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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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殿下。”】
皇帝沉默无声。
朝臣直接就飞云卫失火一事争论了起来。
毕竟这事确实蹊跷。
且不说要潜入处于皇城的飞云卫署区就是一件难事烧的还刚刚好是个尸体。
人都**谁废这么大劲非要烧尸?
还是说……枭王没死烧飞云卫就是为了造出一具虚假的尸体?
纵火之人和之前行刺天子的人一样只留下了难以查清的痕迹。
一切都不明晰那么便一切都有可能。
朝臣们越争越凶直接在御前吵了起来。
这时。
比谁都明白枭王早已成了一具焦尸的楼相出列跪下沉声道:“陛下命臣监刑而后将尸身交于飞云卫。行刑结束之后……”
他更是沉痛“因枭王和臣实有自幼相识之情谊臣不忍细看并未亲自确认枭王是否没了气息此节实乃臣之疏忽。”
“若其中出了差错臣万死难辞请陛下降罪。”
皇帝看了他一眼。
“昨夜是何人行刑?”妻O酒肆陸姗期三令
楼轻霜报了名字。
皇帝没让他起来。
“把这个人和许堪一并喊来。”
宫人上殿跪下一听问询面色惨白不住叩头:“陛下明鉴奴才真的查验了确认是没了气息的……”
许堪见惯了风浪冷静跪在楼轻霜身旁并不辩解:“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请朕降罪”皇帝冷笑一声“上一次刺客明目张胆到了朕的面前你们没抓到人也是请朕降罪。”
“现在一个逆子死没死你们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还是只知道请罪。”
皇帝陡然把手上奏报的折子往前一扔“你们上朝是来请罪还是办事的!”
百官哗然变色尽皆跪下。
太子殿下神色一凛离开听政的座椅跪在最前头顶着天子怒意从容不迫道:“臣等无法为陛下分忧乃臣等之过陛下切莫动怒伤了贵体。”
皇帝张口想说话
高惟忠赶忙递上温着的药汤。
皇帝稍稍止了咳喘却许久没有开口。
降罪发难……如何降罪发难?
眼下要罚那首辅和天子亲卫的首领就得一起罚。
官场接连变动内阁一年内都换了两任首辅了再罚下去他还能用谁?
楼轻霜和许堪已经是他最能信任的重臣了都罚了他又如何在多事之秋立刻找出有能力顶事又不会心怀鬼胎的人?
分明还在清晨皇帝却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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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朝堂的龙椅之上坐了二十三年从前只觉万事在手台下明争暗斗看得一清二楚没人能瞒过他的眼睛。
可如今他才在龙椅上坐了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皇帝手中攥着沾了血的锦帕不愿松开好似只要锦帕上的血被团在他的掌心之中便没人能瞧见他的颓势。
良久。
“枭王已死众卿难道觉得此事还有疑虑?”
一片沉默。
皇帝都这样问了谁还能有疑虑?
枭王就算真的还活着于天下人面前于史册里枭王也死在了昨夜。
“今日朝事交由内阁决意退朝。”
山呼万岁。
皇帝离开后众臣方才缓缓起身。
高惟忠却快步回来来到百官最前头对楼轻霜说:“大人陛下有请。”
年纪轻轻位极人臣的宰辅不卑不亢道:“有劳公公。”
百官自大殿正门离去楼轻霜跟着高惟忠从侧门而出入了迂回曲折的长廊。
红砖绿瓦同枯枝黄叶相接萧瑟秋风吹过所有人的衣摆将落叶吹到他们的脚下。
一群人目不斜视地踩过满地落叶发出一阵稀碎磨耳之声同走道尽头殿宇中传来的咳嗽声交叠起伏。
楼轻霜进屋时正好听到皇帝在对许堪说:“朕看你们整日殿内殿外布防刺客却没办法及时发现连署区都能被人潜入点火却一个人也抓不着……”
许堪叩首又重复了一遍殿上之言:“臣罪该万死。”
“前几日术士替朕算了一卦咳咳……朕近来不利于金”皇帝看了许堪腰间的弯刀一眼“飞云卫随侍或觐见时卸刃。”
许堪愣了愣。
飞云卫直属于天子从来都是护驾在旁不卸甲不卸刀兵。
皇帝现在却不让他们在殿内随护
许堪自小在飞云卫而后被宣庆帝一步步提拔成了飞云卫统领虽然深知皇帝脾性却也明白提拔之恩从未有过二心。
没想到有朝一日因为一具焦尸他也成了提防的对象。
飞云卫统领欲言又止。
最终。
“是。”
他起身拎起最后一次带到宣庆帝面前的弯刀无奈退下。
楼轻霜在御前行礼:“陛下。”
皇帝半坐半卧在软榻之上问道:“沈沉霆尸身被烧一事你如何看?”
“臣——”
话未出口便被一阵咳喘之声打断。
皇帝满脸病容方才静静躺着还好一旦想到这些错综复杂之事他为数不多的精力好似在一瞬间便被抽干了一般。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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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思考政事,想揪一揪这些风波之后究竟是什么人,想查一查沈沉霆那个逆子到底是不是借着失火金蝉脱壳……
许多年轻时能够接连处理之事,此时堆积在眼前,却提不出劲来应对。
太医日日都来,术士的香炉从未熄过火,怎么还是日日不如一日?
他不甘,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力有不逮。
皇帝看着跪在眼前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又往后,透过楼轻霜,看向还未关上的殿门,看向殿门后的迂回长廊,看向那看不见的朝堂,似是看到了早朝之时,不到二十的太子鲜活热烈,在他止不住的咳嗽声中,同朝臣们争得有来有回。
沈骓猛地咳出一口血。
站在一旁看在眼中的高惟忠大骇:“陛下!
“轻霜,
……
圣旨传至东宫,宣往内阁。
筑星台看似是摘星赏月通达天听的高台,实则下方是宫中的刑台,每年都得请护国寺的高僧来念经诵佛,中元还得烧点纸钱送走亡魂。
这种地方,哪里是什么适合祷告上天的地方?
圣旨看似是让太子祈福,让楼相监国,可这祈福之地选得意味不明,监国的人是首辅而不是太子,显然是想限制太子在朝中的名望。
圣令甚至还特意不让太子带暗卫随行。
皇帝不知道是谁刺杀过自己,也不知道谁烧了飞云卫,却知道,熟悉宫中地形的习武好手最有可能——暗卫便是这样的人。
长亭宫彻底没了人烟,其余王侯不住在宫中,嫔妃没有暗卫,除了直属于皇帝的飞云卫,那可不就只剩下东宫有可能养着这种人了吗?
圣旨已经是明晃晃地在敲打年轻气盛的储君了。
哪怕楼相是位人人都敬重的高洁君子,百官们私底下还是议论纷纷:圣旨一下,太子面上不太过得去,楼相反倒掌了国之大权,这两位面对面该如何相处?
——自然是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东宫里,魏白山还在使唤这其他宫人为太子殿下收拾去筑星台的用物。
还有宫人刚刚从寝殿中出来,带走了用完的沐浴之物。
对外说是前往筑星台祷告前沐浴净身的太子殿下穿着寝衣,软绵绵地卧在软榻之上。
他看着楼大人齐整地穿回官袍,将那花样实在多的玉带束回腰间,拎着他的外袍来到他面前。
这人边为他穿上外袍,边问:“筑星台不如东宫舒服,殿下可以每夜回东宫就寝,让云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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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殿下,入夜了装成殿下睡在筑星台。以殿下的武功,偷偷回东宫,无人能发觉。
沈持意摇头。
“今日之事,是你我预料之中。我越让沈骓警惕,沈骓便越是信你……
他这些时日以来在朝堂之上锋芒毕露,正是他和楼轻霜商量好的。
既然他这个太子无论如何都会让日暮西山的老皇帝忌惮,不如就把这个忌惮坐实,让沈骓忌惮他,让沈骓……害怕他的年少气盛。
害怕才会让人失态,才会让沈骓慌不择路地拉紧能“信任的人。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还是谨慎为妙。
他自然能在东宫和筑星台之间来去自如,但他并不想冒这个险,若是哪里有了疏漏,到时候又得多应对一层麻烦。
男人压低嗓音:“那我去筑星台夜会卿卿。
“……
楼大人没得到许可,叹了口气,最后将流风藏在沈持意腰间,对着武功高强的太子殿下说:“风波将至……一定小心。
沈持意眉眼一弯:“大人也是。
楼轻霜是翻窗进的寝宫,无法光明正大地送沈持意去筑星台,只得在寝殿内任沈持意离去。
待到太子殿下领着几个随侍的宫人走了,他出了东宫,把薛执喊来。
“去筑星台护着殿下。
薛执瞄了一眼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的云三。
“……是。
-
第二日,皇帝没再上朝。
一切国事都直接递给了内阁,只要盖了兵部尚书兼首辅的官印,便算是议过了。
天子寝宫只有太医、术士和后宫嫔妃时常往来。
东宫因太子殿下去了筑星台,也变得格外冷清。
沈持意自然不可能真的为沈骓做什么祷告上天之事,日日到筑星台高处做做样子。
他和江元珩的关系多半被那还未现身的背后之人知晓,自囚牛之卦一事后,他便干脆和江元珩断了联系,以绝对方拿禁军做文章之心。
朝堂之上的消息都经由楼轻霜派来的薛执传递给乌陵,再由乌陵传递给他。
他和楼轻霜连日未见,只在用于写密信的信笺之上纸短情长。
楼大人每回送来的密信都洋洋洒洒写满整张纸,字字句句都像是用尽了所有文采斟酌而落。
太子殿下却仗着楼大人早已看得懂自己那现代写法,想到什么便胡乱写什么。
他便是这样看似为皇帝抄写祝祷之词,实则在筑星台上胡乱图画。
看似长住此处不理政事,实则朝局了然于心,悄然往北戍府兵那送了两轮密信。
又是一日。
沈持意低头览着低处层层宫墙,骥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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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大好河山时而想起自己一年前还在北地的苍都现在却在这深宫至高之处瞭望帝都秋景实在恍惚可叹。
他听见清亮啼鸣举目一望正见候鸟南飞。
宫人们扫走每日每夜落下的枯枝枯叶哪怕是长青的树上都瞧不见多少鸟雀。
绑着暗语的信鸽逆着候鸟翱翔的方向直入骥都飞入楼府小院。
奉砚摘下信鸽脚下的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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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八月十四的黄昏。
中秋前夜。
太子殿下仍然坐在高台最顶端百无聊赖地随意摆弄着书墨。
余光之中他瞥见下方宫道上宫人抬着步辇往天子寝殿而去。
步辇后跟着好些穿着长袍的术士辇上唯一坐着的人戴着帷帽看不见面容正是皇帝最信的方士。
他毫无意外之色眸光一转看向天子寝宫的方向。
那里被禁军层层环绕暗卫藏于殿外暗处谁人来了都要经过禁军搜身戒备森严至极。
过了守门的禁军方能入得门内得见天子。
寝殿内青烟袅袅。
香炉摆在皇帝握着的软榻旁冒出同寻常的香味道颇为不同的烟炉壁上镌刻着好些晦涩难懂的符文。
那是许久以前方士为皇帝所铸的炉子专门用来烧一些所谓延年益寿的香料。
楼轻霜与皇帝隔着青烟与垂纱站在殿中。
他手里拿着几封比较重要的奏折正在同宣庆帝述职。
还未说完。
太监在外喊道:“陛下大师到了。”
皇帝咳了几声哑着嗓音道:“请大师先进来。”
楼轻霜听懂了圣令:“臣在殿外候陛下传召。”
他转身缓步走出殿门时正好门口守着的禁军在搜那方士的身检查兵刃。
搜完身禁军要去搜方士带来的其余术士那人却说:“他们不进去只是跟着我来此以防陛下卜卦问道之时需要人手。”
禁军于是重新回到殿门两侧。
楼轻霜站在殿外神色平静好似对里头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兴趣。
方士在殿内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咳了好一会扔开带血的锦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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