴翘得能挂油壶。
“尿急?”
“......大人说话一如既往地豪迈。”徐行之勉强算个文人,说话斯文有礼,一举一动颇有几分文人风范。
仅仅只是看起来。
外界人士自发认为首辅大人风骨绝佳,仪表万千,和他来往说话自然儒雅有礼。
他从未在别人嘴里听到过一句粗鄙之语,自打与符近月结伴而行后,不仅常听常新,还体验到了被人压迫是何种滋味。
徐行之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小心附到符近月耳边,热气呼出吹乱她的鬓发。
“她跟了我们一路,我担心,她是冲我来的。”
符近月不太能理解,推开徐行之,袖子擦了擦耳朵,那里变得湿漉漉的,风一吹凉到骨头缝里。
“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天的饭量只有你的二分之一。”符近月一时之间有点鄙视徐行之,他何时变得如此贪生怕死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他吓的畏畏缩缩,话都不敢大声说。
徐行之抿唇,换了副语气:“我的意思是,这姑娘想必是看上我了。”符近月有一瞬间的怔愣,反应到他说了什么后浑身鄙视化作浓稠的无语。
难得露出一丝嗤笑:“长得不美想的倒挺美。”徐行之煞有其事反驳:“方才我假装回头,这姑娘慌张转过身子,指定是偷看我被当场抓包害羞。”
符近月快要被他的清奇脑回路打败:“两个肩膀中间的脓包该挤一下了。”
“怎么办?她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该如何拒绝?”徐行之极为苦恼。
符近月:“......”
中午吃的糠咽菜里面加了野山菌了。
又继续走了一段,徐行之假意和符近月说话,实则偷偷观察身后之人。
小姑娘手里攥着一个荷包,他眼尖看到上面绣着两只鸳鸯。
天,当真这么喜欢他?
徐行之从未遇到过这般胆大奔放的女子,京中那些官宦小姐哪个不是小意温柔含蓄柔情?
别说当面送荷包了,就连私底下也不曾单独会见外男,更遑论一路尾随别人。
小姑娘跟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上前打招呼,小跑到他们前面,脸蛋泛着粉,下巴往里收,视线怯生生落在地上。
手里的荷包攥的紧紧的,紫色流苏在她指尖打着旋。
徐行之见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要开口!不要开口!不要开口!
小姑娘的声音颤颤巍巍,从牙缝里蹦出来:“那个,我叫蕊蕊......”
说完飞快瞄一眼符近月,眉目含春,一点笑容在嘴角浅浅晕开。
踩着小碎步靠近,羞怯而又小心将荷包捧到符近月眼前,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符近月的影子笼住她。
“这个给你。”
蕊蕊说完轻咬下唇,声音抖得不成句子。
符近月和徐行之同时一愣。
冲我来的?
不是冲我来的?
“抱歉,我不能收,实不相瞒,我小时候顽皮伤了身子,不想耽误姑娘,还请另寻良人。”
蕊蕊眼圈发红,水雾盈在瞳孔里要掉不掉。
僵持许久,最终以小姑娘捂嘴跑开收场。
徐行之:“大人拒绝人的方式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你自恋的时候也挺让人刮目相看。”
“误判。”徐行之难得没犟嘴。
符近月懒得理他,绕过徐行之往溪水那边走,今晚过后就要走了,临走前符近月打算抓条鱼给小葵做顿饭。
实在不行找徐行之再拿块玉佩去村里农户家换几只鸡鸭。
溪流湍急并未结冰,水清的一眼能望到底,不远处的大石下有几条鱼草鱼正在交头摆尾。
符近月提膝抽出靴子里的短刃,撩开衣袍一角撕了一条布下来,三两下分成几缕然后结成长条系在短刃上,找准时机掷出,水面飘起血雾,鱼儿跟着短刃沉底,周围的鱼作鸟兽散开,瞬间跑的没赢。
符近月收拢布条,徐行之赶来时就见她手里拎了一条几斤重的鱼,还没死透,在符近月手里挣扎,鱼尾的水溅在徐行之脸上,鼻尖嗅出淡淡腥味。
默不作声远离了些,嘴角含笑:“大人好身手。”
回去时小葵正在剁猪菜,木门吱嘎作响,抬头一看,正是观礼回来的符哥哥。
登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接着。”鱼儿跳到小葵手里,她年纪尚小鱼又太过狡猾,没抓稳便掉在地上。
“去劈柴烧水。”符近月扫视徐行之,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有。
“敢杀?”符近月过来捡起鱼,小葵摇头,那鱼快要有她小腿长,还没死透,正在符近月手里剧烈挣扎。
“不用杀,弄晕就行。”说着示意小葵睁大眼睛,然后用力一抛,只听一声巨响,原本还喘气的鱼瞬间一动不动。
“去找个木盆来。”
小葵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进厨房,不一会儿一手拿了一个木盆,放下盆又跑进屋里搬出来一张竹椅子。
手肘在上面擦过一遍放到符近月身边。
符近月手起刀落给鱼开膛破肚后嘱咐徐行之将鱼洗干净,而后带着小葵出去寻找调料。那边徐行之还在生火,迟迟见不到火花,索性摆烂起来。
二人回来看到徐行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符近月眼神一冷,走过去踢了踢徐行之小腿。
“风太大,火焰子总是被扑灭,我的眼睛熏得好难受。”徐行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角那处微红,他换了个姿势,单手托腮,半扇暖阳穿透槐树的枯枝败叶降临在符近月身后。他需要微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她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不苟言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点评完将手里的木浆果等一些列食材丢给他,“去洗了。”
徐行之从椅子上起身,瞬间高出她一个头,符近月不太习惯仰头看人,下一瞬站远几步。
徐行之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勾起,朝她迈了半步。
睫毛下是一双狡黠的眼睛,漆黑瞳仁里是她的倒影。
瞳孔里她蹙起了眉头,下一瞬冷冰冰开口:“还愣着作甚?”
“公子可否方便帮我打个水?”
符近月哪会满足他?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走之前让他烧个水,原本想着回来就能将鱼下锅,他果然很会令人失望,别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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