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手指在罐沿蹭了蹭,指尖沾上一点残渣,放嘴里一抿,眉头立刻皱起来。
不是盐,也不是石灰,带点涩味,像是某种草药灰。
她立刻叫来两个平日干活最利索的小宫女,把人分到粮仓、菜田、水井三处盯梢,每人手里发了个铜铃铛,说:“见陌生人靠近,别喊,摇铃。”
然后她翻出厨房里囤的辣椒粉,整整三大坛子,是十四阿哥前些日子送来的新货,说是西北产的辣王,一口能呛出眼泪。
她让人把辣椒粉混进火油里搅成糊状,涂在几支备用火把上,又把炒菜用的铜锅擦亮了摆在门口,长柄勺子一把把插在墙缝里,像排兵布阵。
“今晚谁也别睡。”她说,“要是让我知道谁打盹,明天就去喂猪槽。”
刚安排完,李公公提着灯笼晃悠悠来了,咳嗽两声:“姑娘,这大半夜的折腾啥?”
“有人想毁我饭碗。”她盯着他,“您要是不想您孙子上战场吃沙子,现在就回去睡觉。要是想管,就帮我看着后门那口井。”
李公公脸一僵,嘴唇动了动,最后哼了一声:“老夫还没蠢到家。”转身就往井边去了。
夜风渐凉,农场一片静。
直到子时刚过,东墙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瓦片滑落。
宋甜正靠在灶台边打盹,猛地睁眼。她没起身,只抬手摸了摸耳后的银镯——这是她唯一的念想,也是每次动手前的习惯动作。
接着,她抄起一支涂满辣椒油的火把,划了根火柴点着,往菜畦中间一插。
火光刚亮,三道黑影从墙头跃下,落地无声,直奔粮仓。
一人手里拎着布袋,看样子是要往粮里倒东西;另一个拔出短刀,冲着试验田里的秧苗就是一阵乱踩。
宋甜冷笑一声,抓起藏在脚边的辣椒粉口袋,猫腰绕到火把侧后方,等三人逼近火光范围,猛地将整包辣椒粉撒进火焰。
“轰”一下,火苗窜高半尺,瞬间腾起一股浓烈刺鼻的红烟,夹着辣味直冲脑门。
三个黑衣人猝不及防,当场呛得弯下腰,一个捂住眼睛连退几步,嘴里骂都没骂出来就开始干呕。
“辣眼睛吧?”宋甜拎着铜锅冲上去,锅底朝前,照着最近那人手腕就是一磕。
“当啷”一声,**落地。
那人怒吼着扑来,她不退反进,顺手抄起边上一碗酸梅汤,哗地泼过去。
那人脸上顿时湿了一片,辣椒烟混着酸水往鼻子里钻,惨叫一声跪在地上直喘。
第二个黑衣人反应快,抹了把脸就要逃,却被宋甜一脚踹中膝盖,踉跄几步撞进辣椒烟里,咳得站都站不稳。
第三个原本想绕后偷袭,刚摸到厨房门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和粗嗓门大喊:“绑人用牛肉干!结实!”
他回头一看,十四阿哥带着七八个禁军举着火把冲进来,人人手里攥着一卷油纸包的牛肉干,看架势是要拿这个当绳子使。
“还敢跑?”十四阿哥飞身一脚踹在他腿弯,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顺手扯开油纸,拿牛肉干一圈圈缠手腕,“尝尝咱皇家**捆仙索!”
那人挣扎两下,发现这玩意儿又韧又黏,越挣越紧,气得破口大骂。
最后一个还想往水井方向蹿,结果迎面撞上李公公挥舞的扫帚。
“哎哟我的祖宗!”李公公一边吼一边抡帚子,“敢在我眼皮底下撒野?你爹妈没教过敬老吗!”
那刺客被扫帚拍中肩膀,退了两步,正要拔刀,禁军已围上来,几下按倒。
十四阿哥喘着气走过来,看了看地上三个被捆成粽子的人,又瞧了瞧还在冒烟的火把,抽了抽鼻子:“这味儿……比御膳房炸辣椒还冲。”
宋甜拍拍手上的灰:“专治不服。”
“你早知道他们会来?”
“豆子里掺了灰,罐子底下留了字,谁都能看出来有人想搞事。”她弯腰捡起掉落的**,翻了翻,“而且,他们太急了。昨儿才揭了沙粮的事,今儿就动手,说明背后的人坐不住了。”
十四阿哥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灰?让我看看。”
他接过那撮残渣闻了闻,脸色变了:“这不是普通草木灰,是煅过的皂角壳粉,遇水发黏,专门用来坏粮食的。这手法……是宜妃那边惯用的阴招。”
宋甜眯起眼:“果然是她。”
“不过你怎么想到用辣椒烟?”十四阿哥挠头,“我还以为你要拿锅铲直接干架。”
“我傻啊?”她白他一眼,“他们有刀,我有脑子。再说了,辣不死他们,也能熏晕他们。”
正说着,李公公拄着断了一根枝的扫帚走过来,袖口撕了一道口子,脸色却挺硬气:“人抓了,接下来咋办?”
“押去内务府。”十四阿哥挥手,“审!一个都不放过。”
“审不出啥。”宋甜蹲下身,掰开其中一个刺客的腰带夹层,抽出一块小铁牌,“你们看,这牌子刻的是‘兰’字,表面磨过,但底下还有旧痕——原先是‘宜’字。”
十四阿哥凑近一看:“还真是!他们冒充宫卫?”
“宜妃不敢用自己的人明着来,就**。”她把铁牌收进怀里,“但这事没完。今天能来三个人,明天就能来十个。”
李公公听得脸色发白:“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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