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柯一梦(探案)》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想不明白,而粗粗扫视间,我又察觉到一丝异常。
死者手指修长,虽有操劳家务的茧子,但还算细嫩。指甲也修剪过,很整齐。指甲内,正干干净净。
咦,不对啊。
女性激烈反抗的最常见方式便是厮打凶手,且被勒住时,下意识也会伸手去拉脖子上的绳索。事实上在后世的□□案中,受害者指甲内留下的皮肉组织,往往都是锁定真凶的有力佐证之一。
但这双手的指甲内,却很干净。皮屑、血痕、杂物,都没有。
我感到疑惑,便又查看了另两具尸体,竟然都是一样的情况。
这一观,我又发现,桃红身上伤口显著是一方面,她的两只手手腕处,也有很深的淤青,却和另二者明显的捆绑伤不同,反而像掐住抓住造成的。
而另两者,手腕勒痕明显,青紫淤血严重,却没破皮。
我突然觉得很蹊跷,却怎么也捕捉不出答案。灵光又藏在纱帘后面,就是不肯亮相。
我只好敲敲脑袋,先问指甲的异常。“请问仵作小哥,你给她们清理的时候,清理指甲里了吗?”
“指甲里?没有。”仵作摇头,“手部有血痕的话,卑职会擦拭掉,便于检查和记录伤口,但指甲里,卑职没有清理。”
不是仵作动的,那就说明从一开始,死者指甲盖就没有留下反抗的痕迹。
奇怪。
谢宁轩眉头紧蹙,罕见的没有询问我发现了什么,因为他也在巡视三名死者的致命伤时,发现了异常。
“死者脖颈上的勒痕,怎么不一样粗细?”
仵作点头,并不惊讶:“是,第一名死者稍微细一些,二三名则粗一些。”
谢宁轩一怔,立即看向猩猩衙差。
后者茫然的左右瞧瞧:“额,卷宗上没有记录吗?”
看谢宁轩沉下的脸色就知,卷宗记录忒不详了。
猩猩衙差吓坏了,忙竹筒倒豆子:“是,是,仵作汇报了,尸体脖颈伤痕略有差别,虽都是勒毙,但使用工具不同。第一个死者是被比较细的绳索勒死的。”
这时,仵作却替他说话了:“上官,这并不稀奇,卑职以前验过同一凶手杀的不同死者,凶器不是每回都一样。想来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用的就是手边随便拾来的工具,之后再行凶,便专门准备了更趁手的绳子。”
猩猩衙差浅浅松口气,也怯怯地说:“是,是啊,桃红和另两名死者,就是有些许不同啊。”
难道又是因初次犯案,才存在疏漏?
谢宁轩抱臂蹙眉,并未抒怀。我看着他,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好像就是有什么不太对,是什么?
那厢,仵作见我们都陷入了沉思,猩猩衙差也不说话后,便伸手将白布给死者盖上。
就在这动作之间,猛一刹那,脑中许多信息同时涌出,纷乱的交杂着。耳旁不知为何想起了痴傻儿的一句话,我心中一惊,一个念头就此铺开。
与此同时,是谢宁轩猛地以拳击掌,脸色骤变。
他朝我看了过来,口中喃喃着:“不,不对!羽书,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果然!果然不该并案了!”
***
带卫氏夫妇来县衙的时候,正碰上跟踪窦辉的衙差回来,谢宁轩当着二老的面解除了对窦辉的监视。
胖墩墩的赵大人坐在一旁,疑惑又不解,但见我们严肃,也没敢问。
谢宁轩没理会他,而是丢给下属一个眼神。
浮生会意,上前喝了句:“老卫头,挺失望的吧?官府怎么没就此抓了窦辉,是不是?”
老卫头低下头去:“小人、小人不知道官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浮生冷哼一声,“你夫妇俩干出这龌龊事,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老卫头偷偷觑了一眼妻子,没敢说话。
比起老头子的畏畏缩缩,老太太虽然拄着拐,直不起腰,但始终未有瑟缩之意。
谢宁轩早就意识到这里真正的狠人是谁,索性对着老太太发问:“卫老夫人,你如此对待孝顺的儿媳,心中,就没有半分愧疚吗?”
卫老太梗梗脖子,狠狠握住拐杖。
浮生忽然上前夺过拐杖,并不理会险些摔倒的老太太,而是怒曰:“它,你还用它,猛打儿媳!她的背上全是这玩意抽打的伤痕!你真是个恶毒的老婆子!”
卫老太被丈夫扶住,面对质问,一双怨毒的眼睛却瞪向丈夫。
老卫头闪躲着她的目光,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听到对话的赵大人终于有些明白过味来,震惊不已,颤着肚子起身:“什、什么意思啊?他、他是采花大盗?”
一直立在他身后的猩猩衙差觑了眼谢宁轩的表情,忙不迭附耳解释。
赵大人仍有些糊涂,迟疑的问:“什么意思?虐杀卫寡妇的,不就是采花大盗吗?”
猩猩衙差声音稍稍拔高:“错啦,老爷,错啦!不该并案了呦!”
是的,不该并案了。桃红之死与其他两名寡妇无关,根本不是采花大盗的受害者。
正如在义庄所见,桃红与另两名死者的差别实在太大。
更细的勒痕,更深的虐伤痕迹,不同的手腕於痕,夜晚作案而非白日……的确,解释为采花大盗初次犯案的生疏与紧张,是说得通的。
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本案与采花大盗案,根本就没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并案。
当然,寡妇的身份、勒毙、虐待、抛尸,包括指甲,都太雷同了,让人联想到一起,也是难免的。
可如果独立看呢?
后两名死者口中有刮蹭伤,验尸表明她们曾被口中堵物,这也符合白日作案凶手掩饰的意图。
而桃红口腔中布满的伤口,却不是蹭伤的。她不似另两者,被口中堵物。伤口更似咬烂的。在嘴里的伤口啊,凶手怎么咬烂?
唯一的可能,是桃红自己咬伤的。
桃红死于夜晚,既没有被堵住嘴,为什么没有大声呼救?为什么自己咬自己?为什么当晚邻里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等等,谁说没听到?隔壁大婶不是明明白白说过,案发两天前的夜晚,疑似听到桃红叫声了吗?
浮生厌恶的瞪着老卫头,喝问道:“你觊觎儿媳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小人,小人……”老卫头声音低下去,分不清是不是羞愧。
卫老太却突然发作了,她用拳头猛地砸在丈夫的头上,一拳又一拳:“你个老色鬼!裤衩子缝不住蛋的货色!有眼无珠,狐狸精住你脑瓜里了,就知道□□子那点儿事?”
在赵大人惊叹的背景音中,是谢宁轩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皱眉咳了两声。
浮生立即上前喝道:“闭嘴!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泼吗?老实交代!你怎么发现你丈夫侵犯桃红的?”
“侵犯?”卫老太瞪着一双浑浊的眼,恶狠狠骂道,“那婆娘勾搭的!整天在我眼皮底下眉来眼去,当我老婆子死的啊?让她嫁给我家傻儿,说啥都不愿意,却看上这么个老东西,真他娘的贱骨头!”
浮生骂咧咧走上前,谢宁轩也动了怒:“卫老夫人,你骂旁人一句接着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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