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站在御膳房门口,手指头勾着那块“御膳农官”的牌子来回晃,金属边角磕在指节上,一碰就响。
她没回灶间,也没去领新差事,转身就往宫墙外走。
地得先看了,饭碗才端得稳。
李公公跟在后头,笑得像刚啃完油条的猫,袖子甩得哗哗响:“宋姑娘,您这官上得快,可也得讲规矩。
新官选址,得由我这老管事引路,挑块好地,风水平顺,土质肥厚,日后种出的菜也能沾点贵气。”
她没应声,只往前走。
到了宫苑东侧坡地,李公公抬手一指:“您瞧,这地朝阳,日头足,种啥都长得旺。”
宋甜蹲下,抓了把土在手里搓了搓。土干得像炒过头的豆面,一捏就散,连点潮气都没有。她甩手把土扔了,指尖在唇边轻轻一抹——【食材共鸣】悄然启动。
舌尖底下忽地泛起一丝凉意,像是含了片刚从井里捞上来的薄荷叶。
她猛地抬头,视线直戳东南方向那片洼地,那儿草长得密,地势低,常年不见日头,宫里人都说那地方阴气重,蛇虫横行,连扫地的太监都绕着走。
“那儿。”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我要那块地。”
李公公脸上的笑僵了半寸:“那……那地湿冷,种菜都烂根,您要是图清净,我给您换个……”
“陛下赐的地,”她打断,“我说了算。”
李公公喉头滚了滚,没再吭声,只低头记了牌子编号,心里那点算盘打得噼啪响。
太阳偏西,她一个人又溜了回来。这次背着铁锹,腰上挂了个粗布包,里头装着几块冷饼和一包盐。
天边刚擦黑,她已经在洼地边缘挖了三尺深。土越来越湿,铁锹磕下去带出的泥都泛着青灰色。
她正要换个位置再挖,突然“当”一声,锹头撞上硬物。
她蹲下,用手扒开泥。
青铜匣子的一角露了出来,上面刻着一圈古怪纹路,像是缠枝莲,又不像。匣盖封得严实,边缘锈得发绿,可那纹路摸上去,竟有点温。
她心跳快了两拍,四下看了看,把铁锹往旁边一插,正要动手挖全,草丛里“哗啦”一声。
十四阿哥举着火把从林子那边冲出来,鞋上还沾着马场的泥:“宋姐!你真在这儿开荒啊?我路过看见人影,还以为是野猫刨坟呢!”
她没好气:“你才刨坟。”
十四阿哥咧嘴一笑,把火把插在土里,撸起袖子:“来来来,我帮你。你这小身板,挖到明年也挖不完。”
两人合力,把匣子从泥里刨了出来。十四阿哥拍掉泥巴,啧了一声:“这玩意儿埋了几百年了吧?谁家祖宗这么会藏东西?”
宋甜没答,手指头已经掀开匣盖。
里头躺着一卷羊皮,泛黄卷边,展开一看,上头画着山川河流,还有几处红点标记,写着几个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不是咱们这儿的地图。”她皱眉,“山势走向不对,河也不像。”
十四阿哥凑近瞅:“你确定?这弯儿拐得,咋看着有点像热河那边?”
她没接话,指尖顺着羊皮上的线条滑。忽然,手腕一烫。
那只银镯,贴着皮肤的位置,热得像被火燎了一下。
她猛地缩手,镯子却还在发烫,不是持续的热,是一下一下,像心跳。
十四阿哥察觉不对:“你咋了?”
她没答,迅速把羊皮卷塞回匣子,合上盖,抱在怀里。
“走。”
“走?不挖了?”
“有人来了。”
十四阿哥一愣,侧耳听。远处有脚步声,轻,稳,不是巡夜太监的节奏。
她吹灭火把,拽着他往林子后头绕。两人猫着腰贴着树根走,泥地吸着鞋底,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身后火光晃动,三个人影从坡上下来,手里没提灯笼,却都拿着短棍,走路贴着草皮,一点声儿不带。
十四阿哥咬牙:“是宜妃的人!”
宋甜没说话,只把青铜匣子往他怀里一塞:“你先走,抄小道回御膳房后门,别走正路。”
“那你呢?”
“我引开他们。”
“你疯了!就你这小胳膊小腿——”
她抬手一指西侧:“看见那堆烂木头没?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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