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密室
【被楼轻霜锁上了。】
沈持意本来就是为了偷偷查看香囊来的。
香囊一直挂在楼轻霜身上,这人都不在屋里,香囊多半也是被带走了。
“……
怪了。
他和楼轻霜各自关门之后,他便一直用窗缝盯着书房,亲眼见着书房烛火被人熄灭,屋门紧合,直至他悄悄翻窗进来,都不曾看到楼轻霜出来。
这人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该不会是藏在房中哪里吧?
他登时心下一紧,屏息凝神,眯着眼在昏暗中打量着。
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任何除他以外的活人气息。
小憩用的竹榻静置一旁,其上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沈持意有些发怵,当即想溜。
可他刚一转身,又觉得来都来了,万一呢?
万一楼轻霜就把身上佩戴的东西摘下来放在书房了呢?
他又猫着步从窗边回来,悄无声息地在房中探查起来。
楼大人的书房布置得十分雅致,瞧不见一点杂物,打眼瞧去便能把书柜案几上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这人卧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起卧居行所需用物,其余一概没有。
书房反而五脏俱全。
难怪这么轻巧就让他住进卧房。
原来这人平时就常宿在书房,根本无所谓卧房被人占着。
沈持意一一看过去,没找到香囊。
不论是楼轻霜的卧房还是书房,都看不见一点这人那几个月身为“木沉雪的痕迹。
他当时给楼轻霜留下的流风剑,还有通怀夜市里摘下的云鹤金灯也都没有瞧见。不知是被这人收在了库房,还是卖了送了扔了。
金灯还好说,流风剑若是扔了或是随意送人了,当真是可惜……
不过这人是楼轻霜,不是木沉雪,哪里又用得着他留的区区一把剑护身?
扔就扔了吧。
沈持意最后不抱希望地寻到桌案上。
他刚一低头,便看到一封正在摊开晾墨的奏折,其上好几处写着“太子
陈罪书。
“……
比起他这个用来当挡箭牌的太子,帝后说不定更喜欢楼轻霜一些,哪里可能怪罪?
这书是陈他小楼大人的罪,还是告他这个太子夜不归宫惊扰重臣意图结党呢!
……字还挺漂亮的。
他无声哼了哼,转头去看另一封奏折。
另一封奏折摆放得更靠里一些,照不到多少窗隙的月光,他只能隐约看出“烟州“彻查等字眼。
烟州?
难道楼轻霜年前之所以会出现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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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就是和这封奏折有关?
从楼轻霜夜半还在写这封奏折来看烟州似乎不仅有事有的还是大事。
可原著剧情里没这茬不然他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去烟州。
剧情明明不容改变……?
沈持意一时连香囊也忘了低头弯腰拢着月光双眼近乎要贴在奏折上想要看清其中写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是“粮饷吃紧日久为羌南军情计臣恭请陛下三思下旨彻查烟州贪墨……”
烟州贪墨——?
“方海……裴知节……”
不知何处突然隐约飘来人声。
沈持意一愣猛地看向动静传来之处——书柜墙后有人!!!
……
周溢年在方海尸体上来回探看了一会鼓捣了一下伪作出溺毙的痕迹拍拍手道:“把尸体和宫里那具‘方海’的尸体换回来。”
黑衣男子拖走尸体。
“你说我们把裴知节的把柄藏起来之后”周溢年轻笑“他和裴妃还能不能坐得住?”
楼轻霜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没有任何兴趣——或者他已经成竹在胸。
他没有应答转头便走。
周溢年还有另一事要同楼轻霜讲紧步跟在楼轻霜身后。
两人前后走过密道中间一侧的一道门。
这扇门内是间可以藏放东西甚至住人的密室他们先前若是彻夜谋事时而会在里头休息一二有些不便被外人瞧见的东西也会藏在里面。
密室只有他们几个会进来这扇门通常都是虚掩着。
周溢年今日打眼一看才发现密室被楼轻霜锁上了。
这是打算挪作它用还是已经放了什么不愿给他人瞧见的东西?
还是……打算用来关什么人?
他眼皮一跳险些忘了想要说什么。
前头的男人已先行询问道:“我走后卫国公府可有异样?”
周溢年回过神来:“卫国公忙着和大理寺还有苏家打擂台呢黄凭待在国公府见了给公府敬炭的商贾让人把帝都能寻来的名贵炭材全都搬了些样例来挑说是世子灵堂上的炭火熏人换一种炭用。之后又寻了裁缝和布商说是帝都春日时暖时凉怕府里人守灵堂着了病给大家都换一换衣裳还有很多他来来**忙活了一整天
帝都这种地方一张纸都能分出个高低贵贱国公府讲究这些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黄凭此人寡言少语常年被不成器的卫国公世子特意打压不爱显露锋芒万事不冒头。
换言之在这种多事之秋黄凭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张罗卫国公府用物这些细枝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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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的事情。
“消息里那个找过黄凭的少年侠客很有可能就是苏涯。”
看似擦肩而过近在咫尺。
周溢年却叹了口气“但黄凭此举着实看不出和苏涯有什么关系……”
楼轻霜一直听着直至此刻才开口肯定道:“案是苏涯破的黄凭一无所知。但黄凭做这么多琐碎之事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此人心思缜密
“……继续盯着他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嗓音平淡无波无澜。
“那苏涯这是……又不见踪影了?”
苏涯就如同黄昏坠入星夜前一刹那掠空而过的飞鸟在灿阳浮光中转瞬即失游入望不见的幽邃暗河。
飘忽得如同他们都得了一场癔病错以为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现而又隐周溢年都要有些抓狂了。
“明日是二月十五了”他面露忧色“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这骗——”他眼见楼轻霜眉眼微微压下改口“苏涯还是没有踪影。你在榷城他在榷城;你回了帝都他明明不告而别却又现身帝都。苏家同卫国公府交恶他突然搅和进去帮了黄凭一把……”
卫国公府都觉得是黄凭有能耐可他们知道那是苏涯——极有可能和苏家有怨才出手相助卫国公府的苏涯。
卫世子命案发生得突然了结得极快苏涯能这么快知晓此事甚至还抓出了苏家藏匿的真凶摸清卫国公府内的状况找到黄凭这么一个最为合适的出头之人这可并非一个游玩在外不务正业的岭安苏氏支系能够做到的。
倘若苏涯真的只是一个游戏江湖的少年郎周溢年或许还会觉得十分可惜。
可惜这意气少年干什么不好非要招惹姓楼的来日要是被姓楼的寻到怕是再也瞧不见楼饮川在人前那副谦和模样再自由的长空鸟也只能做个折翼雀了。
但如果苏涯真的从一开始就意图不轨……
周溢年神色一暗。
“你有没有想过苏涯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备而来——他是局中人是一个现今已经知晓了一些你我掩于人后之事随时有可能给我们造成**烦的人。”
楼轻霜正好走到密道门前背着烛光侧着身半张脸埋在烛光照拂不到的阴翳中。
男人黑瞳微转竟是浮动着近乎微不可查的笑意。
在短短一瞬间的寂静中周溢年毛骨悚然地无意识踉跄后退。
“你……”
“那才好。”这人轻声说。
“好!?”
周溢年没能控制住拔高嗓音暗门拉开的摩擦声同时响起交叠出磨耳的擂鸣。
“好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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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如果苏涯真的别有所图,那他必定还会有所——
他话语一滞。
——必定还会有所行动。
那才更好。
有所行动才会主动接近,而不似现在这样大海捞针。
身处局中才会抽不开身,早晚有一天露出尾巴。
只要有所勾连,哪怕这勾连淬了毒带了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笃……
一声轻响猛地拉回周溢年纷乱的思绪。
暗门合上,将昏暗无光的密室彻底隐于墙柜之后。
周溢年今日是光明正大走前门来拜访楼轻霜,从楼家招待贵客的宅院里偷偷溜过来的,此刻自然是要和楼轻霜一起从书房这出去。
桌案上的烛火再度被楼轻霜以火折点燃。
明光洒落,他们从不见天日到了灯火通明,眼前摊开暖色,周溢年莫名松了口气。
松了不知从何时起就绷着的一口气。
楼轻霜的侍从奉砚在耳房瞧见书房亮了灯火,适时在外敲门:“公子?
楼轻霜没有应答。
他先行分别来到门窗后,看了一眼门窗的把手处。
——那把手是特制的,一但门窗被人推拉过,把手上的图案便会转动。
除非一进来便记着那图案的方向,离去时还知晓如何转回去,否则若是有人趁着他不在书房中进来,他一眼便可看出。
确认把手方向没变,男人这才无声开门。
奉砚端着承盘而入。
承盘之上只有一碗药汤,热气飘荡,显然是早已备好温着的。
周溢年本该转身就走,却见楼轻霜根本没有接过奉砚送来的药汤,而是回到桌案旁坐下,提笔蘸墨。
周溢年皱眉道:“时辰不早,你这是要一夜熬到天明?你眼睛还没完全恢复,旧疾又复发在即,不喝药还秉烛夜读谋事,是想没命吗?
奉砚也在一旁进退两难,想直接把承盘上的药汤端到楼轻霜面前。
男人神色寡淡,不以为意:“我没命了,正合你意。
“……
周太医就这么被话里的寒凉秋风打了满怀,满心满眼的诚心忧虑像是扔进深潭的小石,连个水花都难瞧见。
这话毫不顾忌地揭开他心中不可启齿的幽暗,点破他们同船潜行多年都未曾解开的症结。
如此没心没肺。
出口之人其实没有一点噎他的意思,当真是在打发他的劝阻。
周溢年反而被噎得够呛。
他差点上前去把那药汤喂入自己口中,纾一纾自己的胸闷气短。
楼轻霜对身边两人的神情尽皆视若无睹,只说:“裴知节已经在日夜谋划生路,我们时间不多。薛执处理完方海的尸体,今夜就得把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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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带走。
奉砚问:“公子是说,宫中今夜就会出事?
“裴家最迟明天就会有动静,几日之间局势动荡难测,慢一步我们便会失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先机。
楼轻霜提笔,在白纸上一一写下了裴知节紧要关头可能会利用到的人。
最后停在了“太子二字上。
裴家式微起于前太子病逝,如今之动荡,一切都起于东宫更替。
他转过头。
书房的另一侧,卧房不知何时已经熄了烛火,一片漆黑.
那位跋扈的小殿下似乎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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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意在一片漆黑中凝神细听了好一会,确保没有人在屋外探听后,这才低声和乌陵说:“刚刚吓死我了。
乌陵问他:“殿下刚才去书房,是被木公子……楼大人他看见了吗?
沈持意摇头。
他刚才潜入书房,没见着人,却发现墙柜之后别有洞天,听到楼轻霜似乎在和周溢年议事,具体在说什么却听不清明。
楼轻霜醒着,周溢年也在,**都不一定有用,他但凡有片刻犹豫,怕都会被这人发现。
他当即转身就走。
原著里描写过,楼轻霜常住谋事之处,门窗都是特制的,用意防备他人潜入。
他翻窗时便留心好了把手的图案方向,离去前那图案方向已经被他复原,也没人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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